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知道您是谁,我不记得认识过像您这样的人,也许是您认错人了。”她笑了一下,疏离道,“我要下班了,还请您让开,我丈夫在外面等我。”
……丈夫。
这个单词让里德尔深深地皱起了眉。
他俊美如画的脸上阴晴不定,掩在袖中的魔杖几乎已经滑落下来,他唇线紧抿,打算说点什么,但身后传来响动,里德尔眯了眯眼,在那一刻幻影移形。
“坎蒂丝?”弗利蒙紧张地走上来,“你在这?怎么不出来?我很担心你。”
坎蒂丝迷惑地看了一眼刚才那个陌生人站的地方,低声说:“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弗利蒙眉头一跳:“……什么人?”
“……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但气息很冷漠。他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他了,我的确不认识他。”坎蒂丝游移不定道,“也许是他认错人了吧。”
弗利蒙的脸色在她说话时变得苍白如纸,他立刻抽出了魔杖,皱着眉查看周围,但一无所获。
不需要怀疑,坎蒂丝遇见的就是那个人。
他找到了这里。
弗利蒙焦糖色的眼底隐隐有些崩溃神色,坎蒂丝一直在看着他,在此刻,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她觉得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弗利蒙抿抿唇,直接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幻影移形。
里德尔府。
深紫色的天鹅绒窗帘将光芒遮挡的严严实实,阿布拉克萨斯站在木地板上,垂眼盯着地面,一语不发。
他的主人就在不远处,坐在一张平平无奇的椅子上,黑色的巫师袍自然下垂,为他增添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阿布拉克萨斯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坚持站着。
可里德尔强大而压迫的魔压迫得他呼吸不稳,他渐渐有些扛不住,身体开始摇晃了。
“大人,我……”阿布拉克萨斯想说什么,但他说不出口了。
一道魔咒打在他身上,他只觉心好像被人狠狠剜了一样,什么纯血的优雅风度都顾不上了,直接倒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痛得浑身大汗。
是钻心剜骨。
里德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痛不欲生的阿布拉克萨斯,轻声问他:“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吗?”
阿布拉克萨斯从疼痛中勉强抽出一丝力气,压抑地说:“……是的,大人。”
里德尔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漫步到他身边,蹲下来,用魔杖拨开阿布拉克萨斯被汗湿的金发,低低沉沉地说:“为什么违背我?”他问着,又是一道钻心剜骨,阿布拉克萨斯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都快要去见梅林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里德尔轻声细语地说,“将这一切隐瞒着我……你让我怀疑你的忠诚了,阿布。”
阿布拉克萨斯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沙哑地低声说:“抱歉,大人,是我疏忽了,关于贝尔小姐和波特结婚的事情,我……”
里德尔听了他的话紧紧皱起了眉,他冷漠地说:“不仅仅是这个。”他魔杖的尖端指着阿布,“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忘记了一切。”
阿布拉克萨斯震惊地望向里德尔:“您说什么?她忘记了一切?!”
看起来……他似乎也不清楚这件事。
的确,他们本身就没什么交集,邓布利多瞒着所有人做的这些事,又怎么会告诉他呢?
里德尔慢慢站了起来,他黑色的袍角垂落在阿布拉克萨斯身上,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说:“你不知道你令我失去了什么,阿布。”他转开视线,后撤几步,苍白黑暗的脸上萦绕着令阿布拉克萨斯不敢去探究的深意。
“我应该杀了你。”里德尔轻飘飘地说,“但我不会杀你。”
阿布拉克萨斯惊讶地望着他。
“记住今天,阿布。”里德尔转过头,黑色的眸子定在他身上说,“你得用你的一辈子,以及马尔福家的世代来偿还这笔账。”语毕,他直接消失在偌大的客厅里,阿布拉克萨斯捂着心口倒在那,渐渐地平复了因疼痛而产生的喘息。
他知道自己在流血,但暂时动不了,也就没办法处理伤口。
他望着天花板,回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隐瞒了坎蒂丝和波特结婚的事。里德尔对他的信任可能到此刻就停止了,他不会再全身心地将一件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而不吩咐旁人,他这个选择真愚蠢不是吗,利益至上的马尔福,在最关键的时刻却做了这样愚蠢的选择,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阿布拉克萨斯抬手挡住了眼睛,自嘲地笑了起来。
最愚蠢的还不是他做了那样的选择,而是他在做了哪种选择之后,什么也得不到。
甚至,那个人连他为她做过什么,牺牲了什么,都一辈子不会知道。
可真是悲哀。
不过也有比他更悲哀的人存在着。
里德尔重新来到了魔法部,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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