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过完元旦回香港之后,严武一共去过三四次,三月份开始,丁青便不再让严武过去了。刚开始严武没怎么在意,到了三月中,丁青连聊天都很少了。严武倒是没有想过出轨或者分手,因为他觉得以丁青的性格,应该会直接说。严武猜的是丁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直到罗大飞的消息验证了严武的猜想。
严武凌晨到的香港,罗大飞说丁夫人在医院,等夫人走了严武再过来吧。严武答应了,他去了自己的公寓,丁青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床上,丁青还在阳台种了点花草……于是严武在公寓里难以集中j-i,ng神,坐立不安,
还没等到丁青那边的消息,严武收到了严家的消息。
因为上次严武私下联系了年尧,年尧现在有了严武的私人联系方式。年尧那边正在喝酒,背景吵得很:“严家这边有事要你做,严张扬昨晚就联系你,怎么没找到人?”
严武心情很不好,不想跟他说那么多:“什么时候?”
“嗯,今天吧,你来一趟……”
年尧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严武打断了:“今天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年尧有点不敢相信:“……什么?”
严武迫切地想挂掉电话,他不确定罗大飞会不会打电话过来:“你发信息给我吧。”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直到晚上严武才接到罗大飞的电话,报了个医院的地址。严武正在吃一天里的第一口面包,放下就冲出门去。
严武是从医院的后门进的,罗大飞在后门等他,先带他过了门口的保安,又带他过了里面的保安,进了电梯往高层去。罗大飞扭头跟严武说:“方老师,我先跟您透个底,嗯……人没醒,还在昏迷。但医生说……轻度昏迷,情况还算乐观。”
严武点了点头,面色严肃,他对“昏迷”这个词没有好的联想。
严武出了电梯,走了没几步就要保镖要伸手拦他,跟楼下的人不一样,这应该是丁家的人,后面的罗大飞对保镖摆了摆手,严武得以通行。
一路上碰到太多人拦路,严武的心情越来越差,医院过道的灯太亮了,过道太窄了,酒j-i,ng味和消毒水味太重了,要费大力才能控制平静。走进病室的时候,严武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丁青,全身打着石膏,头部缠着厚重的绷带,严武朝丁青的方向走去,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挡住了严武的去路,严武微微仰头看着这个人,齐盟。齐盟比罗大飞还要高出半个头,长高了,变黑了,也壮实了,面色不善,那副乖学生的壳子终于不撑了,露出这么个攻击性十足的清秀凶悍的混合体来。
齐盟的眼神很戒备,盯着严武,又把目光移向罗大飞,稍稍侧个身,让严武过去。
严武眼神锁在丁青上,终于能走近了。
丁青的情况比严武在脑海中预想的好得多,呼吸还算平稳。丁青身上的伤很重,严武从床脚走过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挂着的病卡,太仔细的没看清,只是密密麻麻好几行,一张纸几乎写满。头部的伤更让严武忧愁,他不知道丁青还能不能醒过来,虽然照罗大飞的说法,轻度昏迷醒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丁青的脸上还有伤口,右眼周围紫得发黑,嘴唇没有血色,布着细小的裂口。
严武看着躺在床上的丁青,突然就想到了康如意说的话,“他吃苦,你就喊喊加油”。严武纵是知道丁青处境艰难,也束手无策,一头雾水,连加油也没有喊过。丁青总是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从不谈论自己的计划和苦恼,倒是严肃地问过严武以后想在哪里定居,然后跟严武一起畅想一下未来的生活。严武曾经正经地想过利用自己的专长能在丁青的事业里扮演个什么角色,可是局势多变,利益纠葛,就算没有了刘耀,哪怕江高赵都不在了,论资排还有现在的家主,即便真的到丁青上位,一番元气大伤丁家也剩不下多少,所以严武帮不上忙。
可现在严武怒火中烧,如果丁青出了这种事,那以前的顾虑就不能再挡住他的杀意。
“谁?”严武盯着丁青的眼皮,问道。
罗大飞有点为难,慢慢地开口:“有点复杂……”
“给个名字就行。”严武一动不动。
罗大飞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开口,被齐盟抢了先:“我们也不知道。”
罗大飞偏过眼神看齐盟,有点奇怪为什么齐盟要骗方老师,但是齐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c-h-a话,罗大飞便不再开口。
齐盟早就发现丁青和方老师的猫腻了。最早丁青问他龙阳之好的时候他就知道丁青和方老师的过密交往,后来方老师走了,罗大飞还傻乎乎地劝丁青:“老师走了我们都难受,哎,看谁有方老师新号,回头问问老师现在在哪儿教学生。我手机里他那个号打不通了。以后教师节咱们还可以一起去看看老师。”
丁青那个时候就少见地一言不发,专注锻炼酒量,齐盟实在是看不下去,觉得失个恋丁青不至于啊,就缠了他很久问到底怎么了,丁青后来也不知道是憋得久了还是被问得烦了,告诉了方老师其实不是方老师,是严武先生。齐盟听得眼睛都直了,甚至觉得很刺激,后来又听了一晚上丁青讲方老师,听得有点不耐烦,但是兄弟刚失恋,齐盟想想还是忍了。同时又很嫉妒,丁青随手谈个恋爱就这么刺激,怎么他十九年就一点艳遇都没有。想是这样想,齐盟还是站在丁青那边,对这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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