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言,他或者也可能跟李桃源一样,对待顾攸宁,毕竟,在当朝之中,可是文人的天下,不是吗?
沈清约耐着性子想看看顾攸宁有什么话要说,
顾攸宁却是有些后悔意气用事的跑到了沈清约的面前,他一个文弱书生,做了这样的事情,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这么一想,方才的那股气势又消失了一半,再想着德言对自己的照拂,他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账,还有自己的娘亲,别人会怎么说他们呢?狼心狗肺?还是别的?这样的坏名声,会对自己的仕途有什么影响呢?
朗朗烈日下,沈清约就看着顾攸宁的肩膀越缩越低,脸上的神情也从刚才的信誓旦旦,变成了犹豫不决,
沈清约见他这般,不由的生了几分的厌恶,就是这样的人,也肖想他妹妹?
顾攸宁不知道沈清约在想什么,他自己则在左右摇摆不定,他想到了童德言,便想到了好名声,他想到了沈静好,便想到了举案齐眉,还有那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梦。
见他没有说话,沈清约忍了忍,错开了两步,便准备离开,顾攸宁还在自我打着气,忽然沈清约一离开,他便慌不择路的一把抓住了沈清约的袖子。
“沈少爷,你是不是喜欢德言?”
一句话说话,顾攸宁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是不是太阳晒得,可是他的手攥的紧紧的,已经发白。
沈清约皱着眉头看着他,点点头,
“是的,我喜欢德言!”
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顾攸宁却是像赌了一把一样,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要不去一个茶馆?”
顾攸宁瞥了一眼正前方的茶楼,那是随州最大的茶楼,也是文人骚客最中意的地方,可惜顾攸宁没有去过。
沈清约扯出了被顾攸宁抓住的袖子,然后淡淡的道。
“有什么,快说吧,我还有事情!”
顾攸宁正正的看着沈清约,
“沈少爷,这件事情很重要,我请客,咱们去这里,会显得更正式一些!”
一听到正式,沈清约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早上在白云诗社的时候,顾攸宁对着沈静好表明心迹,难道是想着去这茶楼里就是说沈静好的事情?沈清约冷哼了一声,对于顾攸宁越发的不屑,想着童德言省吃俭用的为了能让顾攸宁没有后顾之忧,偏偏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拿着小德言省下的银子去为自己的花花肠子烧银子,他倒要看看,顾攸宁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能折出什么幺蛾子来。
沈清约率先进了茶楼,而顾攸宁则抹了抹汗,这才抱着东西跟了过去。
“说罢!”待到店家上好了茶,沈清约这才淡淡的看着顾攸宁道,
顾攸宁低下头,然后想了想道,
“沈少爷,德言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我知道,你已经定了亲,可是这也不妨碍你可以将德言纳妾,毕竟,你喜欢德言,不是吗?”
沈清约听了顾攸宁的话,差点把手中的茶盏给扔到他的脸上,
“怎么,我喜欢德言,你便要赖上我不成?”
顾攸宁一听,急忙的摆手,嘴里十分窘迫的道,
“没有,没有,沈少爷,”
“没有?顾攸宁,你娘那日明明守着绣庄的一百多人,大声的告知,德言对我们家这么好,那是顾家的福分,还说,顾家跟童家喜结连理,两小无猜,我娘高兴的,给你顾家多掏了两个人的俸银,怎么,今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娘的话都是假的?只不过想破坏德言的名声?还是,你有什么歪心思?喜欢我妹妹?那也是,毕竟沈家的银子还是比德言一个小姑娘来的多!”
顾攸宁被沈清约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他不愿沈清约说的那么肮脏,于是诺了诺,辩解道,
“我与令妹的情感,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是说,你背着德言又有了新人,是吗?”沈清约冷冷的道,
顾攸宁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
“沈少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听我说一下吗?”
沈清约怒火烧的很厉害,恨不得现在就甩袖而去,可是他想到,顾攸宁这个大患不除,德言那里终究是一个疙瘩,于是,强忍着揍人的冲动,沈清约挑着眉,示意顾攸宁继续说下去。
顾攸宁喝了一口茶,然后苦涩的一笑,
“沈少爷,您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没有体会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吧!”
沈清约一愣,他以为顾攸宁会跟自己辩解,可是一句话就把事情拉到了另外的一面,他不由的皱着眉头,
顾攸宁却是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
“我跟我娘从绵州赶到随州,遇到的第一个大善人,便是童教学,当时我小,不谙世事,童教学可怜我和娘,送了一盘牛肉给我们,至今,我还记得那牛肉留在口中的滋味,没曾想,童教学的姑娘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我们住在了童家的别院里,我娘一个人照顾操持着,很是辛苦,德言看在眼里,那么小的姑娘,就知道心疼人,周济我们家,可是我吃在嘴里,苦在心里,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一般,还需要两个女人来照应,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呢?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唯一强一点的便是读读书写写字,可是我娘不让,怕耽误工夫,也是,寒窗十几载,不就是图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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