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薛花花是比陆建国还恐怖的人,当下几人啥心思都没了,拿锄头的拿锄头,找镰刀的找镰刀,该干什么干什么,半点不敢耽误。
几秒的功夫,地里的人就跑得剩下陆德文和陆明文了,陆明文在旁边挖地,他想跑来着,但不敢,只得把锄头扛在肩头,心虚的低下头。
“杵着干什么,杵着天上就能掉粮食下来是不是,我看你们吃了几顿饱饭又了不起了是不是?”
陆德文悻悻然,“不,不是,妈…”怕薛花花动怒,陆德文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李知青说看见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村,我们这不怕是间谍,聚在一起甄别甄别吗?”说到这,陆德文就没个好气,哪怕来个小偷也比赵成刚强啊,等等,不对,赵成刚来干什么,年前趁着他们不在偷偷让赵彩芝借钱借粮给他们,才多久的时间,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来了,看薛花花要说什么,陆德文急忙打断她,顺势抓起地上的锄头,“等等啊妈,等我逮到赵成刚那个龟儿子再说。”
说着,急急朝赵成刚跑的方向追了去,“赵成刚,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老子说过,下回再敢过来,看着你一回揍你一回。”赵家都是些吸血鬼,赵彩莲她们都不管赵家人死活了,也就薛花花心软,过年啥的会让赵彩芝背粮食回去,他们不感激就算了,年前趁着他们赶集不在家,兄弟两又是背背篓又是挑箩筐的来借粮借钱,赵彩芝不借给他们,他们就在院坝里打滚,要不是他和陆明文先回来,保不准兄弟两会动手抢呢。
他是真气了,拿起墙边竖着的棍棒毫不迟疑就朝赵成刚打了去,赵家兄弟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跪地求饶说再不敢来了…
才多久,又打他们主意了,今个不劈死他,赵成刚还以为自己是吓唬他呢。
听到他的声音,前边的赵成刚索性连扁担也不要了,扔了就往前狂奔,很快就翻山不见了影儿,地里干活的人看得忍俊不禁,冲薛花花喊,“花花啊,你家德文是越来越能干了,赵家人以后估计都不敢再来了。”
他们生产队的条件比周围好多生产队都要好,这条件一好,家里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就都来了,除了借粮就是借钱,好像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借人家还不高兴,在外到处说你的坏话,可以说,村里就没有哪户人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性格硬气些的还好,性格软的简直被欺负得不成样子,借了粮食不说,还得像龟孙子似的伺候人家。
所以,看到陆德文摆出这副杀人的架势,很多人觉得羡慕。
陆德文追过山头,看赵成刚打了鸡血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自己也不追了,杵着锄头站在那,对着赵成刚方向破口大骂,隔壁地里干活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抬头看了过来,直到赵成刚的身影消失,陆德文才停下来,想到他妈还在地里等着,扛起锄头,蹭蹭蹭往回跑。
薛花花没骂人,盯着兄弟两看了几眼就走了,薛花花前脚走,后脚就有知青贴过来,“德文同志,婶子没骂你们呢,待会我看到可疑的人再跟你汇报啊。”
陆德文急忙摇头,“别,别,千万别叫我了。”
陆明文附和,“对对对,我们得干活呢,家里开销大,我们不能偷懒的。”
明明薛花花什么都没说,两人却怕极了,知青们不禁奇怪,“婶子不是没骂人吗?”
陆德文回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知道什么,不骂人才恐怖呢。”他倒是宁肯薛花花骂他们几句,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薛花花不骂,说明事情还没过,估计在哪儿等着他们兄弟呢,前两年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相处久了,他们什么性格他们了解得一清二楚。
知青们仍不太明白,但陆德文和陆明文不肯过多解释,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无论知青们说什么间谍两人都不敢乱来,生怕哪儿做得不好惹着薛花花了,直到陆建国要他们陪着去县里,兄弟两问过薛花花的意思,得到同意,两人才松了口气。
薛花花肯让他们去,说明不生气了,否则的话不会让他们去的,怕他们去县里惹了事就惨了。
陆建国是去县里拿自行车的,崭新的自行车,在光下闪闪发亮,陆建国当场哭了出来,弄得县里领导一头雾水,还是陆明文反应快,替陆建国解释,“建国叔太感动了,这辈子勤勤恳恳播种插秧,没想到这么大岁数还能受领导褒奖……”
县里领导不禁为之动容,掏出手绢给陆建国擦眼泪,实话和他说,“建国同志啊,你为咱们县添了光啊,上个月县长和县委书记去省里开会,省里多次提到仁安村生产队呢,这啊,是国家奖励你的,只要对国家对人民有贡献,无论多大的岁数,都是功臣啊。”
陆建国文化水平不高,但他领导的仁安村生产队,年年都是省里领导干部挂在嘴边的先进模范,就说这辆自行车,县里交上去心里也没底,不知上边能不能批,谁知几天就批下来了,可见陆建国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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