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澡别人一闻就知道你去过土屯子了。”
“真不洗吗?”
“我不会逃走的,我要查山神的事情肯定要在山镇的,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山镇。”
“难道你还在生气我笑你胆小的事?”
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动了褚黎,在门口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你别想逃走。”说完总算不守在门口了。
喻衍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可以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中,喻衍缓缓从浴桶中站起,他的长发乌黑,毫无规则地散落在肩头,又从肩头垂到水面,直至没入水下。
喻衍的皮肤太白了,但不是惨白,而是带着光泽的白,如冷玉一般。
水珠落在地上,从浴桶边一直延伸到床头。
喻衍拿了新衣披在身上,打开窗户往外看去,褚黎竟然光着膀子在井边,正拿着刚刚打上来的水一桶桶地往身上浇。这个季节竟然这样洗澡,真是仗着年轻天不怕地不怕。
“哎!”
喻衍叫了一声引起褚黎的注意,“不要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
冷水一寸寸地漫过褚黎古铜色的皮肤,然后哗地落在地上,砸s-hi了一片,年轻的身体真的充满了诱惑力。
褚黎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在看到喻衍的那一瞬间眼底泛起异色。
认识喻衍的这些天,他是第一次看到喻衍这个模样,轻佻依旧是轻佻的,但让人移不开眼也是真的。
全s-hi的头发软塌塌地贴在衣服上,把全白的衣浸s-hi了一片,偶有一绺头发从肩头滑落,垂在脸颊边,衬的脸白如玉。
他带着隐隐的笑意,嘴角微翘,像是在嘲笑自己。
褚黎的眼力是极好的,即使两人相距的足够远,即使喻衍是从二楼探出头来,他仍然看出了喻衍只披了一件外衣。
褚黎的眼睛粘在喻衍露出一边的锁骨上,喻衍比他想象的还要瘦一些,眼睛看上去和用手摸上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喉咙滚动,“你里面没穿衣服。”
喻衍脸色突变,眯起眼睛,拿起窗边的酒杯倏地砸向褚黎。
这一下速度极快,褚黎毫无防备,被砸了一个正着。
相撞的瞬间,陶瓷的杯子在褚黎额头碎裂,碎片四散,不知道碎了不知道多少片,但褚黎却像没事人一样,额头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待褚黎反应过来,喻衍已经关上窗户不见影子了。
客栈房间内。
喻衍坐在床边,镜子里映照出他的脸,看到这张脸他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刚刚褚黎的反应他还以为自己没有易容。
仔细听来褚黎还在后院里洗澡,一桶桶的水浇在身上,哗啦啦的的声音不断。
用内力烘干头发,喻衍换了一身纯白的衣服,然后又到褚黎房间里扒拉出来他的行李。
到了后院,喻衍把扒拉出来的衣服递给褚黎,“换身衣服。”
褚黎上半身光|裸着,下半身自己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喻衍在翻他行李的时候也没见到厚衣服。
“穿这么薄不冷吗?”
褚黎停止了往自己身上浇水,接过衣服,“不冷。我天生火体质,冰天雪地里不穿衣服也不冷。”
喻衍露出羡慕的表情,他最怕冷。
边疆的天气不是热的恨不得不穿衣服,就是冷的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穿身上。
热的时候他能扛得住,冷的时候就难扛了,所以每到冰雪季节他都是身穿貂皮裹成粽子,再来一壶烈酒御寒。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怕了,这副身体冰雪不惧,现在没有丝毫的冷意。
喻衍的手指又长又细,且骨节分明,他形成了习惯所以指甲天天修,手漂亮的不像话。
在接过衣服的那一瞬间,褚黎的眼睛盯上了喻衍的手。
“你是习武之人,手为何比女人还要干净?”
喻衍笑眯眯的,“习武之人难免会受伤,尤其是手很容易受伤,而我有独家秘药,不管多大的伤,只要抹上去就不会留疤,还可以保养皮肤。”
他把手在褚黎面前晃了晃,“你看看,是不是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看你练剑练的手心都起茧子了,这个药正适合你,早晚抹一次,包你皮肤白嫩的跟我一样。”
他往褚黎耳边凑了凑,神秘地说,“我看你身上晒得这么黑,其实这个药还能抹身上,坚持抹上半年,皮肤光洁如玉,别提多漂亮了。”
褚黎竟然真的信了,拿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你这么白就是这么抹的?”
喻衍嘴角抽搐,“是的。”
“我不需要。”他摇头,“男儿就当如我这样,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个故事,不可轻易消除。”
喻衍瞥了他一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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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j-i一叫喻衍就起来了。
整个山镇都是静的,要在前几天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今日走到街上零零散散地看不到几个人。
昨晚的夜市,子时才到高|潮,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人才渐渐散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在补眠呢。
喻衍在客栈外转了一圈,褚黎还在院子里练剑呢。
他练的这套剑法喻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套剑法就是他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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