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但唯独不能属于厄里斯。
“你的敌人不是我,我对圣杯没兴趣。”
“那你哥哥呢?”
卫宫切嗣转过身,深沉的视线望着千叶:“言峰绮礼,我曾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那个男人很危险。”
卫宫切嗣的直觉有时候有着出乎意料的敏锐度。
可事到如今,千叶也看不懂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她已经开始怀疑那曾经和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到底是不是言峰绮礼。
“我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卫宫切嗣冰凉的手抚上千叶的脸颊,粗糙的有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女孩娇嫩的肌肤,这只有些奇异失落的黑色大猫,目光暗沉,“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染脏你,千叶,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其他人染脏么?”
千叶一怔。
大猫的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晦暗,“你会的吧,我无法想象万一失败了,连你也被污泥浸染了灵魂,我又该如何坚持下去。”
卫宫切嗣本不该说这些的,可或许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尾声,有些话这时候不说,或许就没机会说了。
“切嗣……”
卫宫切嗣打开携带的箱子,当着千叶的面组装了枪械,背在身上,别在衣服里,最后抬手摸了摸千叶的头发,说道:“我不希望在间桐家看到你。”
说完,就走了。
隔了段距离,千叶能感知到姐姐和厄里斯的气息在间桐宅,她是不会不去的。
圣杯即将出世,她要是再见不到姐姐,就无法和姐姐回奥林匹斯山了。
“迪卢木多,我该怎么做?”
千叶茫然看着虚空,呢喃着,呼吸清浅,她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千叶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直至弯下腰蹲在地上,惨白的皮肤,一丝丝的血珠从毛孔里渗出来,迪卢木多立即抱住往地上倒下去的千叶,不停的用袖子擦着千叶身上渗出来的血。
“公主!”
迪卢木多急躁的呼喊着千叶,却见先前还痛苦的颤抖的千叶渐渐平缓下来,连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更加灰蒙蒙的了。
千叶眼眶泛红,咬牙切齿:“绮礼。”
就连迪卢木多也没看清千叶是怎么动作,她从地上起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空气里。
迪卢木多惊愕于千叶恢复了魔力,循着千叶留下的魔力痕迹追了过去。
一出现在御主的身边,千叶的魔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她一巴掌打掉了言峰绮礼手里的圣经,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着,声音也变了调子。“你都知道的吧!知道我如何在暗处苟延残喘,被厄里斯害的如何痛苦,你应该知道的,御主和英灵心灵相通,你怎么会不知道!”
千叶蹦出了最后两个字:“哥哥!”
明明被千叶愤怒质问着,言峰绮礼的神色丝毫不变,反而眼底泛开一抹笑意,他凝视着千叶被破碎的悲伤笼罩的眼睛,感到无比的……怜惜。
“原来千叶也会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言峰绮礼笑容深邃,从地上捡起被千叶扔掉的圣经,翻开一页,里头赫然是千叶国小毕业和言峰绮礼在班级门口合照的相片。
他站在走廊的阴暗处,脚边是间桐家家主的尸体,语调轻快而愉悦:“比起千叶信赖单纯的注视着我,你此刻的神情更让我喜爱。”
宽厚温热的大手拉住千叶紧攥着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包含扭曲爱意的情绪战栗的传达过来,千叶身形一颤。
“多么美妙的景象,千叶,你总能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到惊喜。”言峰绮礼含笑注视着千叶含怒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这种,将干净的东西亲手染脏的感觉是会上瘾的。
言峰绮礼喟叹着,嗓音因为兴奋和难耐而有些隐忍沙哑,“上一次惊喜,还是在察觉那份肮脏又背德的情感时……千叶还记不记得,那年暑假,我带你去海边玩。”
言峰绮礼压低了声音,如魔鬼的低吟,千叶咬着唇,惊恐的情绪将她紧紧包裹着,她努力将自己的手从言峰绮礼手中挣脱开来,甚至用了魔力,他并不将千叶的排斥放在眼底,他该说的还是会说的。
言峰绮礼摊开手,比划了一个弧度,“将你这样抱在怀里,紧贴着你的身体我就起了反应,是不是很恶心?”
男人笑随意而恶劣,这种肮脏的情感他最初是恐惧而拒绝的,他信仰者主教,他喜爱着他可爱的妹妹,为什么要让他背负上那样一种奇特的情感?
他是不正常的,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言峰绮礼就一直在寻求治愈自己的方法,克劳蒂亚是他漫长寻找中最后的一个救赎。
可惜她失败了,当言峰绮礼发现克劳蒂亚的失败会让他愉悦时他就隐约察觉到自己是个人渣才对,他想要克劳蒂亚治愈他,可又无比期待看着克劳蒂亚因为无法治愈他而失望叹息的模样。
那个女人的死亡带走了言峰绮礼对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样的结局,让人绝望又无比兴奋。
他爱着千叶,以那种恶心的情感喜欢着千叶。
她是言峰绮礼欲`望的来源,也是言峰绮礼最后的救赎。
“你活一天,我爱你一天,有时候也会好奇,万一哪天你离我远去,我会伤心么?”
言峰绮礼低喃着,如脉脉情话。
“墨忒!”
阿芙洛狄忒在楼梯口惊讶的喊了千叶的名字。
她欣喜的过来打量千叶的身体,确定没伤病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轻松过后,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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