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推了,只怕她还会来,早晚要见的。”
五月听我这样说,也只是叹了口气,扶着我往诊视房去了。
秦静珊坐在诊视房客座上,腰带将腰束得芊芊一握,已经看不出来生产过,不过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一旁站着的乳母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正在轻轻摇晃着,孩子睡得很安稳。
我看了她一眼,并不似与旁人那般寒暄,直接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淡淡问乳母道,“小公子如何?”
那乳母见我望向她,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秦静珊,却一时没有得到秦静珊回应,只好大着胆子回道,“小公子聪慧可人,胃口也好,就是近些日子,夜里闹腾,白日里倒睡得香甜。”
“哦?”我点点头,示意她将孩子抱过来,放在一旁的就诊床上,不想那孩子一离开乳母的怀抱就啼哭起来,乳母紧张地要抱起来,我止住她的动作,依旧打开抱被,按例检查一番。
我一边看,一边问乳母一些问题,初步看来,孩子十分健康。完事后,我示意乳母可以抱起孩子了,那孩子一到乳母怀里呜咽两声就睡着了,十分香甜。我细看了一眼,孩子长得很像秦静珊,倒不怎么能看出文翊的模样。
“应该是睡颠倒了,无甚大碍。”我对乳母说道。
“大夫也是这么说,可是小公子只肯睡人怀里,白日里睡得好,一到夜里就精神,哭得厉害。”
“暂时就先这样吧,几个人轮流带着,”我说道,反正文安候府家大业大,养几个乳母不是大事,“慢慢的,小孩子会自己调节过来,到两个月的时候,若是还没有调过来,你们就白日里哄他玩,夜里带他睡,折腾几日应该就可以了。”
乳母一一点头。
“哦,还有,尽量放到床上睡,喂完奶竖抱,每天让孩子趴一会,多晒太阳。”我交待了一些简单常识,觉得也没什么了,就示意助医送客。
“你带着孩子先回轿子。”秦静珊突然对乳母说道,自己却坐着不动。乳母领命,随着助医出去了。五月想开口说话,看到我摇头也嘟着嘴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秦静珊,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知道她要说话,却很是无所谓,就自己端了一边的茶盅倒水喝。
“你何以如此傲慢?”秦静珊突然开口。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可她却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气愤地接着道,“凭你王氏出生谢家门庭?凭你侍医的身份?还是凭你和我家侯爷的纠缠?”
我被她一连的问话问得火冒三丈,肚子都猛然疼了一下,脱口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又凭什么跑来问我话?你凭的是你秦氏孤女?凭的是你文家如夫人?还是凭文翊对你的宠爱?”
“你——”秦静珊被我反问得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无耻!”
“你才无耻!我原觉得你尚有羞耻之心,不料你嫁了文翊,却变得如此不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趁人之危,一个不懂感恩,你们仗势欺辱我,还自觉委屈得不行,你们恶心不恶心?”
我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气倒撒去不少,肚子却还是隐隐发疼,可是气势不能输,只得扶着桌子,手在下面轻轻抚摸着腰。
“你,你,你怎么满嘴歪理?”秦静珊被我说得无力反击,只是反问道。
“是你们仗势欺人!你也是大家闺秀,生产的时候,我虽未帮到什么忙,但好歹去看了你一场,且你今日是带着孩子来求医的,你如此质问我,就真的觉得站得住脚吗?”
“我为何站不住脚?我就不信,看到侯爷现在直上云宵,你没有后悔过?你故作清高,却让你家哥哥唱白脸,你们欲擒故纵,不就是仗着侯爷不负痴心?我早就找过你,并不介意以你为大,可你为何,为何还要惺惺作态,到了侯爷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我也再跟你说一遍,若是你现在尚有想法,我也无甚意见,只跟你说一句,不要多此一举,见好就收吧!”
“真真莫名其妙,难道说,你是来替你家侯爷说媒来的?”听她这样自以为是,说得还好不委屈,我不气反乐,反倒觉得好笑,真是无法理解她的思维,“再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惺惺作态,在你家侯爷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我虽未亲见,却可想而知。不然,以我家侯爷的性情为人,自不会妄自纠缠!”
我被她的逻辑深深震撼,只得再一次强调,“我自始至终,对你家侯爷半点兴趣也无!我爱惨了我家宝儿,若是之前时运不济,我是铁了心要效法孟母的!如今我即将临盆,我家相公也会带功归来,我只感恩上苍厚德,别无他想!”
“你真是这么想的?”秦静珊不信,“你可敢将这话告诉我家侯爷?”
我好笑地摇头,说道,“我做好我自己,不会去做无谓的事。你家侯爷是你的事,说起来,你与文翊本就有婚约,又是先帝恩准的,如今你又生了儿子,为何不让他将你扶正?为何不安分教养孩子?为何还要自找麻烦?”
“我,”秦静珊被我说愣了,脸上也浮上憧憬之色,可嘴里还是无奈道,“身为女子,如何能左右男子?何况争来的不香,我也做不了那样的事。”
“你真是好笑,你有勇气来骂我,有胆量让我见好就收,却不敢跟你相公坦诚相见?”
“难道你敢吗?”秦静珊对我撇嘴,“谢家如今门庭不如从前,谢宝儿也前途寥寥,可若是你生了女儿,不能继承谢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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