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衣,这…主子这几天的脸色本就不太好…怕是这样下去要染了风寒……可怎生…”
“铛!嘶…!”话未说完,就是清脆的一声响,侧目望去,周奶爹急红了眼睛,三两步走到楚言清面前,神色慌张:“快,快去请大夫!”说着一面儿朝着楚言清的手呼气,急的红了眼睛:“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还烫哪儿了?疼不疼?”一时有些后悔,他原是想刺激他一下,让小两口早日和好,哪里料得到这出。
楚言清手上的药碗一个没端稳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滚烫的药汁漫过手背,以眼见着的速度起了几个小水泡,同周围的皮肤一比,模样有些吓人。
他倒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疼的话也说不出,只剩下无意识从口中溢出的呻吟,这下可吓坏了周奶爹,回头要催促宿宣,却见他大步上来,将他推开,眼睛一瞪:“你要干什么!”
话还未说完,就见他仔细看着楚言清的手,皱了下眉头,却是松了口气:“普通的烫伤,还好不严重…”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玉瓶子,看了看,就开始熟稔的往上摸药膏。
清凉的药膏敷在伤口上,缓了许些疼痛,楚言清显然也是有些呆愣,方想起宿宣的大夫身份,不由得给了奶爹一个安抚的眼神,一面儿解释:“奶爹莫惊,宿宣懂医术。”
这一想起来却是不由得想起了宿宣方才说晏祁脸色不太好的话,又想起他进府的原因,莫非妻主体内的毒又…心下犹如被重锤击中,不由得起了些不好的想法,往最差的方向想去。
猛的抽回手,扯住宿宣的衣角:“妻主呢,咳咳…妻主呢?”
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就战胜了理智,直问的宿宣懵了:“啊”了一声,楚言清得不到答案,愈发着急了,猛然间想起他方才的话,慌慌张张就往门外冲。
关心则乱,更别说是从大夫口中得知的东西,他要亲眼见着她才放心。
“小公子!”周奶爹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得跺脚,匆忙找了件狐皮大裘就追了上去,这身子还未好全,连裘衣都不裹着就出门,真是不省心!
未走出几步,两人都停在了房门口。
“丞相?”周意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到来的楚故,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染了些嘲讽神色,目光扫到被她拉住的楚言清身上:“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说说你…你倒是把衣服披上啊…”一面说着,赶忙把大裘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楚故看着神色慌张的楚言清,眉头一皱,呵斥道:“还不回去?”
楚言清咬着唇,才注意到楚故身后还有许些人,也是吓了一跳,原有些不清醒的脑子也被这冷风吹醒了,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未来得及看清,就被周奶爹半哄半推的进了屋子。
“……”倔强的不肯说话。
楚故率先在桌子旁坐下,淡淡扫了一眼给她斟茶的扶枝,目光落到楚言清身后,冷冷一扫,直吓得那群人一个哆嗦,再不耽搁,“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哭着喊着:“老奴们来给大公子赔罪!还望大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们这张贱嘴…”
“你…你们……”楚言清这才看清楚这些人的脸,惊的退了一步,只见那一张张面孔熟悉,可不就是那日被晏祁“杖毙”的那几个?
一旁的宿宣见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终于松了口气。
周奶爹没见过几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理会,身子严严实实往楚言清面前一挡,对着宿宣使了个眼色:“先给小公子把手包扎好了。”
说着不顾楚言清挣扎,强硬的将他的手拉到眼前,眼见着是药膏管用,红肿消了几分,虽依旧可怖,倒也比之前好些了。
宿宣也是熟门熟路的从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出几截白纱,旁若无人的给他仔细包好,一旁的楚故将一切尽收眼底,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你身边什么时候还有了会医术的?”
宿宣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侧对着楚故:“奴才是少君买进府里的,少时曾同母亲学了些医术,因而略懂些皮毛。”
恭恭敬敬解释完,方想退下,却被楚言清拉住了袖子:“他们…”
“你妻主没你想象的那般不顾你的感受。”楚故喝了口茶,语气平淡,看着一脸惊讶的儿子,出声解释道:“我将他们逐出了王府,走之前,带给你看看。”
楚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希望他误会晏祁。
事实上,她只是在那时恰好遇到了处置几人的鸣乘,得知前因后果,想着楚言清倔强的性子,心知若是几人死了,他和晏祁的感情怕要僵了,便出手救下了几人,一面派人告知了晏祁。
想到这儿,楚故不由想起鸣乘面对她依旧态度强硬的模样,眸中深了深,她丝毫不怀疑,若是晏祁没有派人来改了命令,那几人还非死不可。
看着几个跪在地上的熟悉面孔,楚言清一下子呆在原地,直到楚故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一直误会了她…
周奶爹也完全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活着,反应过来却是替自家小公子高兴:“小公子…”说着就见楚言清红了眼圈,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奶爹…呜…”楚言清的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妻主会不会讨厌我了?咳咳咳…”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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