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符合,而老罗兰侯爵与儿子的关系恶化也是事实,当年诺曼侯爵正是在取得多维加大公的支持之后才得以成功逼得老侯爵退隐的。”迪兰卡毫不隐瞒,“我正在想办法与图亚市内的线人取得联系,那样的话阁下的行动也会有效果。”
“感谢贵官的帮助。”卡诺的微笑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取而代之以严肃的表情,努力扬起并不洪亮的声线,“贝伦卡副官回来了吗?”
“是,大人!”
“传令下去,准备召开上校级以上军官会议!”
一路小跑进来的贝伦卡少将看着自己伤势尚未复原的上司,来不及收敛惊愕的表情:“大人,但是您的伤势……”
后面半句自动消音,身体先于神经做出了反映:“是,大人!”
“我军滞留图亚已愈半月,所以这次行动,我希望诸君能够全力以赴!”
这是卡诺负伤之后第一次以清醒的状态出现在中级军官们面前,虽然面色依然苍白,但眉梢与眼底流露出来的凌厉与果敢的光芒无一不令因为主官的重伤而慌乱的将兵们感到精神一振,之前弥漫在军营之中的一系列恐慌和怀疑的情绪一扫而空。
干脆利落的把任务一桩桩的布置下去,很简单的一句话作结,却分明有了别样的意味。
此时夜已深沉,风吹过树林莎啦啦如浪一般作响。
维迪亚·埃伦在其余军官鱼贯而出之后留了下来,仰头看着厚重的帐帘掀起处露出的一方苍蓝天空,月光徐徐泻下了眼角。
“有什么想说的么?”
卡诺半披着军装外套坐在案前,却没有抬头,目光仅在面前的沙盘前游走。
“你知道了多少?”
良久维迪亚长叹一声,回头。
没有料到对方的坦然,卡诺抬起头愣了愣,扯出一抹苦笑:“你应该问问梧桐宫的那一位,她知道了多少?”
“她知道的绝不会多过于我,而我,也没有完全摸清底细。”绯色的艳丽的瞳眸静静的看他,“罗兰家族确实是赛切斯特家族的势力据点之一,但这一次的事件不在我们控制之内。”
“我相信这不是出于皇妃陛下的本意。”卡诺点头,对于赛切斯特家族而言,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偃旗息鼓保存实力,过早的暴露实力对于这个已经濒危的家族而言没有好处,至少在皇妃分娩之前是这样的,“但是你能说,皇妃与皇妃的家族与这场兵乱毫无关系吗,维迪亚?”
年轻的男爵脸色变了又变,神气萧条:“既然如此你还指望我帮你?”
隐约的讥讽,带着一两丝苦笑。
“与其到时候被追究连带责任,倒不如及时撇清关系。”卡诺笑笑,“难道你天真的以为帝都真的拿蓝河没有办法?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维迪亚的脸色一寒,清楚的明白他所指代的含义。
帝都军滞留蓝河将近一月,并不是因为将兵与统帅的无能。
卡诺·西泽尔迟迟没有发起大规模的攻坚战,不过是怜悯无辜的亚格兰将兵和平民而已。
换做其他人或是监察厅的宪兵营出马,也许蓝河省的叛乱军就没有那么的好运气了。
而现在,坐在帝都国防部大本营的那位铁血公主,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领教过对方阴郁难测的铁血手段,维迪亚自然不会蠢到去与她面对面的碰。
无奈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他缓缓的开口:“那么罗兰家族的覆灭,就不会累及到皇妃了么?”
他指的是善后,罗兰家族曾经依附于多维加大公,这是事实,即便这一次动乱他们毫不知情,也难以逃脱干系。
卡诺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摇头:“以我的角度分析,不会。”
皇妃尚未分娩,而监察厅也显然没有全面掌握对方所有的家底。
时机尚未成熟。
但这次不会,并不代表以后不会。
除非赛切斯特家族的势力能够真正得到皇帝的信任。
卡诺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不过维迪亚,恕我多言一句,比起在有心无力的矫正母族的错误,皇家音乐厅的舞台更适合你。”
言下之意,你上了一艘不该上的船。
维迪亚自然明白不过,但也只能付之一笑:“有什么办法呢?”
背着天光而立,英俊的脸庞流落几许哀伤。
卡诺沉默。
夜风乍起,帐外木叶萧萧而下。
因为寒气侵入的缘故禁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扯动胸前的伤口,年轻的副军长抽动一下脸部僵硬的肌肉。
“不要告诉你目前这个样子还打算亲自上阵?”维迪亚皱眉,虽然他的精神尚且不错,但卡诺的伤势如何除了他的贴身近卫和军医之外没有人真正清楚,赛切斯特家族豢养的杀手的手段他却是知道几分的。
“虽然拿下图亚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还不想因为这点伤势就被人换下来。”
“我以为你更应该为迪兰卡少将考虑一下,我想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把你活生生的带回去。”维迪亚抬头看看阑珊的夜色,“天快亮了,我准备一下,两个小时以后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挤牙膏似的挤出来的一点……泪奔
国庆紫川这个万年坑开始更新,看新章的时候有空落落的感觉,第七章紫川宁誓师讨伐帝林的时候已经引不起任何的共鸣了,历史是毁灭英雄的人所写,帝老大已经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了,为帝老大感到悲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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