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抓住的小鸡一般,吓得不敢呼吸。我看着他,向他哀求,他却发狂一般地笑了。他笑了很长时间,我在他的手里哆嗦着。他停下来后,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心妍,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见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一个连你母亲都不要的孩子。她竟然为了十年前的情郎丢下了你,那么你就没有什么高贵的地方。”我莫名地难过起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看着我,嘲弄地笑了:“怎么?想哭了?可惜我不会可怜你的,因为你不值得。”当他尖叫着松开手时,我们才意识到歆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看到父王的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而歆瑶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上面还滴着血。父王惊讶而生气地盯着歆瑶,他走向她,我却不由自主地挡在了她的面前。“父王,不要伤害歆瑶。”我哭着哀求他。他像看小丑一般地看着我,笑着说:“你这么在意歆瑶是吗?那我告诉你,你为她求情,使她失掉了於珠国。我本来要把王位传给她的,因为你刚刚被我剥夺了继承王位的权力。可是,现在,我考虑收一个义子,将我的江山传给他。”
我被关在了一个离父王宫殿很远的殿里,那里被高高的围墙环绕,只有一扇门通向正宫,却被死死的把手着。我所在的宫殿虽然不大,但是庭前有花园。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的花是什么,于是我种上了母亲和歆瑶喜欢的花,紫荆花和百合花。没事的时候,我会打理我的花园,有一天,我被一株迷人的小草迷住了。它看上去很普通,可是它却可以靠着墙一直向上爬。我将它留了下来,因为我很想看看它能不能爬过高高的宫墙,看外面的风景。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也可以像它一样,一直往上爬,直到摆脱了这宫墙,那我将永不回来。我想去那个叫巫月的国家,我想看看那个母后至死都不能忘记的国度是什么样的。
有一天,那种爬藤终于爬上了城墙,我开心地看着它,羡慕极了。我每天都看它,给它最好的照顾。我对它说:“有一天,我也要和你一样,爬出宫墙,到时,我再也不回来了。”可是,不久的一天,它的顶端就被外面的人剪断了。我看着它的顶端掉在了我的面前,像一支被折断的翅膀,难过极了。
我十五岁时,父王得了重病,在他临终前,王子叫人来找我,说父王要见我。我当时很快想起了那个凶狠地抓住我的手臂的男人,我突然觉得手臂很疼,忙将两只袖子卷起来,紫色的淤肿似乎还在。我有些畏惧地向前踱着步,身后侍卫紧紧地跟着我,仿佛我是他们的犯人。
出现在我面前的父王明显地老了,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已没有当年那般暴戾的眼神,不过那威严的神态还在。我跪在他面前时,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带着惊讶地表情。然后,他示意我靠近他。我胆怯地靠近他,他伸出他明显瘦削了却依旧强健的手臂抓住了我的手。“我不明白为什么梦魇老是缠着我,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搞得鬼!”他恶狠狠地说。身边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忙上来求父王放过我,我听见他叫父王为父王,原来他是父王的义子。父王最终放开了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了,他说:“你怎么会跟你的母亲那么相像,我不见你,是对的。”
再见到歆瑶时,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了,她长得美极了,不过依然带着淡淡的愁容。父王亲昵地将她抱在怀里,如同至宝。他说:“我的歆瑶长成一个美人了,将来一定要有个勇士才配得上她。”歆瑶难过地哭起来,她说:“歆瑶不要勇士,歆瑶要和姐姐一同陪着父王,父王不要丢下我们。”我看着他们,突然莫名地难过,我奇怪为什么自己哭不出来呢?如果我可以哭,那么父王是不是会对我好点呢?
我住进了母后生前居住的宫殿,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母后在雾中独舞的场景,然后我渐渐醒来,醒来才发现脸上湿湿的。有一天,我猛然发现,於珠的夜晚跟那个有雾天有些相似,在明朗的月光下,一切都是明亮的却带着薄薄的纱。月光越浅,纱越厚,我痴迷地等待着,等待着那雾重现,我希望可以再一次看到母后独舞的样子。
“你打算就这样离群索居地生活吗?”歆瑶的声音传来,她带着舒心的笑容。“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过一辈子?”我冲她轻轻笑着说。“可以啊,”她神秘地笑着说,“就让我们一起这样过一辈子好了。”我无奈地笑了,我说:“那样,那些爱你的人,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她带着鄙夷而调皮的笑容,“他们什么感受关我什么事。而且…”她看向我,坏坏地笑着:“而且他们恨的是你,不是我。”我惊讶地看向她,我在想如果那些关心她的人知道她这样想会有多难过啊。“其实,你也可以让他们关心你的,只要你会装可怜,一个忧郁的眼神,一个难过的表情,几滴泪水,很简单。”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人人都喜欢扮演英雄,去拯救可怜而无辜的公主。”她看向我,笑得很邪恶,我有些莫名地生气,可是却不能做什么,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我十七岁时,父王将王位交到了王子的手里,据说他是父王某个兄弟的儿子,他拥有高超的骑射技术和强大的灵力,他拥有威严的外表和强健的体魄。他似乎注定要成为王,因为成为王的要件他全部具备了。
他对待我就像对待公主一样,他从不要求我对歆瑶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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