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是在国公府,而棠绘如今已是杨昕的男人,况且,晏祁已经有了楚言清。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绝情也罢,她已经没了立场,也没有心意去关注别的男人,更何况,她现在什么也记不起,一切都是徒劳。
将陪伴自己长大的第一个男人送给了别人,晏祁自己都送给自己一个“渣”字,可心底却是存了疑惑。
衿儿惊讶的看着她,半晌冷哼了一声,一副“你就是个伪君子”的表情,却没拒绝,不至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晏祁身旁的楚言清,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爬起来便急匆匆的走了。
“妻主,你别在意,衿儿只是护主…”楚言清见她不说话,柔声说着,晏祁回过神来,便是摇头:“我没生气。”见他有些不解,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我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妻主,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坚定的神色落在她眼里,引的晏祁一阵怔愣,随即淡淡的笑了,她自己知道这些以后都开始怀疑自己,他却信她。
“为什么信我?我将棠绘都送给了别人,还是那样一个人物…呵。”她握住他的冰凉的手,忍不住蹙眉,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袖子捂热,漫不经心的问他。
“妻主,你是大晏的骄傲,是我的依靠,从前你的“不好”只是因为中了毒,这不是你的错,记忆可以没有,人可以被控制,可从前性情人品不会变,妻主在我眼里,是最好的。”他回答的毫不迟疑,黑曜石般清亮的凤眼盈满了坚定和骄傲,以她为骄傲。
晏祁给他捂手的手一顿:“嗯。”这个世上,也只有他会把她当骄傲了吧。
这厢楚言清说完这一席话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双颊飞上两朵红云,又忍不住用目光偷瞄晏祁,他…他好像在坦…坦露心意诶,妻主听见了没有…她会怎么想呢…可她都没什么表情诶……
晏祁抬头看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纠结难安的样子,小脸儿皱成一团,别样可爱,她觉着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怎么了?”
“你都没有反应…阿……”正纠结的楚言清下意识就把自己所想说出来,像是抱怨,其实更多的是撒娇意味,反应过来之后,他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却又有些期待着她的回答。
反应?要什么反应?晏祁有些茫然,她一贯没什么表情,也习惯了将心事感觉掩藏,可看着有些失落的他,还是来了一句:“说的好。”
一句话说完,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半晌,楚言清率先笑出声来,明艳的笑容,含羞娇俏的样子,无不让人心神一动,毫无疑问,楚言清是极美的,而此时的他,更是动人心魄,让人有种想把他珍藏起来,独自占有,不让别人看见的冲动。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她一人,正院门口的沈居也是如此,她无意出来醒酒,却撞见了这一幕,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但到底是抑制不住满心的苦涩和…妒忌…
晏祁的脸色也柔和下来,唇畔染了些清浅笑意,伸手将落到他发上的枯叶拈下来,便感觉到有人,斜眼看过去之后动作更是没停,反而更慢下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一个动作拉的更近,他的鼻间盈满了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再一次红了脸。
他这边的场景很美丽,可那边人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沈居指尖攥的发白,脸色更是难看,她如何看不见晏祁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表情,可又有什么办法?半晌,她才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外面冷,回去吧。”两人便又回到宴席,凭着晏祁的身份,自是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席,见她和楚言清一道儿,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晏祁径直无视了个干净,重新坐下,却免不了被晏泠打趣,她深深的看着晏泠温和的笑容,撇过头只当没听见,此时宴会也已经到了尾声,酒足饭饱,众人又说了些吉祥话,这才散了宴。
此时也不过是傍晚,王府的马车行在街道上,一路都是畅通无阻,楚言清则是昏昏欲睡的靠在晏祁怀里,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让人心软。
晏祁伸手将他散在耳前的头发拂在耳后,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她的神色有多柔和,半晌,晏祁敲了上车壁,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车外面一阵哭喊声,凄厉悲怆,她不由蹙眉,怀里的楚言清也因此彻底醒了过来:“妻主…外面怎么了?”
第50章卖身葬母
明显的争吵声隔着锦帘也十分清晰,晏祁见他已经醒了便也没说什么,鸣乘的声音适时的从车帘外传来:“主子,前头堵了群人,好像是有个男子在卖身葬母…”鸣乘站在车沿上打探着,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
楚言清闻言又想去看看,却碍于“男子不得抛头露面”的男诫才待到了现在,晏祁自然将他那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便顺势挑开了帘子,将街前的情状露出来。
只见一穿孝衣的男子卑微的伏在地上,身前放着白纸黑字的“卖身葬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柔弱的气质让人心生怜惜之意,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场面倒是热闹。
晏祁平静的看着那单薄纤细的身影,此时的楚言清却已是蹙紧了眉头,同情之意满满,晏祁瞥了他一眼,破天荒的主动开了口,引得楚言清侧目。
“去买下他。”
鸣乘愣了一下,再三看了看晏祁,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并没有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任何情绪,便俯身应了,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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