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吓成这样?有朕呢,你怕啥。”
流言这东西比流氓还吓人呢,能不怕吗,司马史官苦着脸,帝倒是一脸的灿烂:“朕又给你的话本加了点料,你应该感谢朕啊。”
醍醐灌顶,司马史官这下可彻底明白了帝的举动,原来就是想拉她下水啊,等她这点小事被传得人尽皆知的时候自己就该上话本了,否则谁还信她的话本啊。帝是摆明了在她喝高了的时候阴她,阴险,笑面虎防不胜防啊。
话本?不对,帝怎么知道她还在写的?再次猛省,莫非那晚他已经看过了,话本她都是随身带着的,醉酒后没啥判断力没准就被他骗了去,奸诈啊,竟然哄骗一个醉酒之人。
伴君如伴虎,还是只笑面虎,一不留神就能被坑了,要想全身而退就得及早抽身,还不待她再次请辞,帝又道:“司马家的人世代秉性刚直,不畏人言,卿又岂会为这么一点小事打退堂鼓呢。”
小事?这还是小事?不愧是谋朝篡位的开国皇帝啊,在他眼里那自然都不是事,但她哪能跟他比,正要据理力争这不是小事,就有太后的人来传话,让帝过去一趟。
本来司马史官还心怀着侥幸是其他事,但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一到养德殿,太后就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然后就出声了:“我要跟你说几句话,你把你的人先遣退吧。”
源流脸上堆笑的上前奉茶:“母后要跟儿子说什么?司马史官就不必遣退了吧。”
太后靠在引枕上也没接源流奉上的茶,哀哀的皱着眉叹了口气,源流只能继续赔笑道:“母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儿子就是。”
太后又瞧了瞧源流身后的跟屁虫,才对源流道:“宫里最近的传言皇上都知道了吧。”
“母后是说?”
太后狠瞪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
“是。”源流赶紧请罪:“这点小事惊动了母后,都是儿子的错。”
“小事?”倚着引枕的太后坐起来了点,极为不满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名声有损,这也能是小事?”
源流赔笑道:“儿子行得正坐得直,众目睽睽之下能怎样。母后太多虑了。”
“人言可畏,而且一些流言越传越容易变味。”
“流言么,儿子以前不也有过,传着传着也就随风飘散了,很多流言最终都会不攻自破的。”
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靠近源流低声问道:“那个,归顺的西蜀国的女国主,你有什么打算?”
源流也跟着太后压低声音:“儿子已经封她为蜀王了,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无上的尊荣。”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还有什么打算没有?”
源流显得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又不开心了:“就是那个传言,之前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呢,你就没点打算?”
源流笑道:“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子上次就跟母后说过没那种事,都是坊间瞎传的,儿子跟蜀王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哪能有那心思,西蜀既已归顺了我朝,那儿子就也不会亏待这位结拜兄弟,封她为异姓王,房屋、金银、田地都不会少,一定让她做个逍遥王爷。”
太后闻言便也放了心,起先她还真有点担心,西蜀女国主虽然身份尊贵,但那个行事作风她还真不太愿意她做自己的媳妇,但还是道:“但她是个女的呀。”
“蜀王虽是女的但却是女中豪杰,非一般女子可比,那是儿子的异姓兄弟。”
“那,”太后想说什么但被他这顿抢白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皱了会儿眉,把手指向源流身后的跟屁虫:“那她呢?”
源流偏头看了看司马抚儿,又转向太后赔笑道:“司马兰台是儿子的起居注史官啊。”
“起居注史官一定要弄个女的吗,以前历朝历代都没听说有女子担任此职,现在还弄出那些流言来。”
“儿子跟蜀王不也有过流言吗,现在还不是不攻自破了,母后不必理会那些流言。”
太后摇头:“虽然是流言,但也绝非空穴来风,你也说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也确实是事实了。”
源流默然,片刻才道:“儿子心中没鬼,坦坦荡荡,自然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太后冷哼一声:“你至今不立后封妃,已经起了些不好听的传闻,现在又来这一出,天家的颜面何在,光坦坦荡荡有什么用。”
源流轻咳一声,更是将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又压低了:“母后,就因为儿子还没有立后封妃,才更不应该更换史官,母后试想,要是司马兰台是男子,只怕传言会更不堪吧。”
太后一愣,转而再想才明白了源流的意思,一口气堵在心口,憋着难受,吐又吐不出,好容易才顺的舒服点,抬高了声调斥责道:“那你就赶紧立后封妃。”
“母后教训的是,儿子也一直在物色。这次会出这些流言,也怪儿子将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上,疏于后宫的管理,才让那些宫人乱嚼舌根子,扰了母后的清静,儿子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你堂堂一国之君,精力当然得放在朝堂上了,后宫只要有个主事的也就不会那么乱了。”
源流继续赔笑:“儿子的后宫本没多少人,没那么复杂,这次实在是因为平日里儿子对宫人太过宽松,才让他们大着胆子乱嚼舌根子,等儿子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也就没那个胆子了。”
“你少拿话遮掩,充实后宫本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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