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娅莲一进屋,葛祥和忙站起来。咖啡色的衣衫,暗细竖条的深色裤子,腰间系着一条黄色皮带。理过发,洗过桑拿,葛祥和面如冠玉朗目疏眉,与农村的他判若两人。
章娅莲惊叹道:“嗬!姐夫这一打扮都快认不出了。”
佟春华也是一身新,可不知怎的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别扭,还不如在家里的那套衣服顺眼。
第二套衣服换上了,赫文亮还是摇头。
李盈秋低着头,“都试了十多套了。”
“明天再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赫文亮把“更”字说的突出些,可小李还是嘴巴撅的老高。
佟春华忙说:“别怪小李,这一天把她累够呛,可你看大姐这体型,猪一样的穿什么能好看。”
章娅莲“嗤”的一声,“谁敢怪她,你们看看,这还没说什么呢,嘴巴就撅到鼻子上面去了。”
赫文亮和蔼地“别生气了,过来坐,今晚咱们好好喝几杯。”
嗔喜转变快,“好。”高兴地坐在了赫文亮身边。
赫文亮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翻看着,“盈秋,明天还得陪姑姑去买衣服,再买两个手机。”
葛祥和掏出小灵通,“文亮我不用,我这有。”
“你的手机不要吧,换个好一点的。大姐,你看还需要什么,需要的话就跟小李说。不过家用的东西就别买了,我另有打算。”
“如果不是家用的,别的就不需要了。”
章娅莲说:“怎么不需要,我看应该给大姐买个金项链。”
黄克豪说:“佟大姐的项链我买了。”
高天榜说:“大牙买项链,我就买个金戒指给姐夫。小李,一定要挑个最大的。”
佟春华,“呵呵,这回我可抖起来了。”
李盈秋拍着胸脯,“妥!全包在我身上。”瞅了一眼赫文亮“这回准保大哥满意。”
佟春华心里说:怎么叫大哥呢?
菜上齐了,佟春华转动眼球挨个瞅。
章娅莲问:“佟大姐,你瞅什么?”
“哪个是‘大地回春’?”
章娅莲指着一个蘸酱菜,盘子里有小葱、生菜、茼蒿、水萝卜、黄瓜,“这不是吗。”
“哈哈,这不就是小葱蘸大酱吗,还整个大地回春。文亮第一个就点它,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
赫文亮问佟春华:“菜是不是不可口?”
“什么可口不可口的,黄鼠狼吃鸡毛——把肚子撑起来就行啊。”可还是用筷子指点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没多点肉。”被点的菜有螃蟹、大虾、海螺。
赫文亮笑了笑,对站在身旁的服务员说:“麻烦你再给加个焖肘子、手扒肉、家常鲤鱼。”“手扒肉”是烀熟的瘦肉撕成一条一条的蘸蒜泥。
丁龙说:“鲤鱼那破玩艺,越吃越多。”
佟春华说:“还越吃越多,越吃越多还发了呢。”
赫文亮说:“吃饭吧,小李忙了一天一定饿了。今晚不限量,把姑姑、姑父陪好。”
章娅莲说:“你叫她陪大姐?我看大姐没咋地她先倒下了。”
“三姐小看人。”
佟春华憋不住了,“刚才叫‘大哥’,这会儿又叫‘三姐’,怎么搞的。”
章娅莲说:“别听她的,没大没小没老没少。来,咱们喝酒。”
行人少了,行驶的车辆少了,喧嚣的山城静了下来。
舞厅的幽暗一角,章娅莲对佟春华说:“今天你这个老弟可高兴的不得了,要搁以往,他才不会提出来这种地方哩。”
吃完饭,几个人来到了高天榜的映山红舞厅。
高天榜安排一番进了屋,一进屋便握着麦克风不撒手。什么歌他都能唱,但都不在调上。不过自我感觉良好,唱起歌来摇头晃脑,屁股左摇右摆,还不时回头示意大家鼓掌。有笑声,也有掌声,这不是因为他的歌,而是他的怪相。三个陪舞小姐来了,可高天榜唱的歌没人跳,因为不知怎样挪动脚步。
章娅莲不耐烦了,“老天爷,你能不能歇歇让佟大姐唱两首。”
“是,三姐。”
一拿起麦克风这东西,佟春华就变了一个人。“在这美丽的夜晚,在这情深意浓浓的歌厅里,我把一首‘无奈的思绪’献给我的老弟,献给在坐的每一位朋友。同时也用这首歌来表达我和我爱人葛祥和对各位老弟,还有三姐的感激之情,感谢你们的帮助,谢谢你们拯救了我们的家。谢谢,谢谢!”
高天榜熟练地找出“无奈的思绪”。
李盈秋领先请赫文亮跳舞,紧接着高天榜站了起来。佟春华只唱完一句,座位上已经没人了。
三首歌下来,佟春华走到赫文亮身边,“文亮你来唱,我累了。”
“我不行,你们谁来!”
高天榜刚一欠腚,章娅莲忙抢过麦克风,“盈秋你来唱。”
李盈秋唱的是年轻曲,虽然不如佟春华的歌声悦耳,但赫文亮听的还是很认真。
硼海集团大院早已修整完毕,柏油路边的树木都长高了,很多空地铺上了草坪,种上了花,醒目的地方修建了花坛。花坛里有梅花鹿、仙鹤、企鹅、大熊猫、一厂院内的那个花坛里还有假山、喷泉,喷泉下的池水中有鱼儿。集团办公楼的右侧是个大花房,各色鲜花竞相开放。
令人赞叹的是,在这若大的场区内几乎看不到废纸屑,烟头和其它杂物。这是因为除了两个清洁工外,工人们都自觉地遵守“硼海化工(集团)总公司维护公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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