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方便一些。”他说着说着轻咳起来。这样不良的心思当着她的面吐露出来,果然是万分难为情。
温暖打量他一眼,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你居心叵测!”
周承曜已经携着她往他历次来回的通道走去,“你放心,我让秋菊在这边看着。要是家中有人来找你,她也可以先与人应付着。消息不消一时半会儿就能到我们这边的,我送你回去便是。”
他移开一块石头,带她走进假山中。温暖惊奇诧异不已,偌大一个假山,居然被他凿空了一大半。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家中竟然一个人都不知道。她有些生气,“也不知道那些护卫是干甚么活的,这儿都成这样了,他们都不知道。”还好干这事的人是周承曜,要是换了别的人,家人的安危就难测了。
周承曜摇头,“别人未必能做到。再说,你爹爹和两位叔叔为官清廉,不结党营私,却也算圆滑,你家兄弟在朝中也规矩端庄,你家中应是同人无冤无仇的。”他沉吟一会儿,“我尽快再拨些人过来,这府中的保卫确实有些形同虚设。”其实温府也算守卫森严,只是入不得端王法眼罢了。这世上毕竟不是人人都心存善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她和一家人的安危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弯下身去,将石块轻轻挪动,离他们不几步之外的出现了一个洞,有微光从洞中传来。周承曜转头对她颔首,“我先下去,在下面接着你。”
温暖点点头,只见他瞬间便没了踪影。她莫名的想笑,许是这人做多了这事,无比得轻车熟路。她往底下看了看,有些高,但是他端端地敞开怀站在那儿,光是这样就让她觉着无比踏实。
她闭了眼,带了些坏心思地往前一迈步。轻盈的身姿落到他怀中,柔软的触感和她馥郁的体香将他淹没,她用双臂环着他的脖,娇娇悄悄地说,“我扭着脚了,你背着我走,我走不动。”
他登时愣住了,弯下腰要去看。
温暖扯着他的袖子,“这里有些阴暗,我怕,你先背我出去。”
他无奈,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呢。
他转过身去,结结实实地扎了个马步。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到他的背上去。
属于她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其实,她已然不算个孩子了。即使隔着冬日里的层层厚衣,也能感觉到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
他步步为营在图谋她,她又何尝不是在紧锣密鼓地给他下套。
周承曜轻叹一声,将她往上抬了抬。不到十丈的距离,走得他心猿意马。
出了暗道,她不下来,他也什么都不说,一直讲人背着到了宽阔的庭院中。
她看见周至守在许多烟花旁,满足地在他肩上蹭蹭,“王爷,您大材小用啊。”
他漫不经心地将她放下来,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至,“要是连这等小事都干不好,我还要他做什么大事。”
周至受了无妄之灾,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叫苦连天。
周承曜挥了挥手,周至如蒙大赦地遁走了。
温暖走了几步,忽地一顿,回身羞赧地对周承曜笑笑。
周承曜看出她是什么意思了,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你要是真将脚扭了,只怕在暗道里就要哭鼻子了。”哪里会又撒娇又耍赖让他背。
温暖弯了唇,不消她说什么,他已将她的性格摸了个透。她挑了个如同一盏宫灯般的烟花,递到他手上。他拿出火折子,“要试试么?”
她胆小,说是去放烟花,不如说是别人将烟花点燃了,她只需看就好了。
周承曜将火折子放到她手中,她有些跃跃欲试,将那火折子打开又合上,在引线旁颤了好几下。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将引线点着了,将火折子从她手中拿过来,牵着她的手,退了几步。
烟花爆裂开来,温暖觉得比自家的还要好看些,空中的图案不断变换着,犹如身处百花园。
她上了瘾,和他将烟火一个又一个的点燃,直到最后一个燃尽,还意犹未尽。
究竟是同他在一起才感到快乐,还是因为放烟花感到快乐,她也不知道。
有情人在一起,再长的时光也觉得分外短暂。
她要走,周承曜牵着她,哑着声道,“暖暖,今晚陪我好不好?”
她不语,他忽觉这话有歧义,“守岁辛苦,你留在这,我们可以好好休息,只是休息。”
爆竹声中,阖家欢乐。长夜漫漫,他不想一个人寂寥成眠。
周承曜面容舒朗,眼神坚毅,藏着落寞。温暖不疑有他,轻轻地点下头。
他心头狂喜,将她一把抱起。温暖惊呼一声,忙抬手缠上他的脖颈,嗔道,“王爷跟个小孩子似的。”难怪母亲和她说,男人啊,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他们需要宽容、需要谅解、也需要温暖的怀抱。
周承曜一笑,抱着她直直进了寝房。
寝房打理得仅仅有条,却也无不透露着生活气息,温暖愕然,“你平日住在这儿?”
周承曜也不否认,“想你的时候,便会来这儿,觉得能和你近些。”
温暖心里道了傻子,柔柔地靠在他肩头,“现在是不是更近些了?”
他喉头滚动,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她,眉目缱绻。
她心里亦然缱绻,“我也盼着,能和你近些。”这么多天不见,她想他想得紧。
他将她放在榻上,弯身要给她拖鞋。温暖羞涩地缩一缩脚,“我自己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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