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呢。”
“我听说,里面还有几大世家里的人……”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顶多是有些不如意的修士去他们那里赚些糊口的钱罢了。”
“呵,这些凡人也是蠢,我们好心好意帮他们,他们不信任,偏要花大价钱去找那些野路子修士!”
现在雍国实则是一盘散沙,除几大世家明争暗斗外,有门有派的修士瞧不起散修,散修又嫌世家的修行心法古板迟缓,谁也瞧不起谁。
庄意映听得头疼,感情他们不过是在抢生意……
她无奈道:“你们莫吵了。”他们都这么说了,她若是不进去,就更加欲盖弥彰了。她心一横,“我随你们进去就是了。”
进去之后,再见机行事罢。
息衍颔首道:“莫离我过远。”
息氏门生纷纷从车上跳下,虎视眈眈的盯着易知难。
易知难也不在意这些灼灼目光,他半跪在那一地骰子碎片前,凭空一抓,那些碎片竟自己颤动了起来,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召唤般向着易知难聚拢去,旋转着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两个完好如初的骰子。只是方才玉白色的骰子竟变的通体乌黑,上边的点数的漆色血红,泛着邪气。
这骰子碎过再复合,就仿若从阎罗殿里爬了回来一般,狞笑着带着鲜血的味道死而复生。
他们走进厅堂,那偌大的屋子里竟站满了人。
陆抑非蹙眉道:“怎么还没有把乡亲们安顿好?”
一个做门房打扮的少年道:“回少爷,这一处宅子乡亲们住不下。下人们的偏房也满了,只有老爷和夫人的屋子还空着。下人们不敢擅自安排,正等着您回来决定呢。”
陆抑非展颜道:“爹娘心善,必定不会反对。他们出去游玩短时间也不回来,就把乡亲们安排到那儿吧。”
乡亲们纷纷感慨道:“陆公子真是好人啊。”有的妇人甚至抹起了眼泪,“真是多亏了陆公子……”
息衍道:“出了何事?”
陆抑非叹息道:“城郊荒山的村落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全村每家每户都遭了劫,都死了人。房屋被毁,官府安排这些人找些其他地方住。还好在下这里空房子还蛮多,正好安顿乡亲们。”
一妇人声泪俱下道:“陆公子心善,愿意收留我们,其他人家都嫌我们晦气,拦着门拿扫帚赶呐……”她擦着眼泪,“多谢陆公子……多谢陆公子……”
易知难问道:“行事如此诡异,难不成荒山处也有邪灵作祟吗?”
城郊荒山?息氏少年们对望一眼,那不正是他们镇压尸体暴走的地方!难道还有走尸他们没清理掉,又出来害人了?
陆抑非摇摇头道:“并非是邪灵吧。每户中均有一到二人不幸丧命,且并没有伤及老幼,应是有人寻仇杀人。”
一老人拄着拐杖颤抖着走出来,悲声道:“我儿子从小就老实,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害了他?为什么害了他……他下个月就要成亲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陆抑非扶住他,安抚道:“老丈节哀。官府定能查出凶手,以慰令郎在天之灵的。”
老人用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恨声道:“那些捕快,都是吃白饭的!他们忙着巴结那些大官人去了,哪里还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
老人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道:“真人……仙人……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我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求求你们……”
息连召上前一步扶起老人道:“老丈放心,若真是邪灵作祟,这事我们责无旁贷。”
息连召问道:“诸位家中,可都大多是青壮年男子出了事?”
乡亲们点头,悲切道:“是啊,我们都是本分种田的……没有惹事啊……”
息氏少年们愧疚的低下头,这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没清理干净的走尸干的了,应是走尸在夜晚时吸食青壮年男子的精气才导致他们死亡的,是他们的错。
息青厌道:“冒昧的问一下,他们死时是如何形容?是否面容青紫、瞳孔泛白?”
一女子悲恸道:“可哪里还有面容啊?我弟弟,成了一具白骨啊……”
息青厌皱眉道:“诸位乡亲家中死去的亲人,都成了白骨?”
乡亲们点头。
息连召思忖,白骨?普通的走尸没有神志,只会本能的吸□□气,可做不到这一点啊。难不成真的只是复仇杀人?
息连召道:“青厌,这恐怕是……”
息青厌听到息连召开口唤他时便扭过头去,双手抱胸,后背直挺挺的。
息连召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他望着息青厌,剩下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他垂首站着,落寞无比。
人群中,一农家少年一直盯着庄意映看,觉得她的相貌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思索辨认了半天,他突然想了起来,指着庄意映激动大声道:“就是她!就是她!那天晚上就是她蹲在我家墙头!她靠近我之后我便晕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爹就没了!肯定是她干的!当时她一定是在吸我的精气,还好我福大命大!她是女鬼!她是女鬼!快杀了她!杀了她!为我爹报仇!”
第24章饕餮五
厅堂内嘈杂的声音瞬时安静了下来。
厅堂里摆放着许多颜色艳丽的花卉,摆件也精致的很,意境悠闲。然而屋内的人大都是一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有很多人满面愤怒,无边无际的愤懑衬在满屋子的悠闲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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