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转过头,却看到所有人都朝我们看过来。而那边宇文荣礼竟然唯恐天下不乱地接了一句,“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奇怪,这个原因,想必宝儿兄弟定会知道,是不是?”
所有人又都看向谢宝儿。
沉默许久,谢宝儿抬头,不怒反笑,敲了敲脚下的小厮,那小厮懵了,手也就松开了。谢宝儿两手互扫了下,看到对面围着宇文荣礼的家丁紧张地聚拢,嘴角一翘,便慢腾腾放下手,竟转身迈开了脚。
“诶——”宇文荣礼奇怪地开口,可是他话未落音,就见谢宝儿猛地转身一急跳,同时举手一抛。还未待看清那抛出的东西,就听到宇文荣礼大叫一声,一个白色的物体从他嘴里飞出,与谢宝儿抛出的东西一齐砸到地上,噼啪两声脆响,宇文荣礼倒在地上。
围观的人吓得一哄而散,而宇文荣礼的家丁们看到自己主子倒在地上,满脸是血,都慌了。
谢宝儿的小厮也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谢宝儿却踱到一旁,用脚在地上一擦,竟将一个带着血渍的东西踢滚开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颗牙齿。
原来只是把牙齿砸掉了。我松开和五月互握的手,拍了拍胸口。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浪费小爷的扳指!”说着,便看了一眼疼得在地上打滚的宇文荣礼,嗤笑一声,抬脚将衣摆踢起,顺手塞入腰间,对着自己的小厮吆喝一声,痞气十足,“三七,到明月那里喝茶去!”
“可是……”
“啰嗦什么!瞧你那样!快擦擦猫尿!莫丢了小爷的脸!”谢宝儿心情很好,迈开步子走得像老爷圣堂一般,好不威武。
“谢宝儿!”突然,宇文荣礼的一个家丁站出来,拦住谢宝儿,可是看到谢宝儿扫来的一眼便愣了愣,改口道,“谢,谢少爷,你打伤我们家少爷,这就想走了吗?”
“谁说你家少爷是我打伤的?”谢宝儿斜着身子站定,一嗤,“你看到了?先申明啊,你是宇文荣礼的人,你看到的不算!”
“就是你打伤的!大家都看到了!”说着,那家丁朝周围一看,可是刚才围观的人早已散开,只有零星几个人,此时看到他看过去都低了头,我和五月也偏了身子假装在看身后摊子上的面具。那家丁无奈道,“谢少爷,你怎么耍赖?”
“哈哈!”谢宝儿大笑,“真是笑话!你第一天认识我!我谢宝儿不耍赖,那还能是谢宝儿吗?”说着,谢宝儿就再也不管,转身走开,竟还一路走一路逗他的小厮,好没个形象。
“这,这……”那个家丁眼睁睁看着谢宝儿大摇大摆走开,想拦也不敢拦,竟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身后仍愣着的五月,预备走开。可是看到趟在地上打滚的宇文荣礼,忍了忍,依旧没忍住,便对那家丁道,“不要傻站着了,快给你家少爷咬一块帕子,止血。赶紧送去看大夫吧!”
那个家丁,被我一提醒才反应过来,马上让手下的人给宇文荣礼止血。可他却朝我走过来,拦住我和五月的去路,看到我和五月愣住,便道,“这位小姐,你是看到那谢宝儿打我家少爷的,你可不能走,你要给我们做个见证。”
“我们小姐是大家闺秀,不好做那样的事!那么些人都看见了,你去找别人作证去!”五月站出来,护着我。见那家丁没有走开的样子,又气鼓鼓道,“我们小姐好心提醒你,你反倒觉得我们好辖制了是不是?你快点让开,惹脑了我们,也不是你能担待的!”
“不敢不敢!”那家丁吓着了,马上作揖道,“这位小姐,我们是宇文侯府的家丁,我们家少爷是宇文侯府的二少爷,前几日才回的京。我们郡主怕二少爷受欺负,这才让我们跟着,可是今日第一次出门便让那谢宝儿打了,还没有见证人,这要让郡主知道了,肯定是要打死我们的!请小姐发发善心,给我们做做证吧!”
我拍了拍正要说话的五月,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就对那家丁道,“郡主让你们跟着,不是让你们抓证人的。如今你们少爷既然已经受了伤,自然是要以治伤要紧。至于证人,这样吧,如果你们家少爷真有性命之虞,我答应你,到时我们一定出来作证。只是如今看,也不算什么大伤,我想大家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那家丁一听,虽然有些接不上话,却依旧没有让开。我回头看了五月一眼,便拉着她想绕过那家丁去。
可是这时,那宇文荣礼却在家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嘴里咬着一块揉成团的帕子,含糊地大叫。他叫了好几遍,我都没有听清楚,他身边的家丁倒像是听懂了,对着拦住我们的家丁道,“陈刚,少爷说不能放这两个姑娘!直接拉着她们去公堂上,告那个谢宝儿!”
什么?我一怔,瞪着宇文荣礼,心道,还想强迫别人作证,真是活该被打!
“你,你们敢!”五月将我紧紧护着,就想往外走,可是看到那几个家丁把前后左右都围住了,一吓,“快让开!我们是——”
“宇文少爷,”我打断五月,对着宇文荣礼道,“是谁伤的你,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有没有证人都是一样。只是,你们侯府势大自是不怕,我们却是怕的,还请你不要为难。”
宇文荣礼看了我一眼,龇牙咧嘴又说了一通,我还是一句也没听明白。可这一回,他身边的家丁被他看了一眼,却是为难地不知如何开口,被他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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