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身出手,只觉得背心一疼,足下踉跄几步,差点撞到柱子上。他扭头一看,地上赫然又多了一粒黄豆!萧遥见状吓了一跳,暗道奇怪,自己明明收了掌,他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跌了两步?她只知道有人帮着她不挨打,却不知道有人帮着她打人。
不等她细想,那郑贵又张牙舞爪地打了过来。那使黄豆之人远远地看着,只要萧遥出手,必然会有黄豆打在郑贵各个穴位之上,那人的力度偏偏拿捏的极好,既帮了萧遥,又不会伤着郑贵;但凡李贵出手,伸手的时候黄豆就打在手腕上,出脚的时候黄豆就打在脚腕上,反正招呼不到萧遥身上。那一粒粒凭空飞来的黄豆,只搅得郑贵苦不堪言。
两人都以为使黄豆之人是柳逸风,实则不然。柳逸风将信义二字看得极重,且他生性骄傲,他既然不阻止萧遥上台,自然就不会用这些手段让她非赢不可。眼见一颗颗黄豆不停地打在郑贵身上,打穴之准实在罕见,柳逸风随意看了一圈,便已将那使黄豆的人找了出来。这擂台一面靠墙,其余三面都围满了看客,那人就混在左边的人群里,相距柳逸风不过丈余而已。
看那人不过二十多岁,一身锦衣华服,头发用银冠束起,气质不凡,俨然是一个富家公子。他右手握着一把黑骨折扇,左手不时弹出,想来弹的必是黄豆无疑了。柳逸风看着这人,心下起疑:看他的衣着形容必然不是那高俊,为何凭白无故地出手相助?难道萧遥在这应天府内还有别的相识之人?
那黄豆客两眼只盯着台上看,突然觉得怪怪的,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正看见柳逸风一脸警觉地看着自己。他扯着嘴角笑笑,就自顾自地转过头看热闹了。
柳逸风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这台子。这擂台底下以巨石为基,上面是用碎石一层层地堆砌起来的,与寻常房屋无异。他探出右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块石头,竟将它从碎石中间夹了出来。他将石头握在手里,掌上用力,石头便碎成了小块。
台上萧遥和郑贵正打得热闹。她有轻功傍身,躲闪起来异常灵活,郑贵根本近不了她的身,空得有一身蛮力却无从下手;那郑贵身体笨重却强健非常,萧遥三拳两脚的打在他身上也不济事,虽有黄豆暗中相助,一时半刻也难将他打下台去。这萧遥舍不下脸面,一心想着非赢不可;那郑贵虽知必输,却又不想输得太过难看。因此这二人都不肯罢手认输。台下众人正乐得看热闹,看到精彩处还出声吆喝,只盼着二人打得越狠越好。
这黄豆客兴致不错,脸上带笑,手上却不闲着,不时将黄豆弹出,每弹出一颗必能准确无误地击中郑贵,扰得他不甚烦恼。这时郑贵见萧遥肩头露处破绽,瞅准时机一拳向她肩膀打去。那黄豆客自信满满微微一笑,一颗黄豆顺势弹出,击向郑贵手腕。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道白光闪过,却将那黄豆从半空中打了下来!
好准的手法!黄豆客心里一惊,顺着那道白光看去,只见对面人群中站着并排站着三人,两男一女,衣衫华贵气质出众,来头必然不小。那两个男子各抱着一把长剑,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模样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一对兄弟。女子立在人群中,不由地让人心生鹤立鸡群之感:只见她身着一身白衣,外罩细纱;头上乌发堆起,斜插着几朵珠花,五官精致无比,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观她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傲气,用“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此刻,她正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黄豆客心知必是她出手打落了自己的黄豆,然而时机已过,再想出手却已然晚了,不由地替萧遥捏了一把汗。
郑贵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次出手竟无人阻拦,他看萧遥弱小,生怕一拳将她打死,忙收起五分力气。萧遥躲闪不及,眼看就要硬生生地挨那一拳。说时迟那时快,柳逸风忙将一颗石子打出,刚好打在她腿弯处,她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轻易地让过了那一拳。萧遥忙一手撑地,稳住身形,一颗心仍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就连黄豆客也未料到柳逸风有如此身手,更难得他反应奇快,只是不明白他既有这样的手段为何不早早出手,却让随行的女孩子在台上受人欺负?黄豆客看了一眼台上,又瞅了一眼柳逸风,心道:有趣,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豆客一心要逼柳逸风出手,此时便改了立场,手中黄豆不住地向萧遥身上弹去。柳逸风不由地皱了眉头,又不忍心萧遥吃亏,只得出手相阻。他本不打算插手这种闹剧,想着让萧遥吃点亏也好,省得毫无自知之明在江湖乱闯,早晚丢了这条小命。所以才弄了一把石子在手上,本来打算阻止黄豆客帮忙,没想到黄豆客竟然反手攻击,他才不得不出手。那白衣女子被黄豆客的反常举动搅糊涂了,她从小争强好胜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见黄豆客和柳逸风在她眼前卖弄功夫,心里觉得不爽,因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捏了一把亮晶晶的暗器,向着飞上台的黄豆和石子石打去。
这下可热闹了,台上有两个人明刀明抢地对打,台下还有三个人在暗中较量。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台下众人大都是寻常百姓,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偶尔见一颗黄豆一块石子落在台上或掉进人群里,都只道奇怪,却不懂其中玄机。
台下这三人你来我往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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