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许半城回。
张溯文坐到拐角处的一级楼梯上,缓缓开口:“何不为对你说的事实是什么样的?”
原本是为了听故事的,现在却成了讲故事的那个,许半城也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回答了:“她高中的时候疯狂地追了一个男孩子,然后因为这件事被所有人嘲笑了,结果闹得很不愉快。然后,她还有个好朋友,想不开跳了楼,她对此要负一定的责任。”
张溯文抿紧了嘴唇,微微摇了摇头,“她嘴里的真相永远都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和这有些出入。”
“什么?”许半城对此表示怀疑,“不可能吧,她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啊,要是她在撒谎的话完全可以编一个更好的故事。”
张溯文更将坚定地摇了头,“追我的不是何不为!是谷时风!谷时雨的姐姐。”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许半城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但张溯文没有多给他反应时间,接着说到:“谷时风和我初中的时候就是同学了,上高中之前她曾经和我说过她的心思,但是我拒绝了她。上高中之后,谷时风就和何不为成了同班同学,还成了朋友。然后我也不知道何不为是怎么做到,竟然说服了谷时风搞了一场声势相当浩大的表白……”
“呵呵,她可是何不为啊。”许半城说。
“因为谷时风的那些烟花蜡烛都是何不为帮忙一手操办的,”张溯文很无奈地说,“流言就传成了表白的人是何不为了。”
听到这儿,许半城心里大呼不妙,但没有和张溯文明说。
“然后,玩笑全冲着何不为去了,”张溯文脸色有些不好看,“那时候何不为经历了和现在差不多的事情。”
“再然后,何不为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谷时风闹翻了。两人在教室吵架了,谷时风从教室后窗跳了出去。”张溯文说,“教室在三楼,后窗下面是泥地。谷时风没死,但是腿好像残疾了。然后何不为就被变本加厉地对付了。”
“你对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许半城没有对张溯文讲的故事做任何评价,却问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故事。
“能不清楚吗?”张溯文苦笑,“每天都有人跑到我耳边告诉我,说我小女友又做了什么什么事了,要我去管管。你说我能不清楚吗?”
许半城撇了撇嘴,“你也真是不容易,每次何不为被欺负都会成为连带伤害。虽然你很愚蠢,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很倒霉。”
“什么意思?”张溯文没有理解许半城的嘲讽。
“大哥,你脑子是不是被书给吃掉了?光会学习了是不是?”许半城有些无奈地捏了下眉心。
张溯文仍旧是一脸不解,用一脸“求大佬赐教”的表情看着许半城。
“如果你攒足勇气、下定决心打算像一个女孩子表白,结果却被你最好的朋友抢了风头,你心里什么想法?”许半城问。
在许半城问着个问题之前,张溯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谷时风和何不为闹翻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闹翻的原因是你!”许半城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出了真相。
“这不一样。何不为和我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而且何不为完全是在替谷时风挡枪啊。”张溯文在这方面还是没有和许半城达成共识。
许半城摇头,“她根本就不该挡这个枪!不管表白的后果是怎么样的,谷时风在表白之前肯定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她肯定没有做好‘表白主人公不是自己’的心理准备。这和横刀夺爱没区别。”
“那我能怎么办?”张溯文对此很无奈,他在此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个,”许半城说,“你现在应该想想,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不为跟我说的只是事实的一部分,”许半城接着说,“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你了解到的就是全部真相。”
“难道要我去问何不为?你刚刚也看到她的反应了。”张溯文指着活动室的方向难以置信地说。
许半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责任心吧。放任何不为这样下去,不知道她又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你可别忘了,每次她倒霉,你都是连带伤害。”
“我……”许半城说的话太有道理了,让张溯文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你可就承认了吧,”许半城又说,“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也不管你是不是自找的,你和何不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张溯文在结束思想斗争之前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接受了自己现在不得不充当闺蜜关系调解员的事实。
“行,”张溯文说,“不管怎么样,我总不会让何不为再继续下去了。不然的话,不知道她又要拉多少人下水了。”
就在这时,何不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可放弃吧!贱人都是欠收拾,不管那些人是什么货色,招惹了我的话肯定是要被修理。麻烦二位省点心,不要把自己当成居委会的好事大妈可还行?”
☆、争论
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何不为吓了一跳。
何不为抱着手臂靠在两人旁边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阶梯上的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呢?商量出结果了吗?”
“你不是在活动室的吗?”许半城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来,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
何不为直接忽视了这个白痴问题,看着依然坐在台阶上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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