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用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薄一伟似被雷劈一般,高大的身子晃动了几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接着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大力地抓着她的肩膀,隐含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当他看见丁卉抬起头那满脸的泪水时,话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丈夫,还已经做了爸爸……”丁卉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却犹如重锤狠狠地击在薄一伟心上。
就在他发愣之际,丁卉将他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薄一伟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伫立在门口,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那双哀伤至极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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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一离开丁卉住的小区便忙不迭给黎筱去了电话,约她出来在某咖啡屋见面。
一个小时后,将孩子托付给了薄母,找了个借口出门的黎筱看着手机里那一张张的照片,良久不语。
手机是林燕的,照片是她这次跟踪薄一伟时偷拍的,虽然只拍到了两人在门口的情景,但林燕无疑有当摄影师的潜力,抓拍的角度和神态都非常到位,纵然两人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但彼此间眼神的交汇和那痛苦悲伤的神情,通通被拍了下来。
林燕一口将点的冰红茶喝尽,又舀出两个未融的冰块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着,表情狠厉,就像咬的不是冰块,而是仇人的血肉一样。
“妈的,可惜那房子虽然老,但隔音效果不错,我趴门上老半天都听不清楚他们在里面说什么,不过两个人最后打开门说的那些话我还是听清楚了。那个贱男人问那贱女人为什么,那贱女人说因为他结婚了,然后就关门把那贱男人赶出去了。你是不知道,薄一伟那孙子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多分钟才离开,走的时候那表情啊,就跟死了爹妈一样,老娘是强忍着才没上去抽他!”
林燕一边说,一边拿吸管用力戳杯子里的冰块,吸管都被戳得变形了也不管不顾。
黎筱的心在隐隐作痛,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关节泛白,青筋毕露。
良久后,她把手机还给了林燕,勉强露出一抹黯淡的苦笑,道:“这些没法证明他出轨。”
“什么?”林燕险些跳起来,“这还不算出轨啊?你非得要亲眼看见他们滚床单才行吗?”
“燕子,冷静点,我知道你关心我,为了我好,但这些真的没办法证明什么,就算拿去跟薄一伟对质,他也可以找出无数种理由否决,而且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丁卉把他赶走了,也就是说丁卉没有给他出轨的机会。”
“赶走?呵呵,我看是欲擒故纵才对!筱筱,你把那女人想得太简单了!”
“我是不了解丁卉的性格,但你也一样,所以,我们还是别把别人想得太坏了。”说这话时,黎筱的右手死死地扯着衣角,表面上是在说服林燕,实际上她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
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心却开始一天天变软。
原先她真的是下定决心想离婚,哪怕做单亲妈妈也不再继续这段婚姻了,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了孩子,她绝对不能离婚。
都说“为母则强”,强的表现不止是坚强,还代表着为了孩子可以做出各种牺牲,哪怕是一辈子的幸福。
林燕没做母亲,加上个性不同,所以没办法理解她的心情,只觉得她变得懦弱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说道:“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今天才知道你是朵圣母花!行,就当姐姐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林燕拿起包走人,头都没回一下。
黎筱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自己把好友惹生气了,可她有自己的难处,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目送林燕离开。
薄一伟是浑浑噩噩回到单位的。
一整个下午,他几乎都在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晚上七点,秘书敲门进来提醒他可以下班了,他才幽幽地回过神来。
他不想回家,现在的他没办法面对黎筱和孩子,于是驱车去了那天跟丁卉一起散步的河边。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不过七点半,天已经黑透了。
晚风里夹带着阵阵寒意,这个时候来散步很容易被吹感冒,是以河边几乎没人,静悄悄的。
略带暗黄的路灯把薄一伟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走到一个长椅那坐下,张开双臂搭在椅背上,安静地注视着静谧的河面。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那天跟丁卉在这里散步的情形,想起她崴脚后倒在自己怀里时那一瞬间的心跳加快,还有那从丁卉身上发出的,独属于她的,跟十年前一样的那抹幽香。
十年了。
如果当时他能提前发现丁卉的不对劲,如果那时候的他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那么他跟丁卉的故事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的,任你再后悔再懊恼也无济于事,世上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
想起丁卉今天关门那一刹那眼角滑落的泪,和那双盛满哀伤和情意的眸子,薄一伟忽然觉得心仿佛被人撕裂般,痛入骨髓。
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虽然丁卉还是单身,但他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身上有着属于他的责任,抛妻弃子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他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但要让他彻底放下丁卉,从此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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