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地方见过你?”
“我跟高鹏去过您家吃饭,当时您在家,只不过晚上有应酬喝多了,所以只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就睡着了。”
“哦。”老狐狸敲敲额角,“总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熟人……”
舒熠索性坦白了:“我妈叫舒知新,温故而知新的知新。”
老狐狸嘴里一口红酒“噗”地全喷出来了,助理吓得面无人色,繁星也惊诧莫名。
老狐狸的表情仿佛自己刚喷出来的不是红
酒而是鲜血,他眼神错综复杂地看着舒熠:“你是知新的儿子。”
“对。”
老狐狸无言十秒,竟然声称头疼匆匆告辞,助理忙不迭帮他拿着外套,两人简直是落荒而逃。
繁星看着舒熠,舒熠特别坦然地吃着荠菜馄饨,这荠菜可难得了,在美国能吃到,多亏一位朋友帮忙推荐的中餐厅外卖。
繁星终于开口问:“他不会是你……亲爹吧?”
“那哪能呢,”舒熠说,“我长得比他帅,你不觉得吗?”
繁星问:“那他干吗是刚才那种反应?”
“他暗恋我妈多年,一直没追上。我妈当初可是t大一枝花,著名的女神。暗恋我妈的人要从五道口排到广安门桥。”
繁星问:“就这样能把他吓跑了?你亲爹到底是谁?”
舒熠说:“我小心眼儿,不想说。”
繁星佯装生气:“嗯,等回头孩子懂事了问我,我就说,妈妈也不知道你爷爷是谁,你爸小心眼儿,不告诉我。”
舒熠只好投降:“不是不是,不是不想告诉你,其实是有点丢人……”
繁星问:“还能比是高远山更丢人?”
舒熠说:“差不离吧……俩老狐狸都是一丘之貉。”
被称为一丘之貉的老狐狸离开舒熠的公寓后,上车就惊怒交加地给另外一只老狐狸打电话:“舒熠是你儿子!你的儿子竟然是舒熠!”
另一只老狐狸特别无奈:“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肯认我,有等于没有。”
高远山特
别感慨:“知新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有出息……”
另一只老狐狸说:“可不是,所以他不认我,随便他好了,反正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高远山稍微占了点上风,起码自己的儿子还是肯认自己的,虽然最近正在跟自己大闹别扭,故意公然追求公司总机试图把自己气出心脏病。不过,他转念一想,就勃然大怒,朝着电话那端的老狐狸开火:“你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在收购舒熠的公司,逼得他把公司麻溜儿地卖给美国人了,你说这要是让知新知道了,不得生气再不理我了。”
“远山,”电话那端的人惆怅地打断他的话,“知新已经过世了。她不会知道了。”
两个老狐狸一瞬间就沉默下来,共同怀念遥远岁月里,那一抹青春的亮色,和最单纯美好的回忆。
高远山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当初是怎么跟知新吵翻了,让她带孩子出走,去了上海。”
老狐狸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坦诚地回答了:“因为波粒二象性,我和她因为电子衍射试验结果吵起来了,你知道知新那个人,学术上最认真,谁也不能说服她放弃自己的观点。而我那时候又年轻气盛……一生气就住在实验室,没回家。过了几天我回去,她就已经走了。后来才知道,熠熠发烧39度,她一个人带孩子住院,找我我也不理她。”
高远山气得
眼前发黑:“你这个浑球儿!”
“可不。”老狐狸说,“我是个浑球儿。”
高远山说:“要不是你还在为国家做贡献,我这回国就开车去山里把你拽出来打一架!”
老狐狸说:“没空,我们最近忙卫星发射。不然朝阳公园约一架,不就是打么,看谁打谁!”
俩老狐狸还在放嘴炮,忙卫星发射那个突然回过味来,问高远山:“你刚才说舒熠要把他的公司卖给美国人?”
“可不。”高远山难得有点惭愧,这不是被他逼急了,不然舒熠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不可能啊。”到底是亲爹,对自己的dna有几分自信,“这不像是舒熠会干出来的事。山穷水尽他都不会认输,这都远还没有到山穷水尽……我怎么觉得,这中间有古怪呢……”
巴特心情很好,简直是非常好,尤其舒熠签完字之后,他觉得整个世界没有再美好的事了。
大局已定,即使将来真有任何蛛丝马迹被舒熠看出来,也无所谓了。
收购布局是与韩国公司联手,精心设下的圈套。韩国公司早就想要剥离越来越利润微薄的手机业务,恰巧新款手机又出了故障,必须全球召回。所以在的游说之下,韩国公司愿意将手机业务打包卖给,并且双方默认把手机故障责任推给舒熠。
另一计划就是收购舒熠的公司,因为舒熠的公司拥有太多国际专利了,如果
做手机业务,无论如何绕不开舒熠的专利。与其每年每一款产品都给舒熠公司交钱,不如把整个公司买下来。对舒熠公司垂涎三尺,尤其在自主研发最新的传感器受挫之后。巴特了解舒熠,他的私人公司有最好的传感器研发团队,因为研发太烧钱了,所以那家私人公司一直在亏损,但也有许多可以用得上的专利。所以他决定一石二鸟,把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拿下。
行动当然需要非常非常小心,一点一点地接近目标,巴特非常有耐心,从韩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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