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尾微微上扬,骄傲的炫耀调。
“叫什么叫!我跟你说,骆缘是我的!!”
她匆忙呼进一口气。
喘得如同一个要快溺死的人,忽然浮出水面,获了救。
抬手推门。
轻轻地。
宛如不敢打搅那个,她每次都梦不到结局的美梦。
男人的头发理短了,伸直长腿坐在院子里,手中高高地举着一个弹力球。
他身边有一只龇牙咧嘴的小土狗,跃着小短腿,活泼凶狠又好动。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反应极快地朝她望去。
并且,仓惶丢掉手中的球。
——缘缘啊!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他准备好的高挑英俊、fēng_liú倜傥,半点没用上,还被你看到,他在跟狗争宠。
野宝斜了眼讨厌的人类男性,立刻直直地坐好,向主人展示它的乖巧。
反正形象已经毁了,男人不甘示弱,也挺直身板,坐直了许多。
两双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她。
同款的——“你来评评理,你来主持主持公道”。
都很自信,她是会向着自己的。
骆缘看着叶冶的脸,忍不住鼻子一酸。
“你瘦了。”她小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对,果果熊熊就是我家的狗。
今天还有一更!我乖不乖!乖!
爱、爱你哟:
第52章甜
叶冶低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
再抬首,憋了一口气,鼓起双颊,眉眼中尽是笑意。
——不要担心。
——你瞧,没有瘦。
骆缘红着眼睛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哼!漏气就不胖了,你这个骗子!
他见她难过,没招了。
只好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慢慢地哄。
“我缘乖乖,我缘不哭鼻子,我回来了。”
一下一下拍着肩,叶冶的声音放到最软最软。
她说,他上次让她伤心了;回来以后一定要哄一哄她,不然她不跟他讲话,要生气的。
他都记得。
要哄的,要哄的,他的小兔子也是他最心爱的小朋友。
“你圆?你一点都不圆,你是个扁扁。”
头死死埋在他的胸膛里,骆缘闷闷地说。
他被她逗得乐呵呵,见招拆招道:“好,我是扁扁。可我说的‘我缘’是指,我的骆缘儿呀。”
“这么中老年的爱称啊?”骆缘装模作样地皱起脸,嫌弃他:“土土的!”
“我很喜欢!”
叶冶板着严肃的脸,正正经经地,偏要再叫一遍:“骆缘儿。”
“你烦死了,那我要叫你叶宝宝!”骆缘梗着脖子答。
——不管了不管了,羞耻心什么的,丢掉吧。
“好呀,我很喜欢。”
最没羞没躁的人,一口应下。
他还记得要哄她哄个够,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用好听的嗓音喃喃地念。
“叶宝宝爱骆缘儿。”
不是讲情话的语气,一字一句,念得认认真真,郑重得过分。
快乐得胸口处暖洋洋地发热,骆缘推开叶冶时,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羞怯的眼睛、羞红的两颊,身体烫烫的。
“受不了受不了!太肉麻了!”
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左右脚不同时着地,激动得像只马上要起飞的小鸟。
叶冶太不要脸了,连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套路王都败了。
他咬字清晰的那个“爱”字,在脑海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骆缘想要牵着他的手转圈圈,可这太神经质了。
“汪汪汪!!”
不知是因为屋里两人的大动作,还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被讨厌的人类男性夺走,不开心的野宝出来刷存在感了。
它趁那俩人讲情话的时候,叼回了“从坏蛋那里抢来”的弹力球。
短腿的小土狗摇着尾巴,围着骆缘身边跳来跳去,想吸引她的注意,让她陪自己玩。
听到叫声,骆缘才发现她忽视了她家的“一份子”,连忙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叶冶在骆缘看不见的角落,对野宝吐了吐舌头。
“汪汪、汪汪汪!”
野宝哪是受得了挑衅的主,立马抬起短腿,凶了回去——做什么鬼脸?要打架吗?来呀!
“怎么啦?怎么啦?”骆缘一边摸它,一边转头向野宝瞪着的方向看去。
站在那处的叶冶,冲她笑得一脸温柔纯良。
“你在院子里陪它玩,我把你买的东西拿进去。你没有尝过我煮的东西呢,由我来煮晚饭吧。”
相比只会嗷嗷乱叫的狗子,叶冶的形象多么的大方体贴。
骆缘已经忘记眼前这位,是刚刚她进门前,在跟狗狗争东西归属权的主了。
她满心感动,非常乐意地向叶冶点点头。
“辛苦你了。”
“应该的。”
叶冶微微一笑,人好话不多地,留下一个贤良淑德的背影。
狗子敌意满满地盯住他,时刻准备着。
他胆敢回过头,它必定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哼,一切尽在叶冶的掌控之中。
——这一战之后,谁是气度非凡的正宫,谁是不成气候的小三,很明显了。
“野宝乖呀,你别吼他,他是个好人呀。”
骆缘握着狗子的爪子,表情无奈地给它顺毛。
“跟你说哦,你跟他相处久了,也会喜欢他的,真的。”
叶冶后援会的忠实粉丝,深情款款地向“敌方”安利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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