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她抿起唇,与面无表情望着她的里德尔对视片刻,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走。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胖夫人靠在画框里道:“里德尔先生,恕我直言,你这样对待女孩子,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她打了个哈欠闲闲地说,“送出去的礼物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居然还当着她的面给烧了?梅林啊,你怕是不知道贝尔小姐在格兰芬多有多抢手吧?”
里德尔一言不发地望着胖夫人,一人一画对视几秒钟后,胖夫人轻哼一声,闭上了嘴巴。
里德尔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格兰芬多塔楼。
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地窖,从格兰芬多塔楼下去有点距离,好在目前霍格沃茨处于放假中,不存在宵禁,不过就算是有宵禁,对于里德尔这样的特权阶级来说也等同于无。
回地窖的路上,里德尔脑海中时不时响起胖夫人的话。
他黑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魔杖。
事实上他早该这么干了不是吗?
总是妥协只会助长坎蒂丝·贝尔的嚣张气焰,让她以为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不该给她那样的错觉,他该让她和其他人一样畏惧他、尊敬他,甚至是恐惧他。
他注定将要成为超越邓布利多的伟大巫师,他会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仰视他、臣服他。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坎蒂丝·贝尔,他不该让她有更多机会触碰他的底线。
哪怕他抱有阴谋,现在这种程度也有点过了。
不应该。
他没做错。
一点都没错。
但是……
为什么躺在床上会这么心烦意乱,连书都看不进去。
里德尔烦躁地扔了手里的书,拿起魔杖,急匆匆离开了城堡,目标方向是——禁林。
这一夜禁林里的动物遭了大殃。
圣诞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在学生们都返回学校之后,霍格沃茨再次恢复了生机。
坎蒂丝始终对里德尔因为一个简单的玩笑就烧了给她的糖而耿耿于怀。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不太想和他说话。
在礼堂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再去看对面的长桌,吃完就迅速离开去上课。
她身边总是跟着弗利蒙他们一大群人,这样的情况下哪怕里德尔想找她,也没什么机会。
哪怕是少根筋的弗利蒙,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变故。
他有些兴奋地在课堂上和坎蒂丝小声耳语:“坎蒂丝,你终于认清里德尔的真面目了?你这次是真的和他绝交了吗?”
坎蒂丝手里的羽毛笔一顿,半晌才道:“看清他什么真面目?”
“当然是阴险狡诈满腹坏水的真面目啊。”弗利蒙理所应当道。
坎蒂丝忍不住笑了笑:“他哪有你说得那么坏。”
弗利蒙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那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可清楚了,那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你和他绝交是无比明智的选择。”
“我们没有绝交。”坎蒂丝放下羽毛笔,叹息道,“……只是我最近比较忙,不太有时间和他联系而已。”
弗利蒙失望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说:“那我希望你以后一直很忙。”
坎蒂丝无奈扶额,朝坐在他另一边的尤菲米娅使了使眼色,尤菲米娅犹豫地不敢和弗利蒙搭话,坎蒂丝有点着急,她这样得什么时候才能让弗利蒙开窍呢?
其实坎蒂丝也没撒谎。
还在介怀那盒糖是一个原因,但她最近也的确很忙。
重新开学之后,在二月初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将会有一场魁地奇决赛。如果能拿下这场比赛,格兰芬多就是三连胜了,学院积分会翻倍增加,超过斯莱特林。
甚至于,努努力的话,他们在三月和五月的比赛中多拿点分,或许还能跟斯莱特林一较学院杯。在斯莱特林独霸学院杯许多年的现实情况下,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诱人了。
所以,格兰芬多当然要极力争取。
坎蒂丝最近一有时间,就会被拉去训练,弗利蒙也是队员之一,他最清楚。
今天天气不太好,刚下过蒙蒙细雨,赛场上一片狼藉,但伍德队长还是极力要求他们全都到场,坚持训练。
“打起精神来各位!为了格兰芬多,为了我们的荣誉,天气冷点,下点雨又算得了什么?嘿说你呢弗利蒙,专心听我说话,不要交头接耳!”伍德骑在扫帚上不悦地望着弗利蒙,弗利蒙只得放弃跟坎蒂丝耳语,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扫帚上。
坎蒂丝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飞得高了一点,听着伍德关于新战术的详细解释。
作为找球手,坎蒂丝的处境最敏感,因为一旦她抓到金色飞贼,就意味着比赛结束,如果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那时相差的分数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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