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好了让她自己拿主意,她自己愿意了你又这样说!”
徐樊也是委屈又心疼,他何尝愿见女儿伤心,可这些顾虑提前说好,总比日后孩子后悔了才自个儿悟出来要好得多,他冲母亲和女儿解释道:“这些话虽然难听些,可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事实啊!”
事实?
听见这两个字,徐妍忽然止住哭,抬眼看着爹,犹豫了一下,终于道:“爹,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女儿自嫁进李家到现在,始终是清白之身,那个人从来没有进过我的房,他……他就是一个断袖……李家的婆母也跟本不喜欢我,若不是他死了,我还要过一辈子那样的日子……”
实在说不下去,她哽咽的厉害。
这就是事实。
“什么?”
就见老太太和徐樊皆是大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那个人从来没进过你的房?他是断袖?”徐樊一脸无可思议的问她。
她埋在老太太怀中哭,点头又摇头。
老太太也惊讶的不行,连声问:“怎么会这样?我们好好的孩子……”
可这一刻,哭泣的少女谁也不想理,也顾不得理。
母子俩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徐侯爷才想起来,沉声吩咐门外,“把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人给叫进来!”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巧薇巧卉两个齐齐跪在了主子面前。
两个丫鬟瞥见屋里还在抽泣的小姐,顿时满腹疑惑。要知道从今早听了肃王府来求亲的事,小姐就一直心情不错,才刚出自己房门的时候也是好好的,怎么跟老太太,侯爷说了几句话,就成这样了呢?
巧薇巧卉正奇怪着,忽听当家的主子徐侯爷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一直陪着大小姐,本侯问你们,李家的那个大公子是怎么回事?成婚四个月,他就一直没进过大小姐的房门?”
就见两个丫鬟跟遭了雷劈似的,抬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小姐。
小姐不是说这事儿谁都不能告诉吗?侯爷怎么知道的?还这么问她们?
徐妍眼中还满满蓄着泪,朝那姊妹俩点了点头,道了声:“说吧。”
都说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巧薇巧卉应了声,相视一眼,便一前一后的将在李家的那几个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从新婚夜就开始的夜夜独眠,小姐是怎样从开始的忐忑到发现李文飞的秘密后的心灰,包括李家那表面温和实则冰冷的所谓教养。
两人慢慢地说,就见徐樊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徐老太太的眼眶则越来越红,最后,她们的话音才刚落下,老太太只颤巍巍的唤了声,“丫头……”将徐妍紧紧抱在了怀里。
许是觉得深深的自责,徐樊久久未语,老太太流了会泪,颤着声儿问怀里的孙女,“这些事,当初怎么没有跟我们说?”
徐妍摇头,这些事怎么告诉家里呢?她那时只有十六岁,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女,原本就羞于启齿,怎么跟家中长辈提起从未圆过房的事?后来知道了李文飞的癖好,明白了错不在自己,可依然开不了口啊!
难道要因为这样摆不上台面的事和离不成?和离之后,处境又能与现在有何不同?
她轻声道:“当时不想让你们担心,后来……反正我也回来了。”
徐樊深深自责,这就是他给孩子千挑万选才选中的亲事!又深深的震怒,这个李家,居然敢这么坑自己的闺女!
徐樊叹息一声,道:“都是爹不好,爹千挑万选,总想给你最好的,没想到……白白耽误了你。”
叱咤朝堂的安平侯,头一次在女儿面前低头,徐妍也是一怔,擦了擦眼泪,道:“爹,你又不知情,这事也不能怪你,况且……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离开祖母身边,靠近了爹站立,轻声道:“爹,从前的事谁都没有办法,只是现在……”终是羞涩的,她微微低头轻声道:“我觉得肃王世子人不错,他不知道李家的事,却也不嫌弃我的身份,我,我很感激他,我想,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愿意嫁去肃王府,请您成全吧。”
听了女儿的遭遇,当爹的早已深受触动,此时女儿这样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他本也不是不愿女儿嫁得好,只是忧她日后的路难走而已。
他道:“即是你愿意的,爹也不会非要阻拦,只是,那些王府皇族后宅中暗潮涌动,你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保护好自己,日后倘若再有委屈……不要怕,不要再瞒着我们。”
“嗯。”徐妍又是鼻子一酸,含泪点了点头。
婚事应下来了,父女俩也是头一次这样交心,作为祖母,徐老太太终于感到了些许宽慰。孙女儿说得对,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多做惋惜嗟叹也无用,虽然孩子身份上吃了亏,但幸好身子是清白的,性子也好,日后嫁过去,不愁婆家不喜欢。
老太太发话道:“好了,都是亲生骨肉,以后多多交心,总比离得远远的好不是?妍妍觉得那位世子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改天你拖人给肃王府回个信儿吧,这不是喜事么,咱们开开心心的办,好好的办!定不能叫外人看轻!”
“是。”徐樊应下母亲的话,道:“儿子回头就叫人好好置办,嫁妆定不会比头一次的差。”
少女卷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儿,却由衷笑了起来,点头道:“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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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一番交心过后,徐家的当家人安平侯徐樊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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