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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芸不去理会他,而是再一次把马车侧边的帘子撩开往回看,她还想看看,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她许久没有出过城了,这一次她想在远远的地方看看这座城市的全貌,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不会生活在这座城市。
京城是多少人的梦想,是王都是皇城根下。许多人原以为到了京城,就可以过上富庶的日子,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往往繁华的背后是腐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座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那座城市的影子渐渐的变得模糊,她才发现在那模糊的影子中突然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自己的视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用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她并没有看错。
是他,他跟来了。
轿子外的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大,就算是坐在轿子里,襄芸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冬天的寒气,更何况是在外头骑着马,在雪地里趟过的人了。
襄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关上了帘子。
“这天寒地冻的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也亏的是他身体好,不然我怕他也扛不住倒在半途中那可就麻烦了。虽然说我身上有带应急的药。但是我可不能保证等不能治好一个伤心又伤肝的人。”白岐看着司徒赫在后头跟着,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承认自己喜欢襄芸,但是,有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司徒赫和襄芸,仿佛是命中注定,就应该在一起的。
“天这么冷,一会儿他受不了了就应该回去了吧。”襄芸小声的说的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白岐。
☆、第一百四十九章劳累过度
“天气这么冷,能不能回去还得看他了。你看看咱们的军队,个个都是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你再看看他穿的那么单薄,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支撑不住了,我看他最多再撑半个时辰绝对倒下。”白岐也撩开帘子道。
“他便是死在路边,也跟我没有关系。”襄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忧心得很。那是她喜欢的男子,她怎么可能做到不闻不问?!像这样冷的天她其实也很担心司徒赫穿的这么少,身体能不能挺住。但是她不能心软,她知道她若是心软,她便没有归途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白岐见司徒赫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便忍不住开口。
“我的心岂止是石头做的,我简直铁石心肠。”襄芸冷冷道。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有自知之明。”白岐来着这样的襄芸忍不住出言嘲讽:“虽然说我也不太喜欢大长脸,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我还是忍不住要为他说话,如果你再不动动你的恻隐之心继续这么铁石心肠下去,我敢保证,你就算是后悔,你也会永远远远的失去他。”
“你什么意思?”襄芸听到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白岐却很满意她此时此刻的变化,这,才是他所熟悉的襄芸。
“没什么意思,你若是长了眼睛便自己往后看!你看看他现在,他的身子摇摇欲坠,你觉得他穿的这么少,就算身体再强,内里再强,又能撑到几时?你真的以为他是神仙不成?”正所谓医者仁心,虽然司徒赫和自己是情敌关系,但是他还是不忍心看见自己的情敌就这样白白送了命。
襄芸闻言迅速的撩开帘子往连着外面看去,果然只是此刻正如白岐所说,司徒赫这样下去怕是撑不过去了。
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了。
司徒赫就这样,骑在马上盲目的跟着送亲的队伍。雪越下越大,天越来越冷,他穿的却极为少,但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是啊!现在室外的温度极低但是也比不上他内心的冷意。
他的芸儿,为了躲避他和他的心意,一次又一次的逃开这一次甚至打算跟着长公主嫁到边疆去。他能够理解她的做法,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疼痛。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想就这样静静的跟着襄芸,跟着襄芸的队伍,哪怕看不见她,但是只要能感受到她还在自己身边,在自己附近,那他就还是幸福的。他漫无目的的跟着,跟着,丝毫没有感觉到雪越来越大天越来越冷,他握住缰绳的手已经被风吹得发紫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或者要回去的意思。渐渐的他觉得脑子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他似乎看不清楚来时的路了……
司徒赫再一次醒来,是在南疆国主的行宫里,他环视着四周陌生的建筑,陌生的图腾,陌生的一切……他觉得奇怪极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低下头却发现在床边趴着的襄芸。
襄芸的发丝有些凌乱,就连发髻也有些散了,司徒赫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生了冻疮溃烂的不成样子,虽然缠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但是还是能看见从伤口中沁出的血液。司徒赫本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许是他动作太大,惊醒了襄芸,襄芸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迅速的醒了过来。司徒赫本想装睡,因为他十分害怕,他生怕自己醒来以后,襄芸又会不愿意搭理自己。
“司徒哥哥,你终于醒了。”襄芸看着苏醒的司徒赫忍不住扑进司徒赫的怀里道,她的声音十分沙哑,眼睛也红红的。
司徒赫呆愣的看着眼前这扑进自己怀里的人,仿佛之前绝情的她都是假象,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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