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吉普忽然响起一声轰鸣,被江面的风吹散在漫漫夜色中——
晚上十点二十四分,针对邹玉珩的审问终于结束,那份dna鉴定报告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法医已工作在邹玉珩的手表残留的血液中提取到两种dna,分别属于陈蕾,和另一失踪案中的女孩,姜妍。
当贺瀛把这份dna对比报告拍在邹玉珩面前的时候,终于击碎了他自以为是的沉默,和狡辩。
“我不知道那个网站的主人是贺清,是江召南带我进入那个网站。不久之后一个声称自己是网站主人的男人找到我,他手里有我的全部资料,和我上传到网站的所有信息。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他,就我的信息全都曝光。”
楚行云站在审讯室的单向反s,he镜面窗口后,清清楚楚的听到审讯室中的邹玉珩满面惊慌的说出了他们一直在追查的内幕和真相。
“他让你配合他干什么?”
贺瀛问。
邹玉珩这个人其实并不难攻克,只要拿出对他不利的证据,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出卖‘朋友’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更何况他只是被贺清挟持的一颗棋子,他望风而定,选择更有胜算的一方依附。此时向警方靠拢,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阵营。
“他让我注册一家贺丞查不到的海外皮包公司,然后说服贺丞在布达威亚开工厂。后来又联系我,让我买通和贺丞合作的华丰集团的邱治,让邱治和我合作,把一批军火运到布达威亚。”
绕老绕去,终于点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军火。
贺瀛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通过渔船把军火运出银江,在转到往布达威亚运送原料的货船上。他说只要我们能把军火送上贺丞负责的货船,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c-h-a手。”
虽然贺清对他们留有隐瞒,但是楚行云却能猜的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显而易见,军火和货船一起到了公海,一通‘告密’电话打到当地政府和本地政府,一船军火就是贺丞‘走私’的铁证。贺丞落水,再去查军火的来源,必定会牵连到贺家的根系。
这个计划不算j-i,ng妙,但是煞费苦旨,用心险恶。
“那批军火现在在哪儿?”
“停在码头的几艘大型渔船上。”
贺瀛忽然看了一眼手表,又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海?”
邹玉珩面有闪烁之色,经贺瀛再次逼问,才说:“我上飞机前,邱治联系我,他怕事情败露,想要提早出海。”
“什么时候?!”
“今,今天晚上十一点。”
楚行云也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十点三十四分,距离渔船出海的时候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他刚走出监听室就和贺瀛撞了个正着,贺瀛急色匆匆的往楼下走:“你的人或许在邱治手中,我现在去码头拦截渔船,你负责找到邱治。”
“军火更重要,我跟你一起去码头。”
楚行云率先走出办公楼,开出一辆警车停在贺瀛身边,等他上了车立刻驶出警局,十几名国安和刑警分坐四五辆警车紧随其后在银江市的灯火流光中急速的蹿行。
在车上,楚行云接到技术员的电话,因为乔师师和周渠良的手机都已经关机,邱治浮出水面又太晚,所以技术员现在才通过定位邱治的手机找到了他的位置。
技术员道:“定位显示他在已经废弃的旧大桥。”
旧大桥他可真是太熟悉了,上次被郑西河一脚踹到江里差点被淹死的地方。
看来那个在港口调取十月十八号监控记录的人就是邱治,他也一直在监视港口。准确来说是监视去港口调查取证的警察,
乔师师是他们之中距离真相最近的人,不然邱治不会对一个警察下手。
虽然担心乔师师,但他此时有更重要的时要做,只能指派队员尽快赶去旧大桥。
挂了电话,他依旧不放心,旧大桥距离市中心距离太远,少说一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可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乔师师在这一个小时内丧命也不是没可能。
正当他心急如焚,几乎想改道旧大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傅亦。傅亦从城外回来,或许是他们之中距离旧大桥最近的一人。
他打通傅亦的电话,十万火急的问道:“你在哪?”
傅亦道:“刚从山上下来,怎么了?”
“乔师师失踪了,现在可能在旧大桥,你快去看看。”
傅亦虽不知前因,但是听出他语气中的紧迫局势,道了声‘好’,然后多问了一句:“是谁干的?”
“周渠良的那个,那个助手,叫邱治!”
听到邱治的名字,傅亦的脸色顿时变了,挂了电话问杨开泰:“你上次跟我说过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华丰集团副经理,邱治。”
杨开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不丁听他说起邱治,愣了愣才道:“是,是他。”
傅亦面沉似水,盯着前方的路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偏离直行道开向辅路,然后拿起对讲机对另一辆警车上的警员说:“你们把石海诚送回警局。”说完扔下对讲机,加速赶往旧大桥。
楚行云没有提供更j-i,ng准的位置,导致他们到了和邱治完全相反的大桥北面。岸边砂石堆积,他们只能降低车速沿着江岸一路向南搜查,但也不是太晚,当黑色吉普发出轰鸣驶向江面时,杨开泰立刻捕捉到了几乎和夜色完美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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