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增长见识,不是因为他。可是苏文青明明白白,遇安走的太突然,即使偶尔三分钟热度的她,也不会不打声招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是当初,他们这些旁观者,太过无中生有,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总是会落得黯然收场。
如今回来,看似精神十足的人,也不知道内心是不是真的和她表现的那样毫不在意。这样一想,苏文青倒觉得遇安和顾淮阳的确不适合,一个闹腾一个安静,天壤之别。当初苏文青觉得遇安和顾淮阳适合是因为遇安一股热的对顾淮阳穷追不舍吧。苏文青没办法怪别人,只好把脾气撒在徐弈博的身上,徐弈博一身睡袍,擦了擦刚洗过的短发,洗澡踏出浴室,推开门便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正睁大她贼溜溜的双眼,咬着下唇直勾勾瞪着他,徐弈博疑惑地连带擦头发的动作都静止了,走在她面前,低头狐疑问她:“你怎么了?”
苏文青轻叹了一口气,侧了侧身子,便蒙头睡觉了,让徐弈博一阵诧异,莫名其妙,洗澡前还好好的女子,怎么瞬间就变了脸色?他压根就不知道苏文青突如其来的脾气。他又困惑地看了眼被蒙进被子,拿背影对着他的女人,关上灯,转身去了客厅。
☆、梦里梦外(下)
“你记得我吗?我是老徐女朋友的闺蜜,宋遇安。”
“……”
“我们见过的,在教室里。”
“我没有失忆。”多久前,遇安对他穷追不舍的搭讪,他清淡的五个字,让她有些木讷地怔住,又后知后觉在自己脑袋里转了转,顿时喜上眉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那么容易知足,她跟着他整个下午,在他耳畔喋喋不休,不过换来他冷淡的几个字,却足以让她心神驰往,雀跃不安。
她窃喜万分,又难以置信,紧跟着他,激动中带着些怯懦羞涩,又忍不住紧张地说:“你真的……记得?就是那个……那个坐在你边上,问你时间……”一向口若悬河的她第一次支支吾吾起来,而他却顿住脚步,蹙眉打断了她的话:“自己拿错书还睡过课却说别人不认真听课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又清冷,时刻散发着疏离淡漠之意,浑然天成的清淡冷峻气质,遇安却不恼,有些拘谨不安,连脸上还有耳尖都蔓延着一丝微红。
其实他记得,那时候遇安听到他漫不经心的指责嫌弃,先是激动,又转为尴尬,最后只能轻轻咳了咳,又是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系列的小动作,无不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喜欢他那么久,缠了他那么久,却生怕他记不得她,好似每一次重逢都是初相遇,终于鼓起勇气来,最后竟然还要用“你记得我吗?我是老徐女朋友的闺蜜”这样拙劣的问候方式,就像是她惯用的伎俩,他说“我没有失忆”,还记得那么清楚,即使他恶劣的话有些损人,依旧掩盖不了她内心的雀跃,以前她加他微信时,也是从别人那威逼利诱坑骗过来的。即使遇安再大咧,也总归是一个女孩子,会胆小怯懦,大概她把所有的勇气,还有丢脸事全用在他那儿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一深一浅,在他力挺的面上,恣意投下一层层金色,给他冷硬的线条增添了一份平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双眸,也被金色的光芒晃的晕开了缤纷绚烂,漫不经心又肆无忌惮地渗进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宋遇安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黑的无边无际的天花板,她顺手摸了摸灯壁,按下台灯按钮,暖黄色充斥在黑色的眸间,她坐起身子,揉了揉乱糟糟又蓬松的长发,恍惚地爬下床,拉开门走出房间,听到细微的动静,看到客厅里的桌子上丰富的早餐。
“奶奶。”看到忙前忙后的人,她停在跟前,轻声叫唤。
宋奶奶看到懒洋洋还穿着睡衣的遇安,催促着说:“起来了,赶紧去洗漱,桌上有温水,喝了吃早饭。”
听到了宋奶奶的亲切又碎叨叨的催促,她突然傻傻的一笑,有多久的时光,没有被她老人家这般碎念个不停了?
宋奶奶转头见遇安一动不动地发呆,不由又一次催促:“愣着干啥,还不快点,等下又迟到。”
“哦。”她轻轻应答,今天是她去上班的第一天。
遇安突然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奶奶,奶奶手里的锅铲勺停住了,宋奶奶怔了怔,看到紧抱住她腰的手,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地闷闷开口:“这么大了还撒娇。”
“是啊,我要永远撒娇。”遇安把头埋在宋奶奶的肩上,这份陪伴太久太浓厚,她怎么还改的了?
……
明景医院门诊楼1楼急诊科。
“王主任。”第一天上班的她,急诊室的主任王析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那是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长的倒是中规中矩,冷着一张脸,比较严苛板正。
“我不管你的学历有多好,也不关心你是哪儿□□来的,有多大的关系,我在意的只是你的能力,你的经验,不要给我做那些小动作。”这是她报到时,她科室的王主任和她才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她一个正儿八经努力才到这里的人,却被硬生生扣上走后门的帽子,她就算想走关系户,也得有背景好嘛。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无中生有。
遇安所在的位置是急诊科的大办公室,明亮宽敞的房子内,简单素静,几张办公桌平平整整地整齐摆放,余下中间空落落的位置,只有一个大的会议桌,除了王主任,还有另一个资历颇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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