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填空题和问答题,对他们而言,是非题判断正误是最难的,觉得它是对的吧,好像哪儿不对劲,说是错误的话,好像又是对的。
陆建勋时不时抬头瞄向院坝里挽柴的薛花花,不经意间撇过赵彩芝翻到第二页了,他嘴角抽搐了两下,“大嫂,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25道是非题,眨眼的功夫赵彩芝就做完了,以他对赵彩芝水平的鉴定,百分之九十的题都是懵的,记得有次他第一次注意到赵彩芝答题像坐火箭的时候,心头慌得不行,几兄妹里,赵彩芝成绩是最差的,突然做题这么迅速,吓得陆建勋静不下心来,光想着追上赵彩芝,没仔细审题,最后成绩出来,一碗红薯稀饭都没保得住。
又看赵彩芝只顾速度不顾质量,陆建勋好意提醒她,“大嫂,题目的答案都是课堂上讲过的,要是记不住的话你先翻后边题目,有些题里会有前边题目的答案。”
赵彩芝抬头笑了笑,“好,四弟也赶紧写吧,交了本子后我去帮妈干活,你们慢慢写。”
陆建勋嗯了声,重新投入到做题中。
除了赵彩芝,四兄妹答题的速度差不多,地理在最末,写完最后道题后,陆红英起身收本子,刚好薛花花拍着衣服上的灰进屋,“我把分数打出来,你们把院坝里剩余的草挽了,要洗澡的去烧水洗,洗完了吃饭。”
陆建勋想着数学答案,抓心挠肺的不舒服,“妈,妈给我看看数学成绩行不?”
薛花花洗了手,似笑非笑的扬唇笑,吓得陆建勋心扑通扑通直跳,白着脸问,“妈,是不是考得不好啊,没关系,下次我争取考好点。”
“你倒是心宽,你的成绩,71。”
陆建勋心跳漏了半拍,脸上的表情愣住了,“71,是好还是不好呢?”不用罚钱他当然高兴,然而看这个成绩,怎么都不可能是最好的,米饭鸡蛋估计没希望了吧。
“你自己说呢?”薛花花尾音上调,陆建勋急忙摇头,“不好,非常不好。”去年考试,数学满分都是可能的,才多少时间,数学就降到70多分了,现在都这样,以后高二高三的课程不得降到五六十?
“不算好,也不算不好。”薛花花又说了陆德文他们的成绩,陆德文73,陆明文74,陆红英62,赵彩芝39,听到赵彩芝的成绩不到40,陆建勋怎么都掩饰不住笑,“大嫂39啊……”
“咋滴了,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比比你大哥和二哥,比你优秀,你这次怎么考的,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吗,咋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填空题和计算题看不清他们答题的思路和步骤,最后几道题看得清清楚楚,薛花花和陆建勋说,“考试前不是教会你们审题了吗,以为有些话是多余的是不是?”
很多时候,题目里有小括号解释,比如a≠0之类的,陆建勋似乎不考虑这种,看着题目就开跑,最后两道题全是错的,陆德文和陆明文至少答题思路是正确的,错的是答案。
陆建勋讪讪,“我打草稿的时候很快把答案算出来,罗知青不是说了吗,数学不像语文,似是而非的就能答题,数学要列清步骤,只要完完整整的从开头到结尾能得出不复杂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对的,所以我没多想。”
“以后就好好想想。”
薛花花草草吃过饭,先把历史和地理的分数打出来,陆红英的历史最高,陆明文的地理最高,综合总体成绩,陆明文考得最好,陆德文次之,也就是说,这次考试两兄弟吃米饭蒸鸡蛋,至于分数低于70的,该扣钱扣钱,薛花花找出个本子,挨着挨着做上记号,本来信心十足的陆建勋,结果扣了2分,心情抑郁得不得了,晚上也不睡觉了,坐在床上背书,吵得陆明文毫不客气揍了他两拳,“睡觉,明天再学习不好啊,要是晚上睡不好,上课打瞌睡,我就告你状。”
老实说,他对考试结果也不满意,相较于去年,成绩普遍下降了许多,高中课本难是难,不至于学得这么差劲吧,“建勋,明个儿起咱得努力了。”因为薛花花说了,如果考满分的话,能加钱,试想,如果月月考试四门成绩都满分,每个月能挣四分钱,一年就是四毛八,两年就是九毛六……
努力,必须要更努力才行。
陆建勋努了努嘴,“我现在不就是在努力吗?”
“黑灯瞎火的,你看得见啥啊,睡觉。”陆明文抢过他的本子,豪迈的往地上一扔,“明早捡。”
受了金钱的刺激,几兄妹又积极投入学习中,偶尔会打瞌睡,彼此会互相监督,谁要打瞌睡,伸手就狠狠掐两把,度过前面五天后,几兄妹几乎战胜了瞌睡,上课专心听讲做笔记,回家认真背书写作业。
随着农忙来临,生产队忙得热火朝天,今年的小麦比去年好,麦穗饱满,麦秆金黄,哪怕所有人出动,还是忙不过来,为了不影响进度,陆建国要求上工提前半小时,下工晚一小时,对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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