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不听话,但对小弟当哥哥的还是真心疼爱的。
“不用,我到月老庙那边去。”
“去干嘛?”
他讨厌大哥问话的语气,当警察的有职业病,他又不是犯人!
“拜月老求姻缘。”他开了门就走,留下大哥一个人面对满桌的菜发呆。口中嘀咕:“这小子,是犯邪还是开窍啦?”
整个香港都笼罩在烟雨蒙蒙中。
白飞宇到达目的地,下了车,戴上口罩和鸭舌帽,还好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顿时轻松不少,在内地他不敢一个人轻易出现在公众场所怕热情的粉丝包围影响到其它路人。这几年事业重心不在香港,香港的粉丝数量渐稀,他也乐得轻闲。
他有十几年没来月老庙了吧,第一次来是在服军役前和女友一起。那女孩是他高中同学,大眼睛高鼻梁苗条高挑,品学皆优,班花一枚,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这只知整天打篮球成绩平平的中等生。每次他参加校队比赛,她便在边场为他呐喊助威,毫不顾忌老师和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他们能成为一对恋人,还得感谢同为高中同学的李杰帮助---那女生写了纸条托李杰带给他。
“你等我啊,三年服役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的。”他吻着恋人的长发低语。
恋人的长发被水气润得湿漉漉的,他眼里亦是水雾弥漫。
“我等你,每天等你的信件和电话。”那时没有微信,没有□□,没有电邮,他们的联系依靠最原始的方式。
他进了军队,她则进大学深造。
最开始两人每周一封信,然后是一个月,最后两个月,三个月,半年。
随之而来的是女孩来信内容越来越贫乏。
白飞宇奈不住相思之苦,打电话找她,她总说学业很重没时间多谈就匆匆挂断。
三年后,他退伍,没有学历,没有工作,前途渺茫。
女友重点大学毕业。
他请她吃饭,三年的时光把女孩的青涩完全褪去,现在的她有着窈窕的身材,时兴高档时饰,大牌手包,手腕上的瑞士名表亮到刺眼。
“你怎么还穿高中时的夹克啊,好老土。”
“这家餐厅的环境真是糟糕透顶!”
“算了,出国旅游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他自卑地沉默着,听她居高临下一一指教。
饭后,他叫出租送她回家,她高傲地说不用,她坐不惯,她爸爸会开车来接。
女孩的爸爸开着一辆奔驰车接女儿回家,他赶紧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叫“伯父。”
伯父板着脸冷眼相待,载了女儿就走。
女方家长从高中时就反对他们恋爱,随着两人各方面条件差距拉大,更是打心里瞧不起他。
他呆呆立于街边,好久好久。
他明白,那个看他打篮球为他喝彩的高中女生再也回不来了。
月老庙还是当初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而人事已非,当年爱得撕心裂肺的感情回忆起来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白飞宇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刚回香港时莺莺每天会给他发微信谈谈片场的趣事,他一直舍不得删掉。但最近黎莺莺的微信来得越来越少,给她电话也能感受到她情绪上不稳定,他不知她出了什么事。难道她连一年的时间也熬不过?毕竟她花样年华青春可人而外界诱惑又那么大!这个想法让白飞宇惴惴不安,他曾想过回内地一探究竟,但是不是以后都要这样解决?
他是演员,出门拍戏三四个月不回家是常事,夫妻双方无条件的信任是他家庭稳固的基石。
白飞宇点了香,虔诚地给月老供上。
他已疲惫,他想有个家,有个理解他的太太。
正在他合目祈祷之时,职业敏感性警示他,有人在盯他。
他甚至听见相机机械转动的咔嚓声。
他敏捷回头。
一个国内记者手拿摄像机大摇大摆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
他认得这狗仔,张小姐桃色事件后大半年一直负责跟他,但想不到阴魂不散,竟然从内地跟到香港来了。
他立马转身离开,不跟狗仔多话。
估量着今天的偷拍对于媒体没有太大的价值,估计在娱乐版面放个不起眼的角落就过去了。
从月老庙回来后白飞宇又开车到图书馆呆了半天。
今天周末,家里人都不上班,回家了难免会被围住啰嗦他的终身大事。
今天哥哥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
凭什么大哥一口咬定娱乐圈没有好姑娘,他也是娱乐圈的人,他们怎么就无视掉?
在图书馆磨到闭馆,他又到小吃店随便点了份牛肉面吃了。
估摸着家里人用完饭都在各干各的事了他才开车回家。
一到家,客厅灯火明亮,妈妈,哥哥,嫂子,全在沙发上等他。
“小宇回来啦?”妈妈和颜悦色,哥哥一定把拜月老的事给妈妈说了。
“嗯。”这情形让他有些发怵。
“小宇,你过来,妈妈有话跟你讲。”妈妈招呼他坐过来挨着。
小时候凡是白飞宇在外惹了事或是成绩不好被老师告状,妈妈都是用这种语气和姿态跟他谈心。
“小宇,快挨着妈坐啊。”嫂子给他冲了一杯红茶,大家当他贵宾一样客气。
“我累了,我想早点睡。”接过嫂子递来的茶,白飞宇喝了一口后表态。
白太太慈爱的看着儿子,刚回香港时他瘦得要命,直到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才慢慢胖起来,想来他在内地工作辛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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