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兴奋的,手撕等了二十年的负心人更是让人兴奋,想到那个将被撕的人此刻战战兢兢地等着自己召见,张尚书象打了j-i血似的。
大明宫,太上皇也得到了贾赦拉着几车东西到户部门口的事,想不明白贾赦要唱哪他也就不想了,只让人告诉皇帝:“恩候是个知事儿的,皇帝别寒了他的心。”
我干什么了就寒了他的心,就那个混蛋玩意有心吗?皇帝心塞得习惯了,只让心腹太监去盯着:“小梁子,你不必出面,但要全程给朕盯紧了,贾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许落下。”又不想回后宫了怎么办,那个皇后这几天天天都让人盯着太上皇的大明宫,想和贾赦来个人偶遇,她怎么就对贾赦那么感兴趣呢。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回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贾赦很淡定——才怪,想也知道张尚书那张嘴能说什么,说不定还让人请御史台的人来援手。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嘲讽:“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公开行贿,还行到了六部衙门,此等魑魅魍魉,正是我辈秉笔直书、上请圣明天子清除之时。”
“我说孙大人,天快黑了,您不下衙回家抱孙子,到户部来打秋风吗?”贾赦是不肯嘴上吃亏的,就连张老太爷说他他都得找补回来,一个张老太爷的徒孙,嚣张什么。贾琏又要给跪了,老爹,那个是有名的铁口御史吧,据说新皇登基之初曾一天三上本,参得三个四品以上大员人人落马,您能不能稍微婉转一点。这老爹在府里对付老太太和二房还是一板一眼,怎么一到了府外就放飞自我了呢。
“我打秋风也能进去门,可张尚书涯岸高竣,送礼的恐怕是进不去门喽。”
“你确定你能进得了他的门?”贾赦突然一脸猥琐,孙大人脸一黑,抬脚就进了户部衙门。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何必为这个和他生气。”张尚书劝老友。
“张老怎么就给小师姑选了这么一个人。”孙大人还是不服气。
“莫急,我已经让人去府里报信了。”正说着去张府的人回来了,张尚书问:“老大人怎么说?”
“老大人说让您悄悄地收了,莫让人知道。”御史台的人都来了,怎么还不让人知道了?莫非那人来是老大人的意思?张尚书一不小心想多了,不禁看了孙御史一眼。
“莫看我,他要是真敢行贿,就是老大人不让说我也是要上本的。”
张尚书叹气,看来自己还是急躁了:“让人进来吧。”
贾赦笑眯眯地看看有点泄气地二人,一本正经地说:“一等将军贾赦,亲来还户部欠银。”我擦,想好的剧情没出现,一道雷把张尚书和孙御史劈了个外焦里嫩。
“你来还银?”张尚书不确定。老圣人当政后期以仁君自居,一些没脸皮地见户部借钱容易都伸了手,就连几个皇子当时也没放过户部,搞得户部捉襟见肘,现在来了一个还银的,还是一个从来都不着调的,难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本将军偶然翻阅先父手扎,得知府中欠银一事,深感有负皇恩,立时筹措银两,完先父遗愿。”
知道他满嘴没实话,没想到这么能瞎掰:哪家家主去世,不把家中要事向下任家主交待清楚。你老爹又不是突然发病,会不和你交待一二?这去了十多年了你才知道你家欠银子?想到张老爷子让悄悄收了的话,心里更坚定了是他老人家吩咐还银的想法。
“来人。”张尚书好不容易见个不是借钱而是来还钱的,没有不收的道理。他也不理孙御史的懊恼,只想早点完事,没见屏风后头还有一个皇帝派来的人在看着,说不得完事后还得进宫一趟。
“且慢。”贾赦有点不好意思地叫停:“那个张尚书,你也知道我家欠了近百万白银,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银,可也不能让皇帝吃亏不是,我就让人把家里的现银和古董、字画都拉来了,现银称重还好说,就是这古董、字画估价...你看?”
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张尚书也拿他没办法,人家银子不够,连古董字画都拉来了,这是诚意,你总不能不收吧。可这些古籍字画向来不好定价,要是定低了还好说,让皇帝以为定高了吃了亏,张尚书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凉。
“这不正好孙御史来你这儿打秋风,我知道他是个中高手,就请他和大人一起定价如何。”
你才打秋风,你全家都打秋风,老子是人请来收拾你的好不。让我定价,看不坑死你小子。孙御史恨恨。张尚书却不敢随意处置,那还有一个皇帝的人看着呢,定是皇帝也重视此事,收不收字画古董,如何定价还是让皇帝来定好了。
“户部收银一向以现银为主,贾将军现银不足,是否收你的古董字画本官一人也做不得主,还得与同僚商量一下,请贾将军稍待。”
贾赦今天好说话,把东西拉到户部,哪怕户部定一两银子一件,那也是他的态度不是,他不急。
第27章
太上皇和皇帝第一时间知道贾赦到户部是来还银的,皇帝不敢自专,到大明宫请示。太上皇略沉吟一下,看着皇帝道:“不愧是先太子带大的人,心里还是有这个朝庭的,也别让他吃了亏。”
是我吃亏好不。皇帝腹诽,不过对贾赦选在这个时候来还银还是受用的,又一想前一天进宫的张老爷子,不禁感叹老大人一心为国,连这么不着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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