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站到我面前。
“允桢啊,你放假了?”我笑着拍拍允桢的肩膀,却见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嗯哼,这个小正太,正在接受封建教育荼毒,被姑姑拍一下也别扭,真是不可爱啊!
“恩。”允桢红着脸走开一点,对我道,“小姑姑,我要去给奶奶请安了。”
“去吧去吧。”我摆摆手。唉,还是随他去吧,他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又是王家新希望,正统一点不见得是坏事。
“是。”允桢点点头,往外挪开步,却在转身时停下。
“还有什么事?”
被我一问,允桢咬了咬唇,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最后却是摇了摇头,答道,“没什么。”
别扭的小屁孩,我笑了笑,也不追问,就先他一步走开。转了两个弯,来到我的院子外,却看到一个老嬷嬷在朝我的院子里张望。我站住脚,细看了一番,觉得在哪里见过,就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那老嬷嬷猛地听到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一看,见是我,偏头看我身后没有人,又立马安下心来,走近我,福了福身,道,“小姐,老奴正要找您哪!”
“找我?”
“是啊!老奴是后院看门的,大家都叫我周妈妈。”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呢,原来是我家看后院的。
“小姐,”见我明白过来,周妈妈笑了笑,又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放低声音,对我说道,“谢公子让老奴来给您传个话,说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让您什么时候去看看。”
谢宝儿?我心里一惑,张口问道,“他来找我,怎么让你来传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更,实在抱歉!
大家多多支持哈!
第23章二十三.夜会
谢宝儿一身红衫,纯金小冠,镶金腰带配着滚金云靴,斜倚在小竹门上,嘴里叼着一根竹枝,真真纨绔十足。他也看到我走过来,未待我开口,就一扭头吐掉竹枝,伸出一只手来,道,“二两银子!”
“什么?”不同于二哥他们握过剑做惯事的粗厚大手,谢宝儿的手虽然比女人的手宽大,却生得骨节分明,皮肤像青葱一般,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心的纹路十分好看,十指修修长分明,手腕处的经脉隐约可见,青白相衬,如玉回光——被他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差点晃走了神,我扭过头,这才想起来,刚才我还想问他得罪我家谁了,怎么见我还要走后门,可是又想到他的问题,反问道,“什么二两银子?”
“你家那个看门大妈,让她给我去报个信,还要了我二两银子!”谢宝儿没好气地说着,手却是收了回去,“小爷我见人还从没花过钱呢,你得还我!”
还真是走了后门的!听完,我一乐,却也不接这茬,嗤了一句小气鬼,道,“东西呢?不是说做好了?”
我本来想着明日找借口去通天巷找他,又想起明日我要去游湖,所以叫周妈妈去给我报信,让谢宝儿下午就来我家。可是周妈妈却说,谢宝儿特地交代她不让别人知道,似乎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拜访。我心里纳闷,想了想也不明白,索性丢开去,反正谢宝儿只是鬼主意多,也不会有大害。这么一想,我就让周妈妈去叫谢宝儿戌时来后门等我。戌时后家里要摆晚膳,五月和吴婆婆都去忙活去了,没人盯着我。
谢宝儿也不多话,将搭在身上的一个羊皮褡裢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褡裢,看到里面挂着一排白晃晃的刀具,取出来一一看过。大小圆刀,大小尖刀,剪刀,钳子,钩子,锯子,镊子还有缝合针,都按照我画的同比例复制出来了。看完最后一把手术刀,顺手就将刀在羊皮褡裢的角上轻划了一下,竟然将那个角划落下来。
“怎么样?”看着我爱不释手的样子,谢宝儿得意地笑。
“这个不是铁,是钢吗?”我太吃惊了,刀在新出的月光下,闪出莹莹白光,十分晃眼。
“什么钢!这个是钜!”谢宝儿打断我,一副我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笑了笑,也不计较他的口气。我还怕这里的冶铁技术不高,做出来的刀具会容易生锈呢,如今看着这钢,也就放了心。有了这套刀具,一些小型手术都可以应付了。
“好了!”我收起褡裢,看到夕阳渐隐没在夜色里,只留一轮明月格外清亮,就对着谢宝儿道,“你回去吧。”
听到我的话,谢宝儿一愣,嘴巴抽了又抽,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这就完了?”
“对啊,天都黑了,你不回去想做什么?”说完,我见他一时看着我,一时又看我手里的褡裢,胸口起伏不定,便道,“这个回头我交给九方老先生,我还要和他好好研究一下。”
“这就完了?”谢宝儿没接我的话,又重复一句,一副很难接受的模样。
“不然还要怎样?”我奇。
“我费了吃奶的劲,到西山找到莫师,七天八夜,吃喝拉撒都守在他家门口,这才求得他给我铸一把弯刀,又用这个机会换得这一堆小玩意,你却连个谢字都没有?”谢宝儿滔滔不绝,越说越气,最后竟有些委屈起来。
我嗤笑,无奈地摇头,“这个是给贵妃娘娘制的,你自该出一份力,怎么还要别人谢?再说,你既求得了那铸刀师,那就再费些力气,求他再给你制一把刀,不就得了。”
“你以为这么容易,那小气家伙早跑得巴巴都没影了!”谢宝儿咬牙。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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