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以防烫坏了桌面。
人家不领情归不领情,不影响他不缺乏自信。
其实陈安宁想说放在她的工作台上有点影响工作,她常年保持桌面整洁的习惯,江杨一来,就被接二连三地打破了。
但她拉不下脸来三番两次拒绝别人的好意,于是就没把那杯咖啡端走。
下班的时间点一到,大家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陈安宁一支笔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的时候,避免头磕到桌角,手扶了一把桌沿,结果碰歪了那本书。
马克杯陡然滑下来,满满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她身上。
全场肃静,她自己也愣住了。
咖啡尽数浇在陈安宁的肩膀和锁骨的部位,雪白的海马绒毛衣上面呈现出一大片凝固的深色水渍,剧烈的疼痛感扎着心口而来,陈安宁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快速地抽了几张纸巾,蹲在地上擦拭。
江杨傻眼一秒钟,冲过来,把她扯开:“我来我来。”
旁边有群众好心问候,陈安宁咬着牙笑,说没事。
伸手去拿桌子上还没有被殃及的手机,发现叶迦言正好打电话过来。
他说:“下来吧。”
陈安宁说:“等一下,我还有点事。”
“五点一刻了还不下班?”
“不是……”
江杨插嘴:“你要不要紧啊陈安宁?去洗手间冲一下吧?”
陈安宁沉默了两秒钟,叶迦言那边也沉默了两秒钟。随后他问:“出什么事了?”
陈安宁觉得鼻子酸酸的。
奇怪了。
其他人的关怀她可以照单全收,唯独他的一句话,免疫不了,往心口捏了一把似的,又酸又疼。
陈安宁从桌上抽走两本画本,急匆匆地转身离开,只给江杨留了一句:“谢谢你的咖啡。”
陈安宁用画本盖着胸口的污渍,电梯门刚开,就看到站在玻璃门外面等候的叶迦言。
她走过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叶迦言侧过身子来,拨开她手里的东西:“衣服怎么脏了?”
“咖啡洒身上了。”
“怎么弄的?”
“自己不小心。”
“你没有包庇谁吧?”
“真的是我不小心。”
叶迦言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先吃饭去。”
他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陈安宁没跟上来。
她低头把外套的拉链拉上,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叶迦言扬了一下眉毛:“怎么了?”
陈安宁咬着嘴唇,步子贴着地面,走到他怀里,抱住,“很疼。”
“哪儿疼?”
陈安宁不答,把脸埋在他胸口,不动声色地抱着。
叶迦言一低头,就看到她从脖子后面一直牵到衣服里面被烫伤的伤痕。
他下意识地去翻开她的衣领看,陈安宁却因为疼痛大幅度地躲了一下。
叶迦言把她抱起来就往医院跑。
·
近处有一家小诊所,叶迦言先把她带过去救了急。
医生给陈安宁用凉水冲了一下伤口,抹了点药膏。
叶迦言出去给她买吃的,陈安宁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等他。因为烫伤面积比较大,医生说伤口要散热,所以她几乎把衣服都脱了,抱着手臂坐在屋里瑟瑟发抖。
他回来,带了一碗糖芋苗。
陈安宁只穿了一件吊带衫,伤口处红肿毕现。伤口下面,一对胸脯像两颗小小的水蜜桃。
有一些女人,没有美得颠倒众生,但是身上每一处都生得细巧。
拥有漂亮的肩膀的轮廓,圆圆的后脑勺,小巧的脸蛋和耳朵,晶莹剔透的手指,凝视着你的时候好像会说话的眼睛,素颜的时候也细细嫩嫩的皮肤,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小小的脚掌。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仅仅拥有这些可爱的特质,就让人异常想要疼爱。
陈安宁看到叶迦言过来,觉得自己穿的太少了,有点难为情,把手里的衣服举到下巴的高度,勉强遮住上半身。
叶迦言把衣服拉下来,“不给看啊。”
陈安宁又拉上去。
他弯腰,手臂勾住她纤细的腰肢,拥住他的平民公主,低头吻了一下她的伤口。
陈安宁小声地说:“这是医院。”
叶迦言装聋,嘴唇往下移动,蜻蜓一样的舌尖,鼓起划水的勇气,游过她细腻的皮肤。
陈安宁:“……你矜持点。”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叶迦言把她放开。
医生挺尴尬,转身走了。
“买了什么?”
“糖芋苗。”
他蹲下来,把塑料袋拆开,端起小碗,给她喂了一口,“好吃吗?”
“好吃。”
“再吃一口。”
叶迦言挖了一大勺。
陈安宁说:“这口有点多了。”
“别不好好珍惜,吃了。”
她一口下去,吃了四个。
叶迦言:“好的,剩下来都是我的了。”
陈安宁:“……丧心病狂。”
叶迦言说:“把这个吃完就走。”
陈安宁扶额:“你高兴就好。”
陈安宁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叶迦言吃东西。
她犹豫了半天,垂着脑袋,扭扭捏捏地问了句:“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叶迦言胡言乱语:“胖了。”
“……”
“我知道,化妆了,”他看着她,轻轻地一笑,“很好看。”
陈安宁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
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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