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我觉得达·芬奇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
老子面皮一抽:“知音?”
“对啊!知道么,我极少仿画别人的画,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很无聊。但是这画我已经陆陆续续地照着画了三年了。三年前的一天,我突发奇想想画一张世界上最美的脸,可惜苦无思路,在迷途中,当我在不经意间看到‘蒙娜丽莎’时,才恍然发现她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脸,这幅画也处处充斥着黄金比例的和谐之美!即使我很沮丧,但我必须承认,达·芬奇画绝了美人,真正做到了走自己的路,却让别人无路可走,我……无法超越。”劳尔放下手中的红杆画笔,喘了一大口气,眉宇渐显悲戚,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继续道,“我仔细的想了很久,如果让我着手去画,花一辈的时间,画完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效果。”
画出世上最和谐的面孔何其繁艰,抛开运用其中的深奥的数学原理不说,达·芬奇光为了探知人体构造就开了解剖界的先河。“哦……”老子点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那你画到最后会给她添上眉毛么?”
我方言罢,劳尔一直粘在原画照片上的目光噌的跳到老子脸上,面上惊且奇:“你怎么知道我这么费力去仿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蒙娜丽莎添上眉毛?!”
额……达·芬奇画她的时候就画了眉毛,现在她的眉毛氧化消失,你跟他有共鸣,又称他为知音,不画才说不过去吧……但老子不能这么说,所以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连连摆手:“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唉……我还以为能收获一个活着的知音呢!”他忽然一脸失望地跳下高凳,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捶胸顿足的叹息:“世界何大,众生何多,知音难求啊!”j-i,ng致绝美的脸上虽只沾了半分或真或假的凄迷,但足以让人觉得此人此刻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活着的知音是什么鬼……老子尴尬的拧眉笑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哈~”
至此,劳尔总算熄了眼里燃烧的艺术火焰,平视着我正色道:“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不过眨眼一瞬,甚至更短,整个人已换上了谈生意的沉稳姿态,正正经经,进退有度。
我也严肃起来,马上答道:“再帮我做两张人/皮/面具。”
劳尔抬手摸了一圈自己光溜溜的脑壳,砸吧砸吧嘴:“唉,你又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了?”
老子目光一冷,闭了闭眼,脸上才又着了暖意。嗯,既然他想说开,我也不必隐瞒。
“我从来都见不得光。”老子虚起双眼,转过身,目光放空地望向17楼高的飘窗外蓝天之下悠哉飘荡的薄薄晨云和蓝天之上灿烂白亮的普照日光,看着看着忽然有些想笑,索性便痛快的哈哈笑了出来,边笑边道,“不,是给阳光我也受不起,受不起啊~~”
因为受不起,所以这个世界从来都舍不得分给我一点阳光,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劳尔赤着脚走到我身侧,陪我一起望向窗外的灿灿晨光,长哦了一声:“貌似,你的经历很黑暗啊……”他神色落寞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
我收了大笑,转而微翘起唇角,两眼弯弯:“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支持你吗?”
“为什么?”我挑眉看他。老子确实一直很奇怪明明他早就知道我用他的面具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却从来不问更不提及,只是说我是他的好朋友,朋友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能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脱。
因着时间流逝,天上的太阳位置微移,此刻,窗外的阳光正巧落进他的眼里,却于眼底幽然化成了一抹扭曲的暗光:“因为我觉得你做的事比我做的事更艺术!”他也笑了起来,j-i,ng致绝美的面孔在这个乖戾的笑容下更显得如雕如刻:“艺术家总是疯狂的,而我愿一疯到底。”
我慢慢的仰起头,望着比太阳更高远的天空的一处,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而且是爱做慈善也爱小朋友更爱大自然的超级好人。
劳尔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阖上眼,用一种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好与坏都是别人定的,我只要追求我所热爱的东西就够了。”说完,他沉默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侧。时间久到当我以为他可能已经站着睡着了正想一掌拍醒他时,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我,说:“你带照片了吗?什么时候要成品?”
老子欣慰一笑:“当然带了,今天就要!”接着,我抓起劳尔的手将伪造的两本护照放到他的手上,郑重的说:“请按着上面的照片做吧,拜托你了。”
劳尔翻开它们看了两眼,笑了:“做两张脸?”
“对~”
劳尔的家里有很多盆栽,摆在桌上、墙角、窗前,不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陶制花盆里只生着一种植物———紫藤花。浅紫色的紫藤花j-in-g长而翠,一串串碎小的花瓣坠出花盆的边缘,像挂着一串串扁扁的葡萄皮。一盆盆淡紫色的碎瓣紫藤映着粉色的墙壁,活泼中带着甜蜜,甜蜜中透着执着。
劳尔坐在置着3d打印机的桌前一脸专注地摆弄着各种工具,我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手肘顶着桌沿,两手托着腮帮开口说:“你给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做过这种面具么?”
劳尔抽空抬头瞥了我一眼,简短意赅的说:“没。”
我说:“这是个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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