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们也要经过城里,顺便去一趟青山书院,帮岳父岳母瞧瞧附近可有合适的屋子。”
“这倒不用了。”蒋氏眉开眼笑的道,“老四媳妇她爹的朋友,就在那附近典了屋子,这几日也在帮咱们家找合适的,说是有了消息,就托人带信过来,让我们自己进城去瞧。”
大姑父摇头,颇有些失望的道:“岳母这就见外了,我们镇上也有人在青山书院附近典屋子,您只要说一声,这事我就能帮您搞定了。”
“就是啊。”小姑父也附和道,“岳父岳母只要打声招呼,叫我们去做便是,何苦再麻烦外人?”
“我们也是到过年才决定的,前儿老四家的回娘家,跟她爹提了一句,她爹就热心的要帮忙张罗,也不好拒绝不是?”刘大爷笑道,“再说老四媳妇的娘家离得近,有消息随时能送过来,你们那儿离得远,要耽误好些功夫,还更费事。”
菜已经上齐了,安氏在刘四叔旁边坐下,闻言也笑道:“大姐夫和二姐夫说这话才是见外了,都是自家人,我爹托人帮忙,跟你们托人帮忙,不是一样?再说往后大嫂和青青去了城里,咱们离得远,大姐夫和二姐夫家去城里的脚程,却不到一个时辰,到时候还得你们帮忙照看大嫂和青青呢!”
“四弟妹说得是。”刘大姑十分赞同的道,“我婆婆她们,隔三差五的会带些自家吃不完的菜去城里卖,街外边摆摊卖些小玩意儿、青菜鸡蛋,和绣品的,几乎都是我们镇上的人,大嫂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叫他们带口信给我,就像四弟妹说的,我们去城里都不要一个时辰,方便得很。”
小姑也道:“若是大姐家里忙,脱不开身,还有我呢,我在家可都是闲着的。”
大姑父是生怕自己在岳父家如今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帮不上什么忙,往后大侄子考取了功名,再遇到什么事,他可是想帮都没这个能耐了。一时间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他还有个远房姑母就住在城里,顿时眼睛一亮,笑道:“我有个姑母也在城里,过几日正要去她家拜年,到时候托姑母帮忙照看一二。”
女儿女婿如此上心,争着抢着要帮忙,刘大爷和蒋氏也不客气,心里其实也是受用的,点点头,把这些话都记下了,才开了饭。
刘家姑姑一来,刘家也陆陆续续迎来了更多拜年的亲戚,几个儿媳妇家的兄弟,还有蒋氏娘家的亲戚,很是热闹了好几日。
到初五,刘家姑姑才回婆家,刘二叔几兄弟也赶着牛车跟在后边,自家妹子越是嫁的远,他们做兄弟的越要去妹夫家走动,免得离得远了,亲家欺负她们没兄弟帮衬。
以前去刘家姑姑那儿拜年的时候,因为牛车不够大,就只有大人去,现在刘家自个儿赶一辆车,各房便多带了一个孩子,多是带着小的,小六小七他们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姑姑家。
大房就只有刘延宁一个男孩,自然是由他去。只是小姑很喜欢刘青,非要他们兄妹俩一起去住几日。
蒋氏和刘大爷想着孩子都爱凑热闹,家里其他孩子都有外家去,就刘延宁和刘青没亲戚可走,也是可怜见的,便破例让刘青也跟着去了。
她的这一双孙女出挑,让他们去,也叫亲家瞧瞧他们家孩子有多优秀——蒋氏如是想。
于是刘青很荣幸的去走了一回亲戚。
其实刘青并不像蒋氏和刘大爷他们想的那么可怜,小时候走亲戚已经走腻了,到她上大学的时候起,对这种活动已经是避之不及。只是长辈一片心意,她想着这儿的风俗大概跟上辈子不同,这才跟着去凑了一回热闹。
确实不一样,到了永宁镇,一行人得到了大姑小姑婆家十分热情的迎接,没有人一成不变的盘问刘青成绩问题,三姑六婆一见到刘青,就围上来可着劲的夸。
作为惟一一个跟着过来拜年的女孩,刘青脸皮挺厚,都被夸得招架不住了,三姑六婆太能说,到最后她根本没词应对,只能尴尬的“嗯嗯啊啊”,好像被夸的人跟她没关系一样。
还是亲哥看不下去,以去同窗家坐一坐为由,暂时带刘青解脱了。
永宁镇上有好几个都是刘延宁的同窗,但他只带刘青去了其中一家,他那位同窗叫方永顺,看起来同刘延宁关系很不错,对方瞧见他们兄妹过来,不用刘延宁介绍,便笑道:“延宁兄,这位就是舍妹罢?”
知道亲哥有妹妹,想来这位同窗平时同亲哥很是亲近,刘青这么想,并没有作声,看着两位读书人一丝不苟的见了礼,然后被对方的父母非常热情的迎进了门。
方永顺家里也有个妹妹,比刘青大一岁的样子,不像她哥哥那般严谨到近乎古板,小姑娘得了父母的叮嘱,便拉了刘青去她屋子说话,很有些自来熟的性子,似乎还对刘青一见如故,刘青在永宁镇住的这两日,小姑娘还经常去找她说话。
其实刘青也很好奇,她明明没做什么,小姑娘是个话唠,几乎不用她开口,对方叽里呱啦就能说一天,她无非在小姑娘说话时,礼貌性的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莫非这就被对方看上眼了?
缘分来得还真是莫名其妙。
刘青在大姑家和小姑家各住了一日,第三日跟着大部队回程的时候,新交的小伙伴还依依不舍的来送行了,并表示以后会常去城里看她的。
对方如此热情,刘青被动的表示了欢迎,一回头,就看到亲哥和二叔他们一脸欣慰的表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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