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了。”白岐冷冷开口道。
“什么走了?怎么会!”襄芸显然没有相信。“他身体还没有恢复,外面这么大的雪天气这么冷,他怎么可能就走了呢!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襄芸说着便翻身下床,可是白岐却阻止道:“你现在去也找不着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而且他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你认为你能找到他吗?”
“昨天晚上他就上路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等等!我昏到底睡了几天?!”襄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你跟司徒赫在有些地方还是很有缘分也很相似的,就连昏睡的时间长度都一模一样,三天整,半个时辰都没少。”白岐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他现在主身体情况,你觉得他能一个人走吗?再怎么也要等到他身体恢复以后!他万一一个人在半路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办啊?!”襄芸焦急的说道,她十分担心司徒和会不会在半途出现意外。
“你觉得他想走我能拦住他吗?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是拜谁所赐?我早就跟你说了,外面风大雪又大的,别让他一直在外面吹着他的身体扛不住你不相信我,直到他从马上摔下来,你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疼,怎么当时不知道心疼人家的身体,现在知道心疼了?”白岐面对襄芸突如其来的质问自然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襄芸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现在承认你在意他了,你不觉得有些晚吗?”白岐看着襄芸认真道。
“我原本也想骗自己的,我原本以为能够骗自己的……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襄芸道。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白岐道:“明明喜欢对方,明明在意对方,却非要装作一副,不在意,没有感觉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于悲哀罢了。”襄芸道:“其实我也想过很多,我也想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但是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纠结了。反正他已经走了,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儿,忘了他吧。”白岐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襄芸道。“你不用担心他的身子,走之前我给了他几付御寒的药,你就在这儿安心的把身体养好。过两天就是长公主的婚礼大典,到时候你必须要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这一点。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白岐说着就把襄芸按回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便走了出去。
白岐当然不会告诉襄芸他去找了司徒赫彻夜长谈,当然不会说司徒赫的离开是因为对襄芸的歉疚,司徒赫的存在对于白岐该说,始终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龙亦雪到了南疆,四天了,她也没有见过自己未来的夫婿,她只听下人提到过一两句。
她的夫婿名字叫做南客。南方的南,客人的客,是南疆的首领。南客甚至连小妾都没有过,许多人都说他不近美色。这倒是让龙亦雪有些小期待,毕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又过了三天,到了举行大典的日子。龙亦雪换上了盛装,她拿起一支青黛在眉毛上细细的描画,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点绛唇。这个时候,襄芸推门而入。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襄芸也换上了难得的鹅黄色。
龙亦雪看着这样的襄芸,清冷中带着几分明媚,倒也是一抹靓丽的色彩。
“芸儿,你快些过来替我梳头。”龙亦雪呼唤道。
大月是有这样的传统的,女子出嫁之前,要由最为亲近的人为之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这样的话就会有个好兆头,新郎新娘会幸福一生。
襄芸走上前去,龙亦雪轻声开口道:“如今远离大月……这里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我相信有了你的祝福我一定这一生都会幸福美满的。”
“亦雪……我虽不是个有福之人,但也希望真的能如你所愿。”襄芸看着镜子里的龙亦雪道。
襄芸替龙亦雪将她那一头青丝小心翼翼的挽着,绾青丝,意味着不再是小女孩儿了,即将嫁做人妇,要学会相夫教子,洗手做羹汤。
襄芸看着龙亦雪嘴角扬起的微笑,心里却有一些担忧。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希望自己的生活还有婚姻是幸福美满的,但是……
龙亦雪披上红盖头之后,襄芸便牵着她出了房间门。红盖头下的龙亦雪心中其实是有一些紧张的,她来南疆少说也有七八天了,但是却没有见过自己那传说中的夫婿,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一些小小的期待,这些日子她时常在想,他会长成一副什么样子?听下头的那些丫鬟说南客是一个骁勇的武士,武士嘛,一般都是骁勇善战,皮肤黝黑,身体健壮,肌肉发达,他们都说南客看上去就是十分难以接近的样子,因为他一直都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人可以靠近他,走进他的内心。马上就要见到他了,龙亦雪心中还是十分紧张的。
襄芸把龙亦雪带到偏殿,然后就去了大厅,白岐一早就在大厅等着了。婚礼很快就开始了。
“听说南客是武士出身?”襄芸问道。
“南疆的王都是这样,他们的天下都是从马背上打来的。是个武士出身也很正常吧。”白岐道。
“武士大多都是身材魁梧,样貌全部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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