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人好奇问道:“总听你们丑姑娘、丑八怪的叫,小坡上老寡妇养的那个姑娘到底有多丑啊?”
见过的三人齐声道:“奇丑无比。”
一个人比比划划道:“她脸上,就在这边脸,好大一块胎里带出来的疤,像是用钝刀子划过百十刀后愈合的伤口,黑漆漆的糊在脸上。啧啧,比村口那棵百年大树的树皮还丑!”
一人呵呵笑道:“长得丑也没事儿。屋里黑窟窿东的,谁还看她的脸呢。怎么着也是个女的,逮住人就干,先舒坦了再说!”
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六子你前几天不才去过周寡妇屋里吗,怎么又惦记起这事儿了?”
六子一本正经道:“我年轻,精力旺盛。”引来周围人一片笑骂声。
“再去找周寡妇呗。我看她巴不得你天天去找她,干脆黏在她床上下不来。”
“六子你可真不是个东西,那丑姑娘还是个豆芽菜儿,哪里受得起你的金枪不倒……哈哈哈哈闹得哥哥我心里也痒痒了。”
“说的也是。我们几个二十出头的健壮小伙儿,又没个媳妇儿,旺盛的精力可不得找个地方发泄么……你们都有姘头,就我没有,那丑姑娘,哥哥们不如留给我如何?”
“哎哟!石头也要开荤了……哈哈哈……”
尾随而来躲在门外的何贞贞听着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默默地扭曲着脸,手里捏着两截儿骨头“咔咔”作响。
不行!不能冲动!他们人多势重,我修炼时日尚浅,还奈何不得他们。不能正面对抗。
何贞贞抑制住内心的戾气,望着门内阴冷一笑,手心钻出一缕魔气,裹住捏碎的骨粉,从门缝里钻进去。
这是炼制失败的炼材,只含有微弱的魔力,把它撒到那些人身上,何贞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她很期待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了。
再次望了紧闭的门户一眼,何贞贞冷笑着,悄无声息的离去。
…………
这是一次提醒。
提醒她这是一个落后的、愚昧的、封建闭塞的世界。
在这里女人地位低下,没有自主权,得不到平等目光看待,她们只是男人的半个附庸品。
像她这样独居的女孩子,万一遇到流氓强盗,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后背负骂名的,不是那些干了坏事的坏人,反而是她这个受害者。
就像她所知道的那些历史一样。
说不得还会有什么被逼嫁给施害者,被宗族用‘为了族里所有女儿的名声’这样的理由沉塘啊、吊死啊什么的。
何贞贞从不会小看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苛刻而心存侥幸。
回到茅屋,何贞贞冒着风雪用手臂粗的木柴将被踢坏大门的那个口子钉了起来,她也不用开门了,反正以她现在的能耐,直接跳过篱笆就可以出去了。
“铛铛铛铛”好长一阵敲打声后,何贞贞上脚试了试这个被封死的大门够不够坚固。用尽全力连踹两下,很好,新的大门不动如山。想必若真有不怀好意的人想闯进来,这扇门就够他们踹的,而那么长时间,也够她布置了。
何贞贞满意的扛着铁锤回了屋里。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说她危机感过剩也好,反正她就是未雨绸缪了。没有危险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有危险……呵呵!
☆、第八章冷透肺腑
夜半时分,北风呼号,裹挟着冰雪在村庄里、山林间肆虐,墙壁也挡不住它们的张狂之声。
一向好眠的何贞贞莫名的惊醒,她迷迷糊糊的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头,床前不远处充作火炉的陶罐里,还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的火光,释放的温暖微光照在她脸上,她慢慢的清醒。
侧耳倾听,屋外呼号的北风摩擦着墙壁刮过,夹杂着密密麻麻雪粒落下的“簌簌”声,只是……似乎,她那经过灵气强化的耳朵还在风雪声中,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声?
错觉吧?何贞贞揉了揉困倦的眼皮,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看火炉燃烧的程度,这都大半夜了吧,这时候哪里还有人在外面活动呢!
何贞贞捂嘴打了个哈欠,便把头缩进被窝里,接着睡。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总是有隐隐绰绰的人声在何贞贞即将睡熟的时候钻进她的耳朵,她清醒了支棱着耳朵听的时候,又没有了。连番这般,何贞贞恼的没了睡意,她发脾气似的踢床,不耐烦道:“什么鬼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烦躁!”
然而那股扰人清梦的人声,仍旧隐隐绰绰,时有时无。
“砰砰砰!”何贞贞把被子砸的砰砰作响,脾气来了直接一把将沉重的被子甩到墙上,在床上躺了会儿,略有寒意的空气袭遍全身。被扰了清梦的烦躁平息了不少后,她光着脚下床踩着冰冷的地面走到门后,敛息静听。
风雪声中,有嘈杂人声时有时无。
何贞贞揉了揉耳朵,有点疑惑,她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再次倾听,仿佛又变成了尖利的喝骂声?嗯…还有…男人的怒吼声?嘈杂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风雪声中时有时无,并不能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弄清楚声音从哪儿来的,什么时候消失,她今晚还能睡的了一个好觉?何贞贞烦躁的回到床边,把衣服一件一件裹上身,穿好鞋子,在火炉边烤暖了全身后,满腹怨气的出门,准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打开门,风雪倒灌进来,刚烤暖和的身体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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