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留长发,强迫自己报了一个自己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专业。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你把你的所有人生都压在我身上,我无法负担两个人的重量飞翔。你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强迫!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辣!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穿黑色!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留长发!”
辛曼记得那天晚上她哭得有多声嘶力竭,一个人趴在江边的护栏上一直哭到天亮,嘴里不停的说:“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那天过后,她吃了各种麻辣的菜,还特别去重庆四川湖南吃各种变态辣火锅。最后是杜倩从长沙的一家医院里把她接回来,因为胃溃疡,她再也无法吃辣。
这些年她一直坚持,一直幻想着有谭冉的将来,她毫无保留的爱他,爱得问心无愧,爱得全力以赴。
最后呢,她得到了什么?她亲眼见证了他娶另一个女人,看着他亲手将戒指套在那个女人的无名指上,看着他与另个女人十指紧扣在配偶栏上互相签下对方的名字,看着他们深情拥吻。
辛曼回到公寓的时候杜倩还没回,她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脸上的泪痕早就被风干,嘴唇干裂流出红色的血丝,狼狈不堪。
她用了十四年将一个名字深深刻进骨髓里,如今,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个名字驱逐出境?
“喂?我是。”辛曼的声音有些嘶哑,“好的,下周一我会准时参加面试,谢谢您。”
失神了看了手机好久,她真的要进有他的电视台吗?
倏然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您好,哪位?”
“我是陆斌卿。”
双方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辛曼试探的问:“陆师兄您找我……有事?”
陆斌卿捏了捏鼻梁,声音平静而低沉:“明天上午你来同馨花园,到了后打这个电话,给你点东西。”
“……什么东西?”
陆斌卿语气倨傲又自大:“辛小姐,你该不会以为台里会因为你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就签你吧?”
辛曼想起自己在报名表右下角写的那三个字,脸微微的红了。
“明天早点来。”
辛曼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陆斌卿就把电话掐断了。
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长:59秒。
“算了算了,不想了。”辛曼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了盒雪糕盘腿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播着某人的节目,这是杜倩每期必看的。
“节目的尾声,我要和大家说声再见,这档节目将会由另一位主持人接档,感谢大家的陪伴,各位观众,再见。”电视机里的人面色凝重一丝不苟,镜头渐渐拉远,他变得越来越模糊,辛曼咬着小勺子,思索陆斌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直到雪糕盒上化开的冰水滴到她腿上,她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用纸巾包住雪糕盒。
陆斌卿要被台里换下了吗?
那他现在……一定不好受。
杜倩是在辛曼发愣的时候回到家的,雪糕早已经化了一半,辛曼嫌弃的把盒子扔进垃圾桶里。
“你知道吗,你偶像被换了。”辛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杜倩咬咬牙,眼里冒着火光:“刚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接档的是谭冉!一定是他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抢了我卿的节目!”
辛曼听见那两个字,眼神暗了下去。
“我发誓今后一定肯定绝对不会再看谭冉主持的任何节目!”
“那要是新闻联播呢?”
辛曼合理假设。
杜倩瞪她一眼:“就他那水平还想播新闻联播?哼,滚回妖洞里修炼个一万年再来吧!”
辛曼“哦”了声,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盒雪糕。
杜倩从她手中夺了过去:“一,这是我买的。二,你胃才好,不能吃太多冰的。”
“可是那一盒我都没吃几口……”
“那也不成。”杜倩一口拒绝,拿着雪糕回了她自己房里。
夜里,辛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无数次放下,最后叹了一口气,拿过手机,找到通话记录上的第一个号码,编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只有简洁的几个字:谢谢,明天见。
a市的夜景永远都是灯火辉煌,24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24小时不关门的商场,穿梭在霓虹灯下的男男女女,刚拉开夜生活的序幕。
陆斌卿在阳台上摁熄手里的烟,又吹了一会儿冷风,等到身上的烟气散了,才推开玻璃门进屋。
手机的提示灯亮着,一条新消息:企鹅在将要上岸时,会猛地低头,从海面扎入海中,拼力沉潜,随后犹如离弦之箭蹿出水面。沉潜是为了蓄势,蓄势而后勃发。陆师兄,加油!
陆斌卿面无表情的看了几眼,随后想到前几天录制的节目,他在里面和观众告别,今天应该播出了。
她该不会以为,他被台里雪藏了吧?
陆斌卿想到此低低的笑了声,继而靠在沙发上大笑出声。
……
对“早”没有概念的辛曼一大清早就跟着杜倩一起起来了。
“见鬼了?你没病吧?”马桶上的杜倩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以前辛曼做夜间主播时,那是不到下午4点绝不起床,而现在,才早上六点,她竟然起床了!
“嗯,你卿找我有事。”
“我卿?”杜倩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卿找你干嘛?”
“说是要给资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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