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都要受损,咱们府上可是还有若干的没有说亲的孩子呢,老爷想必也不想有愧于兄弟吧!”
郑氏说了这么一堆,无非就一个意思,能让你平平安安悄悄嫁人就算不错的了。
温正礼板着脸点头,他对郑氏这一番话深感认同。
郑氏咳了几声,又道,“昕昕此番出嫁,该有的风光实是不能有了。但她嫁出去后,我必然不会苛待她。嫁妆、田产、铺子,我自会和老爷商量着给她,必然够他们小两口子衣食无忧。若是不嫁,也是可以的,各家贵女也不是没有到庙里剃发修行的先例。”
听此一说,蔡姨娘更是哇哇的哭个不停。
温正礼虽然心痛,但也大致认同,沉重地点了点头。
蔡姨娘抱住温正礼大腿,“老爷你不能这样,这可是咱们的昕昕啊!”她和温正礼一共生了两个女儿,但在她眼里就温昕这么一个。不仅因温昕是她的一个孩子,更因为这个孩子最像自己。
她出生勾栏,当年是京城中的名妓,时至今日她还记得当时想要拥有她的男人如同过江之鲤一般。可她却不甘于和这些人的露水姻缘,她把赌注放到温正礼身上,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有几分软弱的温家二少爷身上,一赌成功。
温昕也是不甘于自己命运的,她和她一样,想要好一点,再好一点。她的女儿是如此的美,凭什么嫁的要不如温暖那个小傻子。于是她们母女俩动心了,徐帆是他们心头的阳春白雪。
女儿嫁给徐帆,过些年等这病重的郑氏去世了,她再让温正礼将她扶正。没有什么当的不当的,她也可以是当家主母,她的女儿也可以嫁高门大户的嫡子。
可偏偏噩耗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这明明是她们策划无虞,至关重要的一步啊!
蔡姨娘的心里可算是悔死了,就算与温昕私通的那个人是曹凯也好啊,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混混!
温正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哪儿还有半点美艳可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态毕露。再看看结发妻子,即使被疾病折磨,颜色不复当日,可娴静温雅的气质还在,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再感念妻子重病还为庶女的事操心,温正礼心里很不是滋味。
昔日娇花蔡姨娘,今日面目十分可憎。
温正礼挪了挪腿,甩开蔡姨娘,冷漠道,“姨娘这几日就好好歇着,不要出院子了。”
蔡姨娘的啜泣声停顿了一秒,复是越来越凄惨地哭声。
温正礼实在不想理她,赶紧拉着自己的妻子,“蛾儿,我送你回房。”
郑氏对温正礼的感情早就被温正礼这些年的表现磨得不剩多少了,可她也没有傻到将好不容易向自己示好的丈夫往别人那里推。就算她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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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已经好些日子没去家里为她们几个女孩子设的学堂了,一是因为她觉得学的那些东西在嫁人后实在没有什么用,而是因为有温昕她便不想去了。这几日温昕被禁足了,就等着找个日子悄悄嫁出去。温暖实在没兴趣为自己出嫁做女工,经历了上一世,现在想来这些也不是必须的,倒来了学习的兴趣,于是每天都到温媛那儿携着温媛去学堂。
今日女先生正好在讲司马迁的《史记》,讲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史记中说,简狄外出吃了玄鸟蛋,从此怀孕,生出了商的始祖契。
温媛大惊,“吃蛋会生小孩子?”她捂脸,她以前和哥哥出去偷了好多鸟蛋,煮着吃,烤着吃,现在想想,当时是做了件的多么危险的事!
温暖轻笑,自己的天真浪漫是装的,可温媛必然是真的天真浪漫了,“世间哪有那么玄幻的事,鸟是鸟,人是人,分明是两个不同的物种。这样记录,不过是强调君权神授,父系尊贵罢了。”
女先生及时叫停温暖,道,“三姑娘,女子过刚、过慧则折。”
温暖低头,答了一声“哦”。上一世她太蠢,早早的去了。这一世她算是聪明了些,可这样真的不好吗。
女先生又开始讲别的,始皇帝传至万世山河永固的梦想、汉武帝派兵北击匈奴……温暖想父亲和叔叔既然能让女先生给她们讲这些,必是希望她们还是稍微聪慧些的,至少不要太笨,起码要学会如何安身立命。
温媛听得昏昏欲睡,只她与温雅还在认真地听着。这位女先生的许多说法温暖都是不认同的,可这并不妨碍温暖听课——她说她的,为我提供一种视野,而我,自有我的一种解读方式。
一个人影如同一阵旋风般闯了进来,他扯着温暖便往外走。温暖看清了这人是自己二哥哥,心里好不生气,“你拉着我出来干什么!”
温行之闷着头往前走,就是不停下。
“温行之你这样真是没有半点规矩,你这样让先生怎么想?”
温行之倏然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你对我直呼姓名就规矩了?你那个未婚夫就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端午节,祝大家端午安康!
前几日,我每年半夜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粽子。我吃过最好吃的粽子,是在台湾上学的时候,是当时的导师给我的。一个粽子里有红烧肉、咸蛋黄、花生、海鲜干,很是美味。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这也东南沿海地区常吃的海鲜粽子?又是一个人间至味啊!
念念不忘,必有回想。昨天遇到了导师,导师给了我一箱粽子,居然有肉和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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