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要记得,还有那个夜里…不要太拘束。”丁氏说完后面一句,脸都红了,南珊心中叹息,她哪会拘束,就差没将正阳宫的殿顶给掀翻。
可是,生还是不生,确实是个问题,她叹口气,最近总是想起那个孩子,她还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说了一会话,丁氏有些精神不济,南珊替她盖好被子,离开屋子,去见卢氏,卢氏比去年看起来年轻些,脸色不错。
青嬷嬷告诉南珊,卢氏最近与新进京的沐恩侯夫人相交不错,常有往来。
南珊自然乐意见到卢氏出门走动,“祖母,沐恩侯沈家是圣母皇太后的娘家,沐恩侯夫人看着面慈,你可以多走动。”
卢氏但笑不语,沈家是她有意交好的,当年她刚嫁进德勇侯府,因为那孟氏的势力,她本不想抛头露面,只一次命妇去宫中拜见皇后,她不能抗旨,这才硬着头皮去的,幸好那一次孟氏有事耽搁,等她离宫里,才差点碰上。
她慌不择路,为躲孟氏,跑到岔路,连引出宫的太监都追不上她,正无助之时,正好碰上一位cǎi_huā的宫女。
那宫女长得跟天上的仙子一般,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她上前攀谈问路,宫女将她从一条近路引出宫,她想感谢,询问姓名,方得知宫女名叫雨寻。
后来三皇子来南府时,她一眼就认出,他是雨寻的儿子,他长得太像雨寻,姿容出众。
自此以后,她念佛避居,就是不想再碰到孟氏。
如今孟家失势,那孟氏不过一个恭人,加上有老不知羞的名声,再也作不了怪,得知沈家人上京,故意上前交好,沈老夫人慈善,侯世子夫人朴实,倒是值得相交。
南珊不知这一茬,只想着卢祖母能放开心结,走出门去访亲交友,也是一桩好事。
丁氏产后不久,诚王妃孟宝昙也产下一名男婴。
太上皇大喜,亲自赐名凌晔。
诚王府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诚王妃坐月子,府里迎来送往的都是孟琬,一些贵夫人不愿与她一个侧妃来往,有些夫人拂袖而去。
大孟太妃得了孙子,觉得又有些底气,可以抬头做人,趁太上皇夸赞皇孙时,见机进言道,“恭喜陛下,添一位皇孙,这可是皇孙辈中头一位皇孙,臣妾去见过,皇孙长得似诚王,也似陛下。”
太上皇眉眼笑开。
大孟太妃与小孟太妃交换一个眼色,又道,“陛下,眼下已入盛夏,暑气正盛,按照往年的定例,您都要去清凉山的行宫避暑,不知今年…”
太上皇脸色难看,孟瑾会意,派人请示南珊,南珊道,“既然是宫中的定例,那本宫自然没有不遵从的,太上皇与太妃们只管收拾行装,择日启程。”
五日后,太上皇带着小孟太妃,还有两位太嫔,启程前外行宫避暑,为了显示自己还当权,太上皇可是摆足排场,天子车驾,黄金龙辇,前面仪仗队开道,后面明黄华盖护驾,车驾后面是两排气势威武的御林军。
龙辇里,孟瑾与太上皇并座,其余两位太嫔坐在后面的马车中。
两日后,太上皇在行宫遇刺,随行太医道,太上皇幸得有孟太妃在身侧那一推,避开要害,否则…小孟太妃因为推开太上皇,剌客情急之下又刺中一剑,正好刺中她的胳膊。
京中流言四起,私下有人议论,新帝不容太上皇,欲除之而后快,尚在行宫中的太上皇欲册封小孟太妃为太后,消息传到宫中,南珊冷笑,孟瑾倒是个狠角色,这苦肉计施得不错。
惠南帝对于册封太后一事置之不理。
伴随着太上皇行刺,朝中大臣们三缄其口,若说此事不是陛下所为,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容不下太上皇。
贬为庶人的大皇子没有这个能耐,能破行宫的守卫,刺中太上皇,诚王更不可能,太上皇在,诚王富贵更稳,不可能自毁靠山,大臣们心中惊疑,看着面冷霜颜的帝王,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
随后,一句话在民间流传开来。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南珊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孟瑾的手笔,她是想通过世俗舆论的力量,来误导百姓,以为这是新帝想除掉太上皇的举动。
宫中派出太医前往行宫,樊太医也在其中,小孟太妃之前亲自指定随行的是方太医,南珊心下了然,太上皇行刺一事必有猫腻。
凌重华冷着脸,这个养子,他从未想过要取其性命,若对方自己作死,那就怪不了他。
太上皇是确实遇刺,他胸前偏右外敷过药后包扎着,躺在塌上,面色铁青,对着前来的太医们破口大骂。
太医们低头装死,等太上皇骂得累了,想近前去诊治伤口,小孟太妃神色有些憔悴,手臂上包扎着,立在一边,低声劝道,“陛下,要不让宫中的太医们看一下,也好让皇帝放心。”
“放心?”太上皇怒道,“那个孽子见朕死不了,哪会放心。”
所有人都装死,小孟太妃垂泪,“陛下,眼下太医们都等着,若不让他们看,怕是…陛下,臣妾该死,为何没有再离陛下近一些,这样遇剌的就是臣妾,陛下龙体贵重,臣妾贱体,纵然丢了又如何?”
说完她嘤嘤地哭起来,跪在地上的两位太嫔也跟着哭起来,太上皇的脸色越发的青黑,“让那个孽子来见朕,这天下是朕的,朕还没死呢。”
宫中的南珊早就收拾好东西,坐在凤辇上,启程去行宫,她一路垂泪低泣,凤辇上明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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