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转向别处。
其实她觉得这是句很好的开场白,贝克活跃了气氛,还从此引申开去,很快谈到云计算应用的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贝克发言后就是几位专家一个接一个地发言,听众有提问的时间,最后的环节是几位专家共同讨论时间,也是颂颂最手忙脚乱的环节。专家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烈,虽然她背了众多单词,看了无数文章,还是很难完全理解专家们在说什么。幸亏作为小组讨论的主持人,陈亦辰时不时打断专家们的激烈讨论,有时甚至停下来用更浅显的语言总结几句,要不然不要说是她,即使是台下的听众,估计也很难跟上专家们的节奏。
她不断惊异于他的语言能力,从来没想到他那么能说,她和a.j.在一起时聊得热火朝天,他似乎永远插不上话,最多问一句:“你们去哪儿?”现在说到他的专业,他忽然有一种让她耳目一新的光彩,不仅陈述自己的观点有条有理,滔滔不绝,而且还能适时掌控台上的节奏,没人说话时提几个问题,专家意见相左时停下来总结调停,总之场面不冷,也不至于太过激烈。
早上最后一段日程,是陈亦辰介绍m公司的“云端计划”。他的开场白也不刻板,引用他觉得最有趣的预言:1903年,密歇根储蓄银行的总裁曾经建议亨利·福特的律师,千万别投资福特公司,因为“ty.”(人们会一直骑马,汽车是一时新鲜的玩物。)同样,大型商用计算机生产商dec的老板肯·奥尔森也曾在1he.”(没人会需要在家里放一台电脑。)如今dec当然已经不存在,它后来被著名的个人电脑公司康柏收所购。而码农们的偶像,伟大的比尔盖茨先生,给微软公司提出的使命恰恰就是这句话:让世界上的每家每户都拥有一台个人电脑。
下面有人轻笑,大家都猜到他要说什么:创新是王道,不要墨守陈规。没想到他微微一顿,笑了笑说:“大家都知道,其实康柏也没能走多远,我倒觉得比尔盖茨给公司定下的目标太过短视。时至今日,至少发达国家已实现了一家一台电脑的目标,那么it行业的将来何去何从?也许奥尔森的预言快实现了。不久的将来,当所有应用都通过云来实现,谁还会需要在家里摆上一台传统意义上的电脑?”
颂颂啧啧称奇。这发言,还埋梗,他不用看讲稿可以长篇大论地侃侃而谈,太不象陈亦辰的风格了。她忍不住说:“是不是有人帮sh写讲稿啊?”
je大概觉得她少见多怪,语气充满不屑和自豪:“公司的技术总监,你以为只会写程序就行?”
会间几次休息,贝克和陈亦辰的身边都围满了人,而她则抓紧空隙上洗手间。直到下午四点休会,她在洗手间换下令人窒息的西装套裙和高跟鞋,准备去挤公共汽车回家,才在酒店大堂里遇见陈亦辰。
她远远看见他,朝他点点头。他似乎迟疑了一秒钟,朝她走过来。
“回家?”他问了一句废话。
她笑说:“是啊。”
他点点头:“还听得懂吗?”
她也点头:“还行。”
她正要转身说再见,他忽然又问:“这两天不会影响你上课吧?”
她心想现在才问这事是不是晚了点儿,不过还是答:“不会,最后一学期课少,我请假了。”
“那参加的翻译文学奖呢?不会被耽误吧?”
她笑着答:“不会,反正现在也没灵感。”
他又点点头,然后沉默无语。这简直是没话找话的节奏,她在心里腹诽,敢情大会一结束,就变回省话模式?大概是因为他们真的没什么共同话题。她又转身要说再见,他张了张嘴似乎又想起什么,不过这时候贝克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那几个美国专家。贝克今晚要宴请与会的中美两国专家们,陈亦辰自然是要参加的。
所以他们就在酒店的大堂里分道扬镳。
☆、生如夏花(2)
第二天一早,je就来向颂颂转述昨天晚宴的情景。
“大老板说话真逗,一桌子专家都被他逗得乐了一晚,幸好中方专家们英语也不错,没怎么需要我翻译。其中最好笑的是贝克说他女儿的轶事,比如女儿问他:‘我是哪儿来的?’,贝克叫她猜。女儿猜:‘我是网购来的吗?’他还正儿八经地回答:‘不是,你是从云里免费下载来的。’”
颂颂配合地陪着笑了几声,jess:“贝克还秀他家人的照片来着,他夫人模特一样的身材,大美女。”
她暗自笑笑不答话。je的目光她也不是看不懂,不过同事两天而已,她才懒得去管别人心里对她有什么看法。
这时候贝克和陈亦辰一起走进会议大厅,还是je先捧着两杯咖啡迎上去。
美国人穿得普遍随便,特别是it行业,比如贝克,松松垮垮的西装外套,里头一件白衬衣,也没有领带,如果不是金发碧眼,倒象个刚出差回来的农民企业家。陈亦辰则不同,今天是深灰色的西装加黑色领带,美国人大概只有银行职员和酒店经理才会穿得那么刻板。
je前去奉上两杯咖啡,没想到贝克淡然一笑:“谢谢,不过我不喝咖啡,只喝红茶。”
je顿时一怔,连忙说:“那我马上去换一杯。”
贝克调侃地笑,回头对陈亦辰说:“服务这么周到,我是不是得给小费?”
这大概算是文化差异,在美国人看来,如果不是秘书,你抢着给领导端茶递水显然是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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