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军随后就到。”
女将也不答话,鞭子一甩,便带着一众女兵往后方去了。高慧德看着女将的背影,还惊在那。
“今儿要不是我,高慧德那厮可就为国捐躯了,那皇兄可要给他起谥号了,哈哈哈哈哈。”女将在源流的马车里肆意的大声说笑。
“淇。”
“就叫勇忠烈大将军怎么样?”女将继续大笑大说。
源流抚额:“淇,现在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你在军中呆着,不要乱跑。”
女将嗤道:“好像我没打过仗一样。”
原来这名女将就是源流的胞妹安德长公主源淇,近日微服下扬州游玩,闻得淮南节度使叛乱,今上亲自率兵平叛,便也失了游玩的兴致,带着自己的亲卫女兵便杀了过来。
源家在前朝本是世家大族,族中子弟不论男女多习文,历经五代战乱、家国破败,便多有习武者,源淇自小就对诗书无意,便也随着族中子弟习起武来。源流打天下时,源淇也多有跟随,练得一身好功夫,为人也英姿飒爽。今上对这个胞妹也多有宠爱放纵,以至于源淇现年已二十有三,还尚未婚配。
“哟,这位是?”源淇瞅着坐在一边的司马抚儿奇怪道。她在源流的马车里呱啦呱啦了这么一会儿竟然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朕的史官。”
“史官?女的?”源淇摸摸下巴,眼神怪异的继续瞅着她。
司马抚儿被她瞅的不舒服,便低下头去继续记录,不想源淇竟一下子就跳到她身前,神叨叨的问道:“写史的?那史书里记不记女子呀?我是安德长公主,姓源名淇,字宁予,你都知道吧,刚刚还救了高慧德那厮,哦,不是,是救了高慧德将军,这些你都记不记呀,应该都要记的吧,我看以往史书上好像女子不多,即便有都是没有名字的,就一个姓,我可是有姓有名有字的,可要记全了。”
“淇。”源流有些头疼。
“哎呀,要是只有姓那对女子多不公平,皇兄,我也要青史留名,可不想以后提到我就是一个安德长公主的封号,”源淇对着源流埋怨道,又对司马抚儿笑意盈盈,“史官史官,我的名字都记下了吧,我可是打过不少场仗的,这史书上可不能没有我啊,一定要连名带姓带字带封号。”
司马抚儿先是被她吓一跳,继而极为惊讶,现在又很想笑。
源淇又拍了拍司马抚儿的肩膀,“咱们女子可不能亏待了女子,等回京我请你吃饭。”
“淇,朕都不能施压史官,你倒开始贿赂了。”
源淇撅撅嘴,“什么贿赂啊,皇兄不要说这么难听嘛,我是看我们同为女子才要请她吃饭的,”她又清了清喉咙,“这里闷死了,那我出去骑马了。”
见她出了马车,源流道:“别理她,就记长公主妄图贿赂史官就行了。”
司马抚儿忍住笑。
却说季非手下副将狼狈逃回城中,直言同伴阵亡,部下也死伤无数,季非惊得面如死灰,不多时,城外喊声大震,擂鼓震天,昭示着寰军已兵临城下。
季非急忙登城察看,只见军队旖旎如蛇,戈矛林立,战旗飞扬,他便知大势已去,不禁长叹一声,他不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开始也并无反心,他跟李骏不同,所以他起兵的时候是非常犹豫的,一点也不坚定。
但因为自己是前朝皇亲国戚,又手握兵权,当初跟源流分掌兵权之时就是互相制衡,自己从来都不是源流那一派的人,现在他夺了皇位,削自己的兵权是肯定的,削了以后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其实不难想见,到底是坐以待毙还是搏一搏?
他虽然犹豫但最终选择了一搏,但他知道区区一个广陵城根本没有办法对抗王师,所以要结盟,听说李骏起兵就想跟他结盟,可惜,后来又想跟南吴结盟,没想到南吴军队尚未到寰军就已经兵临城下了。
他一步一跄的走下城池,对部众道:“你等赶快逃生去吧,我虽兵败,但誓死不做俘虏,否则死后也难免不被曝尸继续蒙羞,我今将举家自焚免受羞辱,你等不必受我牵累。”
副将张洪虽无退兵之能,但对内还是有些力道的,他咬牙切齿道:“少痕尚在大狱,若非此人妖言惑众,我军也不会延误战机,末将请杀少痕。”
季非摆摆手:“罢了罢了,杀他也挽回不了败局。”
张洪不死心,手持利剑带领几名军士便来到大狱,要杀少痕泄愤,少痕那位同窗孔智也带人赶到,两厢对抗起来,可孔智只是文官,毫无武艺,属下还得先护着他,张洪本就是武将,又兼来势汹汹,孔智的人根本不济事。
张洪命狱卒打开牢门,少痕正盘腿坐在牢中闭目养神,似对打杀声无动于衷。
张洪进了牢门,双眼泛红,举着利剑就来砍杀少痕,孔智惊得大叫一声:“湛兮。”
话音刚落,张洪便应声倒下了,原来狱卒在他背后已经一刀砍了他。
少痕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未曾多看一眼脸上尚留着惊诧,张目倒下的张洪,便走出了牢门。
张洪已死,他的那些手下都吓得放下了刀剑伏地求饶,孔智长出了一口气,跑上来一拍少痕的肩膀:“你吓死我了。”少痕笑道:“走吧。”
出了大狱,城中早已大乱,孔智神情略有哀戚,对少痕道:“季非举家自焚了。”少痕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此时源流已经入城,正遣人来营救少痕,少痕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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