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谁?我怎么不知道?”
“你多留意留意,兴许就知道了。”
楚行云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一番,想不到能得贺丞倾心的是个什么人物,于是把手一挥:“找时间我问问他。”
傅亦很轻的笑了一声,楚行云耳朵尖,听到了,问他笑什么。
傅亦摇摇头,斟酌一番,说道:“就算你从他嘴里问出了答案,你能怎么办?”
楚行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也是,就算他问出了贺丞喜欢的人是谁,他还能怎么办?贺丞根本不想任何人c-h-a手他的私生活。
在去年市里举办的选美活动总决选期间,贺丞每天都换着花样上花边新闻,楚行云曾旁敲侧击的好意拨正他,不料那次贺丞发了大脾气,当着他的面把一本杂志撕个粉碎,然后狠狠掼在他脚下,面若寒霜的冷笑着对他说‘你也来恶心我?’。
那次以后,楚行云对他的私人生活敬而远之,就算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是问一问肖树,他也相信,贺丞的私生活没那么乱,至少没有记者写的那么乱。
他还没想出答案,就听乔师师又在下面喊:“头儿,郑队长回来了!”
“都上来!”
和郑西河一起上来的还有杨开泰,杨开泰扶着脑袋脚底悬浮着摇摇晃晃的走在夜色下,像个走夜路的醉汉。
傅亦问他:“怎么了?”
杨开泰在他身边坐下,托着脑袋闷声道:“赵哥非灌我酒。”
傅亦笑问:“喝了多少?”
郑西河接茬道:“就没喝,抿了一口。”
杨开泰略有些不满的嚷道:“谁说的。”
说着用手比了个瓶盖那么大的圆给傅亦看:“赵哥让我一口闷了这么多,哎呀,头晕死了。”
这孩子不喝酒,沾酒必醉,甚至闻着酒味儿都会头晕,加上他脾气好,棉花似的性格任人揉捏,几个活跃分子总是拿他取乐,灌他酒喝。
楚行云点了一根烟,昏暗的天台升起一束弄白色烟雾,说:“赵峰让你喝酒?反了他了,把你灌倒了谁值班守夜。”
杨开泰一听,顿时很想一头晕死过去,抱着脑袋哀嚎:“我醉啦!不加班!”
楚行云存心逗他,笑呵呵道:“谁说你醉了?我看你清醒的很。”
傅亦白了楚行云一眼,顺了顺杨开泰的背,说:“他现在管不着你,一会儿你跟着我一块下班。”
楚行云咬着烟笑了笑,拾了一块纸壳子扔到郑西河脚边,说:“坐吧。”
看不到郑西河的那张脸的前提下,楚行云看他还是比较顺眼的。
郑西河刚坐下气儿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楚行云就问道:“有线索吗?”
他这习惯性发号施令询问下级的语气让郑西河很不爽,但他观察此时环境,身处天台,四周连个屏障都没有,万一他和楚行云再起争执,楚行云万一再跟他动手,没准儿会把他从天台上踹下去。
郑西河也算认清了局势,选择再一次退让,说:“有。”
楚行云眉毛一挑,着实有点惊讶,他觉得郑西河这趟出去多半是放风,根本不会真的听他调遣,没想到还真弄回点线索,忙道:“说说。”
郑西河道:“周思思还是绿江的财务总监你知道吗?”
楚行云没说话,等他后文。
郑西河不了解楚行云的习惯,除了和傅亦讨论案情,他一向不参与其他调查者的发言,郑西河以为自己又被他绊了一个下马威,咽下一口糟心的恶气,继续说:“周思思虽然没有挂财务总监的名,但是出版社的账目一直是她在管,在出版社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重点。”
“绿江出版社的公账资金和一些闲散的周转资金是由她直接负责,资金全部存入华夏银行金库,每个月和银江对账的也是她,今天绿江真正的财务总监核对账款的时候发现,他们公司的所有资金不翼而飞了,全都由她盖章授权,转给一家海外爱心基金组织,时间是5月3号。”
“多少钱?”
“价值总额,三千多万。”
忽然牵扯进人为财死的金钱问题,楚行云非但不觉烦恼,反而有些激动。他就怕这些人一个两个像朵白莲花一样清白,那他们就无从起底调查,现在周思思经济案爆出,涉嫌转移吞并公司财产。而在转移资金后的第三天就被杀害——接走她的人并且杀害她的人,或许也跟这桩经济案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他把烟头用力的按在水泥地上捻灭了,难得对郑西河拉开一个笑容:“干的漂亮,调查近期所有和周思思打过交道的银行方面的人员。这么大笔的资金转移,银行不可能不核对,既然她能神不知不觉的把钱转走,那她在银行里肯定有内应。”
看着他晒在稀疏的星光下的白牙,郑西河忽然觉得他也不是个不能共事的,又和他讨论了几个细节,随后就要下去接着排查。
楚行云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在查一查周思思和三年前的死者有什么关联。”
说着,话音一顿,讪笑:“查个屁,档案都没了。”
郑西河:……
对此人果然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
郑西河刚走没几分钟,就听乔师师再次喊道:“头儿。”
楚行云脸一垮,往水泥地上用力捶了两拳:“上来上来都上来!就这么一小会儿你叫我三次!我他妈要是死了你们是不是都不转了?!”
乔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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