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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格拉斯!
他瞪着眼睛看着棕金色头发的少年走近。赫尔墨斯·格林格拉斯是个英法混血,他本人的作风也更偏向于法国人。法国的巫师界比英国开放,对于血统也没有英国这些保守的家庭那样执着。奥菲莉亚的出身其实并不符合二十八纯血挑选妻子的标准,但谁知道这位格林格拉斯先生不会打破这种传统呢?
赫尔墨斯不知道西里斯已经给他贴上了头号情敌的标签,并在内心里琢磨了这么多。他其实只是看他孤家寡人,想同道中人搭伙做个伴。
“在这里看星星比在里面听他们说话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他不但开放,还很矫情。西里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我只是不想待在里面,格林格拉斯。”西里斯不去看他。
“呵呵……”赫尔墨斯看着他冷漠地转头。真是不好打听呢,这个布莱克。
他喝了一口酒,然后突然把酒杯凑到西里斯的鼻子底下。
西里斯震惊地看向他。
他怎么知道?
“怪不得。”他听见赫尔墨斯轻笑,“果然是个大秘密。”
西里斯猛地拍开他的手,他青着脸掀开帘子走进宴会厅,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大厅中央,数不清的槲寄生漂浮在空中,他看见舞池里一对对情侣旋转着亲吻,眼前晃过奥菲莉亚·道森的笑脸。
一年级,他们因为加分的事认识了彼此,他们之间的竞争在一次飞行比赛后白热化。
二年级,他在天文课上看到了她堪称完美的星图,第一次正视起这个和他明争暗斗的姑娘,第一次在心里承认自己在很多地方并不如她。
三年级,他发现自己好像每天都控制不住去关注她,在听到学校里对他们俩的传闻时还暗自高兴,不想澄清。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一个女生不一般的兴趣。
四年级,他得知她和他一样受到了斯拉格霍恩宴会的邀请,厚着脸皮去教授那里收回了拒绝的话,邀请她一起。他第一次和她跳舞,也是第一次在搂住舞伴的腰时感受到了紧张和剧烈跳动的心。
五年级,他终于练成了阿尼玛格斯,翘了魔法史蹲在图书馆旁边的暗道里等了她半个下午,终于得到了她的第一个拥抱,仅管她在知道那是他的阿尼玛格斯后也面色如常。他在圣诞舞会上装醉偷偷吻了她的脸,她只是挽着他坐到一边,脸颊上一闪而过的红晕让他以为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六年级,她哄着他分完了一杯明显有问题的酒,然后带他去了一间连掠夺者都不曾知道的房间。他迷迷糊糊地和她上了床,然后被突兀的疏远。他脑子发热地想要弄死斯内普,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以为她对他的心情了如指掌,但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一句指责都没有。
七年级开学,他和她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他一次又一次地想和她说话,都被她几句话推开。她和朋友加入他们一次在霍格莫德逛了一次后也没有再答应过他的任何邀请——在前几年,他们经常一起过霍格莫德周——反倒是和格林格拉斯一起去了,两个人甚至比以前的他们更亲密。
西里斯感觉眼眶似乎有要湿润的迹象,他匆匆放下酒杯离开宴会厅。巨大的温差让他哆嗦了一下,他甚至没有想起给自己一个保温咒,就跑向拉文克劳塔。他感觉自己喉咙哽得生疼,心脏剧烈跳动,他想也许自己又脑子发热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一定要弄明白,即使结果不能如他所愿。
*
奥菲莉亚被一只千纸鹤打断了思路时,才发现她手上的羊皮纸被她划得乱七八糟。手上的杂记才翻到18页,羊皮纸上的字母一个比一个飘逸,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今晚都翻了些什么。
这是着了什么魔!她懊丧地仍下书。
奥菲莉亚其实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但她永远都在否定自己,她否定西里斯喜欢她的可能性、又否定他会邀请别人的可能性,她否定自己对他的心、也否定他们可能的未来。
就这样吧,挺好的,毕业以后他们大概也不会再见了。
奥菲莉亚忽视掉心中的酸涩和脑子里对他的希望和对自己的怂恿,她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打开纸鹤,上面是陌生的字迹:
“布莱克找你,就在休息室门口。”
她愣了愣,又重新读了一遍。一阵喜悦在她心中疯狂生长,随之而来的是对某种可能的期望。
不,不,别傻了。
她欲盖弥彰地摇头,但却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她突然跳起来跑进浴室,镜子里的那个人金发柔顺的垂在胸前,酒红色的眼睛里是喜悦和犹豫。她歪了歪头,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眨眼望着她。
即使她早就逼着自己下定决心结束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她也还是这样的期待它……吗?
奥菲莉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被茫然填满。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应该掌握清楚一切,不然她似乎没法再骗自己了。
她垂下眼走回床边,抽出枕头下的魔杖收进衣袖。
也好,趁着她现在的求知欲胜过理智,她就去见见他,把能说的都说完,然后一刀两断。
她披上她的冬用斗篷,尽最大的努力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穿过休息室出了门。西里斯·布莱克正恹恹地靠在对面,一身礼服长袍拖到地上,他细碎的刘海垂在眼前遮住了他的表情,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的抬起头。
一对上他的眼睛,奥菲莉亚原本即将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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