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目光柔柔的看他一眼,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道:“嗯,你、我、还有茵茵。”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傅亦下车进去接孩子,很快抱着一个雪团子似的小女孩儿出来了。
杨开泰把她接过去安置在后座的儿童座椅上,然后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辫子真漂亮,谁给你扎的?”
捏了捏茵茵头上花苞似的丸子头,杨开泰柔声笑问。
“老师扎的。”
他本身就稚气未脱,孩子缘生来就好,这些日子和茵茵相处下来,颇能聊到一起去,两人成了个忘年之交。腼腆羞涩的小女孩儿在他面前活泼又开朗。
“那早上都是谁帮你扎头发?”
小女孩儿n_ai声n_ai气道:“是爸爸。”
杨开泰看了看前面专心开车的傅亦,忽然露出狡黠调皮的笑容,问道:“爸爸扎的好不好看?”
茵茵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好看。”
“那哥哥扎的好不好看?”
杨开泰继续引导。
茵茵点头,咯咯笑道:“好看。”
杨开泰开心道:“哥哥再帮你扎一次,正好有点乱了。”
说着他解了小女孩儿头上鞭子,把头绳熟练的往手腕上一套,双手轻轻的拢起她的头发编了个j-i,ng致的麻花辫,然后把麻花辫挽了两下,再用头绳绑住,一套业务做得颇为熟练。
绑好了又拿出手机拍照给她看,自信满满的邀功道:“看,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
“要不要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是不是还得亲亲哥哥?”
索吻成功后,杨开泰捏捏她的脸,叹道:“怎么这么可爱。”
诺亚广场亮如白昼,灯火流光,从七点开始就在广场正门检票入场,与其说是为儿童举办的一次音乐节,倒不如说是为儿童装扮的欢乐场比较合适。各种游乐设施和在场上游走的动漫人物,以及随处可见的七彩气球把广场装点成一片沸反盈天的欢乐海洋。银江市上空被孩子的欢笑声所掩盖。
他们算是来的及时,所以在排队上花费的时间还不算长。即将轮到他们进场的时候,傅亦忽然走出队伍到一旁接了个电话。
杨开泰抱着茵茵站在队伍里等他,见他在明晰的灯光下,脸色越来越严肃,最后乃至有些焦灼,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
两分钟后,傅亦挂掉电话,回到他身边道:“楚行云出事了,我得去一趟医院。”
杨开泰心里一惊,忙问:“楚队怎么了?”
傅亦忧心的拧着眉:“电话里听不清楚,小乔一直在哭。”
“那我跟你一起去。”
傅亦按住他的肩膀:“你留下吧,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带好茵茵。”
他离开广场驱车赶往医院,途中试着联系贺丞,但是贺丞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到了医院,一出电梯就看到蹲在手术室门外的乔师师。
乔师师已经哭过一回了,抱着膝盖蹲在墙根,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儿。
“怎么回事?”
傅亦蹲在她面前,先递给她一张纸巾,才问。
乔师师被他一问,眼圈儿再次泛红,哽咽道:“我和楚队去买东西,买完东西我去开车,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身上中了一枪,浑身都是血。”
傅亦皱眉:“枪伤?”
乔师师在自己心口比了一下,忍不住又哭了:“就在这儿,刚才我已经签过病危通知书了。”
傅亦没纠结她是怎么骗了医生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楚行云的直系亲属都不在银江,和他关系最亲的贺丞在现场也无权签字,以往他有了伤病,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主。现在做这么大的手术,必须得有人站出来顶替他的亲属在纸张文件上签字。
手术门忽然打开了,一位女医生拿着一个签字板出来,喊道:“病人的妻子呢?过来签字!”
傅亦先接了过去,看到又是一份病危通知书,不禁双眼一痛,心口发闷。
乔师师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拿起笔哆哆嗦嗦的写着自己的名字:“怎么办啊傅队!”
傅亦虽然心急,但比乔师师冷静多了,问女医生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医生道:“还算幸运,子弹和左心室只有几毫米的偏差,但是伤到了血管。虽然送来的及时,不过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说着看他一眼:“你也是警察吧?那麻烦你带着你同事的证件到一楼补个手续。”
傅亦很清楚医院救治枪伤患者的流程,但是他现在放心不下乔师师,于是搪塞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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