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帮了你很多,你比以前更依赖我呀。”傅醴一针见血。
“我知道。”闵文和终于抬头,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淌下水来,“我知道啊。我不求独占你也不行吗?”
这话大师兄都说不出啊。傅醴抬手就在闵文和额头一拍,两指捏着个不停挣扎的小黑虫,“好点了吗?”
闵文和脑子里正回荡着声声尖啸,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回过神来,盯着那只小黑虫,面色十分难看,“又来?”
傅醴摇了摇头,“不,这是心魔。你一直顺风顺水,人生得意得不得了,偏偏我是你心境上唯一的弱点。”她忽地笑了,“想要超脱,总免不了心魔来袭。”
此言一出,闵文和立时平和了不少,“礼礼你……有遗憾吗?”
傅醴随手捏死了这只心魔,“我的遗憾多得很呢。我现在变得足够强大,才有机会也有能力弥补遗憾。”
闵文和二话不说,伸胳膊一捞,抱了傅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明白了。有机会弥补遗憾……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傅醴回抱了一下,还在他额头奉送一记香吻,“赏你一记么么哒。”
就冲他这句话,就是正道无疑。抛开两人的私交不提,点化一位气运之子奉行正道,功德可不老少呢。
功德够高,绝大多数世界意志都会友善以待。
收工后,大家一起到京城闻名的私房菜馆吃饭,庆祝这次合作顺利——名为菜馆,实则是座庄园。
傅醴一左一右分别有闵文和与喻维“护法”,更有老徐和小韩“殿后”,总之她阵仗十足刚刚踏入菜馆的大堂,就与……从楼梯下走下来的顾斐四目相对。
终于见到了,让你躲着我。傅醴微微一笑,一拳隔空挥出。
顾斐在众目睽睽之下,整个人划出一道似曾相识的抛物线,砰地一声仰面跌在地上——一楼与二楼楼梯之间的那块平地上。
傅醴身后呼啦啦地蹿出去一大堆人,无需任何言语,他们就默契地分出四个人,狠狠压住顾斐的四肢。
顾斐动弹不得,但表情……有点难以言喻:反正不是什么愤怒恼火。
傅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她脚下的高跟鞋足足十厘米,非常美的同时也有点卡脚。等她站到顾斐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清醒了一点?”
顾斐挤了挤眼睛,随后长舒口气,完全将一众围观群众视若无物,“礼礼,你为什么不看好我儿子……”
傅醴乐了,“瞧你耿耿于怀的模样。”这个老顾果然是前世的老顾……的一部分,“你儿子太美了啊,我闺女实心眼儿怎么稳得住?老苏的儿子跟我闺女一样实心眼儿,这才是绝配。”
顾斐“哼”了一声。
傅醴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起身松开顾斐的四肢,顾斐则故意拉着傅醴的手站起身来。
作为美颜无双的气运之子,顾斐没什么偶像包袱,一手拉着傅醴不放开,另一手则缓缓地揉起后座,“你跟以前一样,都不留手。”
闵文和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淤青不曾散去的地方,心里默默地给顾斐这话点了个赞。
这家菜馆私密性很不错,服务生也各个都有分寸,再有老闵在场,傅醴并不担心围观群众乱说话。
一行人来到菜馆最大的“包间”——跟私房菜馆一样,名为包,间其实是个带院子带池塘的四合院。
众众人临窗而坐,傅醴直接把双手全按在了顾斐的太阳穴上。
顾斐明显十分轻松,“在我控制身体的时候遇到了你,我……就有救了,开心!”
傅醴仔细一瞧,忍不住笑了,“你这个状态当真难得。”
老顾现在的魂魄竟是由一大堆魂魄碎片瞎xx乱黏而成。如果能用双眼看的话,视觉效果类似补丁摞补丁的破衣烂衫。
当他魂魄的不同部分掌控身体的时候,他的言行自然也有所不同。如果不知根知底的话,绝对认为顾斐已经精神分裂,还病得不轻。
傅醴就问:“这就是这些年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鲜少有作品问世的原因?”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人都值得信任,你照实说呗。”
顾斐并不意外,他一直很服气礼礼的选人用人之道。他点了点头,“我能一定程度控制那点黑气,不过避免让黑气侵扰你的家人,也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老顾这一大坨乱七八糟的魂魄聚集体之中,老顾自己的魂魄是很完整的,作为真正的气运之子他不仅身负浓厚气运,还因为创作出大量的艺术作品造福大众而拥有大笔功德,所以他在遭遇杀身之祸的时候必有拯救他的机缘出现。
毫无疑问,老顾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正是他与傅醴交情深厚,同时也是他最强的那一世。
顾斐也不闲着,说起自己“苏醒”后遭遇的一切,傅醴边听边翻捡着老顾这一坨拼凑的魂魄。
他这个魂魄由许多凝成实体的黑线粘结缝合,傅醴拆线头的同时不能伤及老顾的魂魄,于是她也是费点功夫。
五分钟后,她拆完表层的黑线,并震碎核心外乱七八糟的黑壳,老顾自己的魂魄终于展露出全貌:浅金色的精神核心,跟前世一个颜色不说,甚至还更漂亮一点。
傅醴向来不吝惜夸赞,“老顾,你更美了……我指你的精神核心。”
顾斐得意地笑了。他上一世跟礼礼混了大半辈子,论起修炼常识当然还在闵文和之上。
有礼礼帮他调整魂魄,这个过程十分舒坦,他当然有心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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