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悄然绽放了,那一种绝世独立的味道,仿佛……一朵红莲。
宁徽终于戏谑开口,他道:“我道你之前说什么青楼楚馆的头牌,头牌姑娘……原来说的是你自己啊。”宁徽一边说还一边点点头,“的确,刚刚听了一圈,她们都没有你叫得好听。”
宁徽说的其实是实话。之前在客栈时,明烟总是戏弄他,故意娇声叫他宁公子,想看他失态抓狂。可是今夜听了这一堆莺莺燕燕的女子叫了一晚上,他却觉得心如止水,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无论她们怎么变着法子地叫,他都觉得除了吵,再无其他感觉。他之前总觉得自己变了,但今夜的试探,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有毒,他十有八成是中了她的毒。
他说话时,明烟已经走到了近前。她似是无可奈何地低头一笑,随后在宁徽对面落座,“宁公子,此程是来特意报仇的吗?”
宁徽微笑后,挑眉,“此话怎讲?”
明烟道:“我拿你比过青楼里的姑娘,所以你也要拿我比回来,方才甘心。”
宁徽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茶,忽然问道:“你似乎偏爱湘东之茶?”他指了指杯中茶汤,“不过没有你之前请我喝的那杯好。”
明烟没有立刻说话,她细细打量了宁徽一番,才道:“报完仇又开始套近乎了?宁公子,你今夜来此,就为了这个?”
宁徽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想见见你口中的头牌姑娘,不过见到了你也一样。”
明烟似笑非笑瞅着他,觉得今夜此人十分不正常。她琢磨了一下,问道:“宁公子,你怎知我在这里?”
宁徽微笑抿了一口茶,“大抵是缘分吧。”
见明烟微微垂头,没有说话,宁徽又瞅了瞅她身上那件红色细绸暗纹纱衣,“你口中说的常常光顾,是穿成这样光顾吗?这倒和我理解的逛妓院有些不同。”
明烟思忖片刻,觉得和宁徽编些什么都不牢固,不如直接说,“坊中老板是我朋友,我没有差事要办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住,和她秉烛夜谈什么的。”
宁徽哦了一声,“我今夜也挺想和某人秉烛夜谈的。”
明烟蹙眉,“宁公子,今夜是约了朋友在此吗?”
“我在帝都认识的,也只有你一个,还算称得上朋友。”
明烟指了指自己,“所以是想和我秉烛夜谈了?”见宁徽点头,她复又笑道:“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桌而坐,一起喝茶,一同聊天,怎么不是?”宁徽一边说着,一边给明烟也倒了一杯茶,“赶紧喝了。”
明烟好笑,这人是原封不动用了她当初在客栈和他攀关系时,所说的那番说辞。
“宁公子,这好歹是家妓馆,你从进门来,点了无数姑娘,却无一个满意的,劳烦了人家老板跟着折腾这么久,一点银子不想花,这本身就挺说不过去的,现在还想和我秉烛夜谈?”明烟摇摇头,“我估计你被轰出去的面比较大。”
宁徽点点头,“钱我可以花,但我有个条件。”
明烟听都未听,便摇头道:“不行。”
宁徽奇道:“你都未听,怎说不行?”
明烟道:“孤男寡女,秉烛夜谈,这还用说吗?必然不行。”
宁徽不解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循规蹈矩了?”他的声音愈发大,“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待过,那还是脱了鞋、上了床,还挂了床帐的……”
话未说完,已被明烟隔着桌子急急探身伸臂,速速捂住了嘴。
捂住嘴的瞬间,明烟僵住,宁徽也终于安静了。
宁徽鼻端被细腻与芳香围裹,眼角余光下,那长长的纱袖滑下皓腕,半遮半掩的袖管子里,纤长的手臂延长到芳香的深处,视线微微下垂,她前倾时凸起的胸线,也起伏明显,显然是真的发急了。
宁徽唇角微微勾起,这果然是要入睡了呀,穿的格外毫无防备。
明烟是很怕宁徽的这番话,被门外的褚月她们听到,情急之下便去掩了他的嘴。
☆、180712
她本以为他是会避开的, 谁想他全然没有要避的意思, 此刻被她捂个正着,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灼烫, 而他呼吸带起的热气,也都毫无保留,一起拂在了她手上。
明烟立刻抽手, 蹙眉急道:“不要胡说,被人听到, 还以为我和你……”
她见宁徽慢慢露出好整以暇的笑意, 微微气恼, “宁公子,你今夜是来故意找我麻烦的吗?”
宁徽慢吞吞道:“本来也可以明日见面再说,不过谁让今夜我遇到你了呢。”
明烟诧异,“明日?我们有约定过什么吗?何以明日会和你见面?”见宁徽笑而不语,她又疑惑道:“小毛氅你不是说不要了吗?难道又反悔了?”
宁徽摇头, “送你了便是送你了, 你不要随便丢掉便好。”
“那到底是什么事?”
宁徽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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