俏,但这稿子我没收了。”
“啊,我……”白霜刚要说什么,但见明烟盯视她的眼神,她又扁扁嘴,道:“好,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再写了,可以吗?”
见明烟没说话,她又道:“我知道天都府的规矩,我不会说出去的。”
明烟点点头,“成吧,那就这样,明日一早我启程,你自己准备一下吧。”她说完不再逗留,提了银子,就出了白霜的房间。
依次去了各人房中取银子,免不得听入一耳的冒犯大人多多海涵,或者大人辛苦我等眼拙之类恭维的话,开始明烟还寒暄两句,后来已经有些麻木,装酷哼哈,取银子便走。
她刻意将说书人留到了最后,因为她有事要问他。
不过到了之前偷看宁徽那女子房中时,却被她散了一地的画卷,惊住了。
“明大人,抱歉,我在找一幅画……没事,你进来吧,靠墙边就行,别踩到别踩到……”
明烟撩起官袍下摆,小心避走在各个画轴之间,不经意间忽然被一幅画吸引住了视线。她微微弯腰,拾起了那幅画。
画中人严格说来,只是一个背影,侧脸的轮廓淡描了几笔,隐隐约约几乎看不清,但一眼望去却极为销魂。
或许是那火红的衣袍,又或者是那尚未长成的少年体态,并不觉得过于刚劲,反而有种妩媚夺目的意味。
一袭黑发随风扬起,负手fēng_liú,看尽千山。
真是好风采。
明烟细细看了半晌,一抬头,正对上房中姑娘凑上前的眼神。
“还一直没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朝彩。”
“朝彩……”明烟又去看画的落款,随后微微惊讶,“这是你画的?”
朝彩有些腼腆地点点头,“仿作而已。”
明烟挑挑眉,又去看画中人,半晌才道:“真是个美人。”
朝彩听明烟这么说,似乎很高兴,“明大人也这么觉得吗?”
明烟点头,“姑娘你画的很好。”
“不不。”朝彩谦虚道:“是画中人好看,我这支笔,怎能画出他万千美态。”
明烟见朝彩盯着画中人眼中流露出的狂热,又想到她在之前大家讲怪谈故事时说起的那人,再结合眼前画中的红衣fēng_liú,蓦地懂了。
“是林无惜。”
朝彩见明烟猜出,显得极开心,“明大人也知道他?”
明烟无声看着画中人夺目的风姿,好半晌淡淡道:“这林无惜倒真是阙传奇。”
“可惜美人早逝,无缘亲见,心中抱憾。”
这惊动天下的美人你没见过,所以他做过多狠的事便也不知道,细想想这其实是一种幸福啊。
明烟心中想着这些,口中却道:“朝彩姑娘,这画我很喜欢,可以送我吗?”
朝彩一愣,脸上的神情既欣喜又纠结,“明大人喜欢我的画,我确实很高兴,可是这幅画虽是仿作,但也是我很喜欢的一幅,所以……”
明烟哦了一声,“既然姑娘为难,那就算了。”
朝彩闻言立刻道:“如果明大人喜欢的话,我可以另画一幅给你,这幅我还是想自己留个纪念,闲暇翻出来,还可以欣赏一下。”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样啊。”明烟慢慢合上画卷,“可我明日就走了,难道姑娘可以一夜之间完成这幅画吗?”
朝彩微微摇头,“时间倒不是最紧要的,最要紧的是这个衣服上的颜料。要得到这种红色,需要特殊调配,我手上没有这种原料,所以一夜之间肯定是不成的。”
“那姑娘说另画一幅给我是?”
见明烟问,朝彩才道:“其实我此行是要去帝都,寻我哥哥,他前阵子伤了手,所以压了很多事情在身上,左思右想没有办法,便想到了我也会画点东西,所以让我赶紧动身来找他,不想抄近路误入山,还逢此大雪,反倒耽误了时间。”
“原来是这样。”明烟点点头,“那你哥哥在帝都何处?我算算如果不远的话,过阵子我去找你取。”
朝彩忽然捂嘴笑起来,“明大人不用如此麻烦,其实我们离着很近的。”
明烟一愣,随后呆了呆,“你哥哥是……”
朝彩笑眯眯道:“我哥哥是天都府里的画师。”
辞别了朝彩出门,明烟暗想,她这回程的队伍,可真是在不断壮大中。
敲开说书人的门时,已近日落黄昏。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耗去了这般多的时间。她故意晒了这说书人许久,想来他心底的不安已经积累到了极致。
明烟慢慢扫了扫他惶惑不安的脸,心里对这比预期还要好的成效很满意。满心不定的人,心防最弱,最适合从他嘴里,逼问出一些什么。
“明大人……”
明烟道:“进去说。”
“银子我都准备好了……”
明烟没有立刻去接银子,瞅了他好半晌,直到他明显紧张起来,她才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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