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睛,她似乎这才认定邓布利多不是她的幻觉,强打精神道:“哦,是的,是有这么回事。但……您最好跟我到房间里来谈。”
邓布利多自然不会拒绝,他跟着科尔夫人走进了一间半是客厅半是办公室的小屋,这里和门厅一样简陋寒酸,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是配套的。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在了一张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紧张地打量着他。
“我在信上已经对您说过了,科尔夫人。我来这儿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一落座,就直接切入话题。
科尔夫人在听见里德尔的名字时就皱起了眉,问他:“你是他的亲人?”
“不,我是一位教师。”邓布利多道,“我来请汤姆到我们学校去念书。”
科尔夫人表情古怪地问:“是什么学校?”
“校名是霍格沃茨。”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她皱着眉,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那个孩子。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道:“我们认为他具有我们寻找的一些特质。”
科尔夫人语调严肃地说:“什么特质?他赢得了你们的奖学金吗?怎么会?他从来没有报名申请过什么学校或者奖学金,如果有,我一定会知道的。”
邓布利多微微扬唇道:“是这样的。并不需要他自己报名申请,而是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了。”
科尔夫人惊讶地望着他:“那是谁替他注册的?他的父亲?”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也这么认为,所以他直接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说着,把那张纸递给了她,一边挥舞魔杖一边道,“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都清楚了。”
科尔夫人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对着那张空白的纸认真看了一会,平静地说:“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说到这,她的目光落在一瓶杜松子酒和两只玻璃杯上,那些东西几秒钟前肯定不在那儿。
“——我可以请您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邓布利多笑眯眯道:“非常感谢。”
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不是个新手。
她把两个人的杯子斟得满满的,一口就把自己那杯喝得精光。
她不加掩饰地咂巴咂巴嘴,第一次朝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邓布利多立刻趁热打铁。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邓布利多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问她:“那个姑娘——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比如关于那个男孩的父亲?”
科尔夫人晃了晃头说:“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名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古怪,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科尔夫人又喝了点酒,好像快醉了,脸红通通道:“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邓布利多安静地听着,他注视着科尔夫人越喝越多,然后又听见她开口道:“汤姆是个古怪的孩子。”
邓布利多笑着说:“是啊,我也能猜到。”小巫师怎么可能不古怪呢?
科尔夫人却觉得邓布利多笑得很怪异,好像不相信她似的,急于证明什么般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了,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更加怪异。”她提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忽然又顿住了,朝邓布利多头去询问的目光,“他一定能到你们学校去念书,对吗?”
邓布利多点头:“一定。”
科尔夫人眯了眯眼:“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邓布利多毫不犹豫道。
“无论如何你都会把他带走?”
“无论如何。”邓布利多从善如流地面对科尔夫人的问题。
直到此刻,这个精明的总管才算是稍稍放松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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