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陪,你开口哪有不陪的道理。……啧,这位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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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琦正在姜丰的办公室里站着。
姜丰心情不好,他来了才知道刘耀势力超过他想象,连高更都被收买下来。
姜丰抽着烟,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翻桌上的文件夹,翻动的声音很大,不自觉地撇着嘴,时不时就从鼻子里“哼”一声出来。姜琦规规矩矩地站在沙发旁,不敢靠太近,不能离太远,不敢坐。
门响一声,姜力进来了。
姜琦有些奇怪,来香港出趟差,怎么姜力都来了。在他们家,姜力好像一直都是负责“严重”的事,比如丁青爷爷刚死的时候,各家都加强警备,那时候姜力才会过来。但是轮不到姜琦问问题。姜力跟姜琦象征性地问了个好,越过他站到了办公桌前,等姜丰的吩咐。
姜丰扯着嘴角嗤笑,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刘耀算盘打得是真好啊。自己落得干干净净,这次是要搞掉丁家了。”
姜力答他:“我们也有准备,丁家倒了也不会有事的。”
姜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那是,丁家都快被掏空了,谁都不会有事。”姜丰叹口气:“但是吧,我啊,就是看不惯刘耀得意。”
姜力看着姜丰的脸色,没答话。姜丰用词倒是很普通,但语气狠戾,摁个烟,手背上青筋都暴出来。
“刘耀那种货色,就是一泡屎。做生意的时候哪儿有他的份儿,小人得志癞狗长毛。”
姜力还是没答话,他不是行政秘书,不会宽慰上司,也不太懂弯弯绕绕,读不出这种气氛下正确的回答。更重要的是,姜力心里清楚姜丰叫自己来肯定不是为了听他抱怨。
果不其然,姜丰抬手指了指姜琦:“你说你见丁青了?”
姜琦被点到,马上站好:“啊,是。在粤山海,广东菜。那天是明子的生日,他爸让我们……”姜琦的毕恭毕敬让姜力都汗颜。
“行了。”姜丰不耐烦地打断姜琦的话,嫌弃姜琦总是抓不到重点,“打架了?”
姜琦点点头:“打了。先掐了我的脖子,然后……”
“有人住院了?”姜丰的重点不是姜琦。
“嗯,轻微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姜丰小心翼翼地回答。
姜丰看了一眼姜力,继续问姜琦:“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姜琦愣了一下,不太懂他的意思。
姜丰挑挑眉毛,挑明了说:“你不想打回去吗?”
姜琦没说话,脑子活份地转起来:自己一向打架都是跟着跑的,他们打姜琦就也出手,不怎么吃亏,也不算厉害。可是且说了,谁没事儿乱跟人茬架,丁青也不是整天打架啊。而且啊,打来打去非要争个输赢,何必呢?再说了,丁青又不是善茬儿,他再叫人,这要打到什么时候?所以啊,当时就不该挑衅他……
姜丰看姜琦一脸为难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
“你们几个还有别的朋友在香港吗?”姜丰盯着姜琦。
姜琦慢吞吞地回答:“还有几个来玩的朋友……”
姜丰又点上一根烟:“你们几个一起,去教训丁青吧。”
姜琦眼神飘飘,最后落在地上:“……我打不过他……”
“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不行?空手打不过,带家伙不行?白天不能打,晚上不行?”姜丰急了。
姜琦在这语气下总算是打起j-i,ng神,突然觉得姜丰说的有道理,况且姜丰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说明他是支持自己的吧。
姜琦咬咬嘴唇,答应了。反正也想教训教训丁青,想赢过丁青,要让丁青正视自己。
姜琦出去后,姜丰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叹口气,扭头跟姜力说:“到时候你也去。”
姜力心领神会:“做掉丁青?”
“嗯。”姜丰点点头,“不过别让姜琦知道。等他们差不多结束,都走了再动手。姜琦我了解,打不出什么花儿。”
姜力没说话,照姜丰说的做,那就是把杀人罪留到姜琦头上,姜琦那缺心眼儿样,估计也发现不了……
姜丰吐口烟:“丁青一死,刘耀的计划就要搁置了。我听说刘耀在香港警察那里不是很受欢迎,以前姓曾的死的时候警察就开始查他,没查到个屁。丁氏连续两任董事长暴毙,再加上丁青。哼,刘耀也逃不了调查,想筹资,想得美。至于凶手,到时候就把姜琦扔出去吧,早该清理门户了……”
姜力应承下来,准备离开。
姜丰在后边叫住他:“对了,你提醒一下姜琦,让他挑丁青落单的时候,还有,别被拍到了。”
姜力很有把握地笑笑:“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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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一直在想办法让丁符找人来,一方面能填充拳击场,另一方面也想给自己增加人手。人来多了就杂了,其中有个半仙儿似的人物十分引人注目。半仙儿甚至不姓丁,姓冯,问起来路就更是玄乎,说是丁青爷爷的师兄。
半仙儿七十六,十年如一日地用着染发剂,故弄玄虚扎个小辫儿,一扎来长,稀得很,偏偏耳鬓斑白,髭部修的规整,本来想留飘须,后来嫌麻烦在须上系了根红绳捆起来,把半仙儿气质抹煞的一干二净,丁青怀疑很长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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