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于娉婷还是未曾接到过冯慕勋的半个电话,有时候她自己不死心,打电话到冯慕勋的手机上,电话里头传来的还是无法接通。
由于于翰生的回归,于娉婷也开始了交接工作。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之后,于翰生才正式回到公司。
当时全体员工,都站成一个队列为了迎接于翰生的回归。公司上下的人,立刻民心大振,于娉婷已经从于翰生的位置上下来,现在也成了品牌项目的经理。
下午时候,于娉婷正在开会,听到手机铃响,急忙跑去外面接电话,打来电话的人是冯毅。
于娉婷接完冯毅的电话后,神色慌张,开车第一时间赶去了军区医院,一路上她差点闯了几次红灯,住院楼里人来人往的,此时冯毅并不在。
她找到冯慕勋所在的房号时,房间里围了不少人,早已经将冯慕勋的身影堵得严严实实,她站在门外观望片刻,去了趟主任办公室询问情况,在走廊上彳亍着,并没有进去。
医院里来许多军官,以荀延瑞为首的领导聚集在主任的办公室询问冯慕勋的状况,现场还来了不少的主治医生。听冯毅说,这次特训还有几位人员也受了重伤,冯慕勋是在治疗了半个月以后才坐直升飞机转院接回军区医院。
听到这些内容时,她顿觉心惊胆颤。
她想过很多种冯慕勋没有联系她的理由,唯独没想过他会受伤,以往于翰生和她提及这方面的事情时,她总是满不在乎的释然一笑,因为她觉得这种事情压根儿不会发生在冯慕勋身上,所以她根本无需担心,殊不知冯慕勋早已经遭遇几次这样的芟荑大难了。
荀延瑞走过来,见于娉婷此时坐在长椅上捂着脸。
“怎么不进去看看他?”
于娉婷脸色有些难看,解释说:“我等会儿再进去。”因为她此时需要平复一下情绪。
她到现在还感觉到心脏那里跳动的厉害,看着这些来人的规模和阵势就知道冯慕勋伤的不轻,不然怎么会在冯慕勋受伤了这么久之后才打电话通知她,想必冯铮宪已经知情。
荀延瑞笑着俯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娉婷,别担心,慕勋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的伤正在恢复中,现在问题不大。刚才刘主任和骨科大夫都说了,差不多两个月就好了,之前没通知你,也是怕你跟着担心。”
“他怎么会受伤的?”
荀延瑞思忖片刻,言辞斟酌解释说:“在基地特训,外加出行任务,负伤这也实属正常,以前他也因此住过院。每次不是都挺过来了么。”
她点点头,小声应和,没再继续深究下去:“我知道了。”
荀延瑞离开后,病房里面的军官也跟着陆陆续续离开。没有人发现她的身影,她就坐在前方的角落的长椅上,看着脚下的地板发愣,于娉婷站在门口踌躇良久,最后才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房门一打开,冯慕勋正躺在床上睡觉。
此时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样子看上去显得十分疲惫,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是面目严肃,拧紧眉头,下巴还有胡渣,面容消瘦,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医生告诉她,除了大脑之外,冯慕勋的腿上,肩上,手臂上都有负伤,听说当时直升飞机载着他们转院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裹着绷带。几个月不见,他就成了这样。
于娉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说话,她低头看着他那条打上石膏的腿,在挪到冯慕勋清俊的面容,心中骤然一紧。
冯慕勋的左侧脸上有处擦伤,狰狞的伤口上凝固着一层黑色的血渣,她眉目紧蹙,呆呆地看着他,真想一走了之得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休养生息,反正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状况。
不得不说她被眼前的人震撼到了,她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见到冯慕勋了,他一声不响的走之后,再次见到他确是这样的结果。
末了,她伸手握住冯慕勋裸/露在外头的手掌,再埋头在他的掌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暖的掌心透过她的肌肤,有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他掌心有着一层薄薄茧子,搁得她面容微微生疼,旋即她眼眶也开始有些泛红。
其实她有点想哭,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此时的冯慕勋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睁开眼睛,吞了吞喉结,掌心从她脸容下抽离出来,随即翻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
于娉婷慌忙抬头看着他:“醒来了?”
他眸光深邃,沉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隐忍。
于娉婷低头看着他,反手握着她的双手,“刚来没多久。”
两人相视良久,冯慕勋被她看的有些发窘,便微微侧头。
于娉婷皱着眉头,这才开口,语气极轻道:“让我看看,都伤着哪儿了?”
说完后,她站起身,低头伸手欲上前替他解开衬衣,在触动他衬衣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连手指都在发抖,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他胸前的第一颗扣子,到第二颗时,冯慕勋出手握着她发颤的双手。
冯慕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眼底中有着难言的情绪。
她止住手中的动作,嗫嚅道:“还疼不疼?”又像极了自言自语。
他冲着她笑了笑,安慰道:“不疼,不用看了,就是小伤而已。”
于娉婷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若真是小伤那里还会在意他看不看。
于娉婷低头抿嘴,吸了吸鼻子:“小伤,你就不会躺在这儿了。还瞒了我这么久。”说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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