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韩拔因为教授褚黎武功,从一开始就日日与褚黎和闻人歌接触,对于闻人歌和褚隼之间的事情看也看明白了,只不过什么都没说,今日喻衍问他,索性都说了出来。
“闻人歌与褚隼,他们二人……早就隔阂已深。”
他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又补充道,“或许可以说,当年闻人歌嫁给褚隼,褚隼娶了闻人歌,考虑的全都是各自的利益,没有什么夫妻感情。”
“闻人歌需要有人保证黎族可以有安居之地,而褚隼也需要百姓安稳,两人一拍即合。不过后来有了褚黎,或许两人日日相对,有了些夫妻情谊。”
韩拔又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了情谊,闻人歌的性子你也知道,风风火火,很是暴躁,有了感情之后又怎么忍得了宫里那里事情,所以与褚隼冷战已久。”
“事情爆发是因为宫内选了新人进来,闻人歌发怒,与褚隼生气,差点烧了整。”
闻人歌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如此不知轻重的人,竟然会做出来这种事,任喻衍自诩对闻人歌十分了解,听到这事也禁不住惊讶,
“褚隼本欲将闻人歌打入冷宫,然而还有褚黎在,又不忍心,这时闻人歌竟还提出要和离。”说到这里韩拔都忍不住笑了,褚隼已经身为帝王,怎么可能会与她和离。
“最后闹来闹去,褚隼不得不做出妥协,和离虽然没有,只能把她弄到了宫外。”要是继续留在宫中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这其中的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但至于褚隼为什么会做出妥协,他就不得而知了。这是闻人歌与褚隼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便去问。
“自那时两人一月也见不到一面,不过闻人歌倒没有多伤心。”回想起那几年,他还真没闻人歌伤心的时候记忆。
喻衍也想不明白闻人歌为何会这般闹,要说是她对褚隼有意,不大对劲。以他对闻人歌的了结,她若是对一个人有意,哪会如此轻易放弃。
“唉,”这种事他也c-h-a不上手,“或许闻人歌闹来闹去,要的就是出宫吧。”
外面不断传来喧哗声,越来越高,压得都快听不到对方说话了,喻衍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寒城人不多,然而此时街上的人比寒城最繁华的街市人还要多,黑压压的人头,人挤人,一点儿缝隙也没有,恐怕整个寒城的人都在这里了。
褚隼经过的地方跪倒了一片,待他过去,那些人又站了起来,抻长了脖子往前看,全都想要一睹帝王之仪。
“小鱼!小鱼!”
在这重重声浪中,喻衍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声音被压过,或轻或重,还有些急促。
这个声音好像是叫他的?
喻衍寻着声音来处,几经搜索,眼睛最终落在了在人群中不断挤压前进着的一人身上。
那人竟然是木吉。
喻衍摇头,都说不让他来了,竟然还是来了。
木吉冲他挥着手,年轻的脸上一脸的汗,还带着激动,随着马车拨开重重人群跟着他前行。幸亏在出城之前,褚隼的速度慢,否则早就把木吉甩开了。
喻衍心想,木吉昨日听他要走还是垂头丧气的,今日就这般有活力了,果然是小孩子,说不定已经找到了新的玩伴。
喻衍冲他挥了挥手,示意已经看到他了,以口型对他说不要再跟着了,但木吉应该是看不懂他的口型,还是继续跟着,而且收到他的回应后更激动了。
叹了口气,喻衍也没办法,跟就跟着吧,到了城门前自然就不跟了。
就在喻衍将要放下帘子进到马车内时,突然一个影子落了下来,将他的身体全数遮住了。
喻衍一愣,抬头一看,竟然是闻人仪。
他怎么上这里来了?闻人仪身为皇亲国戚,本是跟在褚隼和褚黎身后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闻人先生。”喻衍要退回马车内的身体又探了出来,“您有何事?”
闻人仪骑在马上,应该是受的伤全好了,j-i,ng神不错,脸色也好看多了。他右手勒紧马缰绳,左手竟还牵着一只马,弯下身来,声音很是温柔,“马车内闷,小鱼要不要出来走走?”
“正好有只马,在外面咱们边走边说话。”
喻衍想起褚隼说的那些话,闻人仪这人口中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那日看上去那般真情与他坦白,指不定心中在想什么呢。
喻衍回头看了一眼,韩拔对着他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谢谢闻人先生了,在下还真是有些闷,出来骑会马倒会轻松不少。”
马车还在走着,喻衍直接就跳了下来,他稳稳落在地上,接过闻人仪手指的马缰绳,然后毫不含糊,一个越身就上了马。他动作这般熟练,一看就是善马术的人。
身下的马对喻衍还很陌生,在喻衍上去后甩了几下身体,欲将喻衍甩出去,可喻衍双|腿紧紧扣住马肚,手中的缰绳握得丝毫不让,竟然是纹丝不动。
这马也是久经训练,知道喻衍不是善茬,马上就老实了下来,打了一个响鼻后变得十分乖巧,按照喻衍的指示缓慢地往前走。
全程,闻人仪都在看着喻衍,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喻衍身上,看着他轻轻松松就将胯|下的烈马驯服,看着他在烈日下沐浴着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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